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易端着一些吃食大摇大摆的走进霍寸的房间里,“干爹,你的伤可有好些?那个妖灼下手也太狠了,下次我见到她定要狠狠教训她一顿!为干爹出气!”
霍寸只是轻瞥他一下,并没有说太多。“这几日我得养伤,你就跟在你大师兄身边吧。”
褚易愣在原地,犹如一尊石雕。
“啊?啊!?什么!我不要!”
他突然间的大喊将霍寸吓得面容失色,好在他早就习惯了褚易的诸类操作,很快就平静了下来。
“你师兄又不会吃了你,你在鬼叫些什么。”
他跺了跺脚立马座到了霍寸旁边吹过,“唉呀干爹,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大师兄,我从小就怕他怕得要死,他一个眼神看过来我动都不敢动,你要我和他呆一块儿不就是囚禁我嘛,啊不对,还不如囚禁呢!”
“哦,是嘛?”阴鸷而洪亮的一道人声传入耳中。
抬眼望去,竟不知何时站着个黑袍男子靠在门框上,他双手抱剑一头乌发高束垂落至腰间,黝黑的双眸中多出几分阴冷厉色,略黄的肤色却也衬得出他的俊颜。
是霍寸的大弟子,褚易的大师兄,关塱。
“师……师兄……”褚易咽了咽口水。
“小师弟,师兄有那么可怕嘛?居然能让你甘愿受他人的囚禁。”
褚易听着根本不敢吱一声,僵坐在原位上。
“净秋之赛今日就结束了,但我这伤势不易走动,我同浮云门的掌门协商好了在这里暂留些时日,你们就先行离开吧。”
关塱恭敬的向霍寸行揖,“弟子知晓。”随后看向黏在霍寸身旁的褚易。
“同你师兄去吧,我需要静养。”说完霍寸就闭上了眼睛不再去理会像个小孩儿似的褚易。
无奈之下褚易只好不情不愿的跟着关塱走了。
“师弟,跟师兄说说,你为什么那么怕我,我既不曾罚你二不曾骂你三不曾欺辱你,你为何见我就跟见鬼一样。”
关塱一边走着一边问,而褚易原本只知道默默跟在关塱的身后,没想过他会主动开口和自己说话,在他开口时愣了一下。
为什么害怕?
其实他也不清楚到底是因为什么,但只要一看到关塱,就会有很浓烈的恐惧感从心底蔓延开来。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你太凶了,其他师兄师姐们也都怕你……”他说话的声音很小声,但他们二人此时的距离很近,关塱完全听得见他在说什么。
他不明意味的回了褚易一句“真的是这样吗”便没有再说话了。
“师兄,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跟着关塱一路走来,褚易发现这并不是回宗门的路,心中不禁有些忐忑。
“谁跟你说我要回宗门的了?”关塱轻飘飘的一句让褚易心里咯噔一下,却也不敢表露些什么。
与此同时。
“谷主,你当真要前往屠幽山?这分明就是一场骗局。”
在净秋之赛结束之后,每个客房里都凭空多出一封书信,看过那封书信的人大部分在离开浮云门后便都前往了屠幽山,妖灼也不例外。
“我才不信信上的内容,前往屠幽山,也只不过是我自己有些事需要搞清楚,你先回桃花谷吧,不必担心我,反正我要真死了你也会很快找到下家的。”
隐宜:“…………”你别说,你还真别说。
妖灼:“别这么看着我,此事有些急,我先行一步,你快回去吧!”
看着妖灼迅速离去的背影,隐宜在原地无奈了好一会儿才回桃花谷。
“霜序,你是不是该出来了?这都快到屠幽山了。”
闻言霜序才从手镯里钻出来。
“出来了。”他干巴得看着妖灼。
“你让我来这鸟不拉屎的屠幽山到底是为了什么,现在已经到了,总该告诉我了吧?”
霜序:“我只是想确定一件事情。”
妖灼:“什么事?”
霜序:“那个关塱身上的死人气很重,我猜测与这屠幽山有关,而我貌似,与屠幽山也有着一些密不可分的联系。”
妖灼黛眉轻蹙,“死人气?怎么回事,你先前怎么不说。还有,你为什么要说貌似?”
霜序淡然的叹了口气,随之嘴角扬起轻微的弧度,“因为我…………”
他顿了好一下,才接着道:“我的灵识并不完整,有人盗取了我一缕灵识,我并不确定我是否会因为灵识被盗而记忆不全。”
妖灼静静的看着他,微风席卷着湿气吹过带动着他纯白的发丝拂起,此间山水,仿佛唯有他一人是这最为惨淡之色。
“灵识不全,你会怎么样?”
霜序也静视着妖灼,“我也不清楚,目前暂时没有什么异样。不过你刚刚的神色……是在担心我嘛?”
妖灼:“?”
霜序歪头:“?”
…………
一人一剑没有过多纠结,最终进了屠幽山境内。
“这里死气好重。”
妖灼对与霜序的话表示赞同,她驻足观望四周,阴沉沉的,甚至没有风透进来。
“霜序。”
“嗯?”
“我感觉这里很奇怪,不知为何,我心中竟生起了一丝悲痛。”
霜序伸出手去想要摸摸她的头,但手伸到一半他又突然收了回来。
因为她的头上…………
有一只不知道是什么虫的软体虫!!!
“你的项上人头上,有一条很恶心的虫子。”
妖灼:“?”
她伸手往脑袋上一摸,果然摸到了霜序所说的那条虫子,恶心得她一个激灵扔了出去。“什么鬼啊!”
好巧不巧,那条虫子恰好扔到了一个人衣服上。
“师弟,你衣服上,有条嗜魇虫。”
是关塱与褚易二人。
褚易刚说完一句“冤家路窄”便又有人朝着他们走了过来。
“褚道友!妖灼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