“谷主,真的不用属下陪着你一起去嘛?”看着准备出谷的妖灼隐宜再次问道。
“真的不用,隐宜唉,你这话都问了我不下十遍了,真的不用操心我,你快去忙吧”妖灼一边说着一边将隐宜推回去。
“我走了,不用操心,好好处理事情啊!”
话语刚落,就不见妖灼人影。
自一个月前感受到那股气息之后妖灼整个人就寝食难安。
她明显感受出那股气息就是从霍寸那里传出来的,可他也对不上她要找的人。
思前想后好,她决定出谷去那个人的老窝瞧瞧,指不定那人跑回老窝躲着了。
她来到一片树林里,狂风刮过,绿荫层层,风沙让她睁不开眼睛,吃了满嘴的头发和沙子“呸呸呸——”
风停过后,树林里皆是雾气,阴气沉沉,毫无生机。
“这些年过去,这地竟还是如此这般死气沉沉的。”
树林里响起一道男声。
还有人来这儿?
妖灼仔细的听了听脚步声,来了两人。
“你大师姐十六岁时便能以一己之力除掉邪祟,烛彦这破地方邪祟可多了,你自己多加小心,我不会放慢脚步等你的。”
声音的音源正朝着妖灼逐步靠近。
眼瞧着妖灼就要看清楚他们的相貌了,谁料面前突然窜出一张鬼脸,吓得妖灼连连后退几步。
“咯咯咯咯咯咯——”
那邪祟双眸呈冰雾色,那脸上坑坑洼洼的,虽有人身,但浑身上下却都是兽毛,还有着三寸长的爪子。
“师尊,那边好像有邪祟。”
女子停下脚步,看着面前冷漠的男人。
“有便有,先把自己要处理的事做好再说。”男人没有做出任何停留的意思,不管不顾的继续往前走。
“小东西还挺扛打呀,算了,老子还是直接用符把你收了!”
那黄毛邪祟看见妖灼手里拿着符纸,一溜烟的就跑了。
妖灼眨了眨眼,“小东西还挺怂……”
那黄毛邪祟悄咪咪的跟在刚刚那女子的身后,似有偷袭之意。
男人发现了有邪祟跟随,但却并没有告诉那女子。
“咯咯咯咯——”
黄毛邪祟以迅雷之速朝女子扑去,而她也早就察觉,做了万分准备,很快就躲开了黄毛邪祟的攻击。
男人转过身来,便看见自家徒弟提着剑同满身黄毛的家伙儿打斗。
他靠着树看了好一会儿戏,本以为没多久自家徒弟就能将其收服,谁料那黄毛邪祟突然朝他攻去。
“咯咯咯——”
那黄毛邪祟眼睛突然眯成一条线,抱在了男人的腿上,怎么甩都甩不掉。
黄毛邪祟抬头看了男人一眼,龇牙咧嘴的就笑了起来“咯咯咯咯——”
他松开手,男人的裤子瞬间就滑落了下来,女子猛的将脸别过去。
唉,回去又要被师尊针对了,但是这东西真的好好笑……
男人将裤子捞起来重新穿好,却见那黄毛邪祟在一旁举手投足的欢跳着,气不打一处来。
一道黄符以迅雷疾速飞了过去落在了黄毛邪祟身上。
“咯咯咯——”
那邪祟瞬间消散。
“此邪祟尚未完全开智,不会真正的伤人,但若留着,日后完全开智,便是祸患。”
闻声寻去,看到来人男人蹙了蹙眉,“怎么会是你?”
妖灼笑了笑,抬脚走向他们,“二师伯,九怜师姐,别来无恙。”
那男人便是先前在天权阁秘室与见月动起手来的王纪成,与他同行的是他的徒弟沈九怜。
不过在天权阁时,妖灼就与他们接触不多。
王纪成不喜欢她师尊,而他徒弟对她也是勿冷勿热的,不知道怎么想的。
沈九怜持着剑向她作揖行礼,“谷主。”
妖灼也装模作样的回了她一个礼。
“二师伯与九怜师姐怎的会来此?”
沈九怜将手中的剑收了起来,面无神色的走到王纪成旁边。
“我们天权的人来此,与你桃花谷的人何干?”王纪成背过身去,不愿和妖灼多说什么。
王纪成虽不说,但妖灼也猜出来他们此行的目的。
她淡淡道:“一个月前我曾感受到烛彦的气息。”
果不其然王纪成顿了一下,随即道:“那又怎样,于我天权何干?”
“是于你无关,所以,我们井水不犯河水,大路各走一边,一会儿你们毫无思绪时,可别跟着我就行。”
说罢直接越过他们师徒二人,去了树林深处的一个山洞之中。
山洞里黑不溜秋的,还时不时的有滴水声传来。
她忘记带了光明符,只能用法术使山洞亮起来,一下子舒服多了。
山洞中放置着有许多书籍和符纸,上面都积了好些灰,显然是很久没有动过了。
妖灼在这洞中反反复复的看了好几遍,什么都没有发现。
看着正在沉思的妖灼,王纪成忍不住上前去阴阳了她一番,“一会你毫无思绪时,可别跟着我们就行~”说完还不忘给她翻一个白眼。
没钱治病就回家睡觉,别老瞎晃!
她在心里吐槽着,忽然灵光一现。
来到那个破床旁,上面东西的摆放都和她从前离开时别无二般。
她注意到了墙角的那堆书了,有几本她不曾见过的,过去拿起来看了一下,上面积的灰显然比其他的要少的多。
按理说这几本是放在最上面的,灰应该是最多的才对,这却是反过来了。
看了看书中的内容,又回想起了一个月前她见霍寸的模样,突然一切就明了了。
王纪成见她打算离开山洞,突然就开口问她:“有什么发现嘛?”
妖灼只觉得离谱,语气无辜,“我桃花谷的事,与你天权何干?”
说完就自顾自的走了,没有继续管王纪成师徒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