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花梳做了两把, 李小寒把一团棉花放在左边梳子上,后右边对准,刷刷刷, 几下功夫, 棉花便和棉籽分离出来了。 李贤东和王氏两人都惊呆了, “这……这梳子,真好用啊。” “就这么对着梳一梳,棉花和棉籽便分了,又快又蓬松, 一点都不板结。”王氏把那团梳出来的棉花翻来覆去的看,眼带光,十分赞赏。 “可不是。”李贤东也是惊叹不已,想不到这么好用的东西, 居是从手做出来的。 李小寒有被这夸奖迷惑,继续操作,总感觉有点不太顺手。 “爹,娘, 你们来试试。” 王氏和李贤东轮着试了试, 只觉得跟人工剥棉籽比起来,真是又好又快, 有什么不妥之感。 李小寒又试用了半晌, 后才发现, 这个鞋垫做的底, 有点太软了, 不容易着力。若是太用力了, 又容易脱手。 “要不,我加厚一点, 后在后边缝两条带子,套在手背上,这样就固定起来了。”王氏听完李小寒说的感觉,犹豫着说。 “成,娘你试试。” 王氏难得被肯定,立刻兴致勃勃的缝了起来,李贤东也不闲着,继续削竹签子,们家才两把棉花梳,起码得一人一把才够用呢。 李贤东和王氏两个人兴致勃勃的做手工,明白了棉花梳的用途之后,两人琢磨琢磨,一个把梳齿末端整出一个凸点,梳齿也不会从鞋垫子跑出来,另一个则把鞋垫子的厚薄大小整得刚刚好。 只有李小寒,削竹签子差点削到手,削出来的成品一点都不光滑,用顶针给鞋垫子打孔,打出来的孔是歪的,差点废了王氏一块鞋垫。 无奈,李小寒只能在一旁,拿着最始的那两把棉花梳梳棉花,刷刷刷,刷刷刷不停,一个下午时间,居梳出了一小筐棉花。 看来,她的手,还有废到无可挽回。 “爹,娘,我来梳棉花,你们继续做这个棉花梳吧,做多一点,我们拿出去卖。” “这……能卖出去吗?”李贤东和王氏有信。 “当可,你们编草鞋都有人买,为什这个有人买,多方便多实用啊。城人难道不用剥棉籽吗,们都会做这个棉花梳吗?” 按照李小寒观察,这城人,也不是人人都很有钱的,也有那中等人家,买那带棉籽的籽棉,自己回家慢慢剥。 “也是。”李贤东拍板道,大不了浪费几的功夫,只要不出本钱,农家人的功夫不值钱。 ****** 十月二十五,韩师傅师徒三人如约来给李贤东家淘最后一遍井水,砌井壁,铺地砖。 着准备用这个棉花梳卖钱,此韩师傅等人来淘水井的时候,王氏和李小寒便将工具搬进东厢房。 这秋冬时节,女人剥棉籽织棉布抵税本就是常事,韩师傅们一点都不出奇。 两个徒弟轮着把井底带着淤泥的井水装到桶,后用井架吊上来。一遍又一遍,直到井底的污水被掏空。 而在此同时,韩师傅已在井边和三合土,架锅煮糯米。待糯米拌三合土煮好,韩师傅便替换了井底挖淤泥的徒弟,始用青砖砌井壁。 一个白,韩师傅师徒三人轮流替换,砌好了一个井壁。 次日,韩师傅三人砌好了井台井栏,着之说的要求,韩师傅还给李贤东家砌了一个下水道,周边铺上了青石砖。 从此李贤东家可像城人家一样,不怕井台周边一片泥泞。 “东家,你这三先别用水井,等着三合土凝固之后才用。三后,你用着有什么不合的地方,就来你二伯家找我们,到时候我给你修补。小雪,我们都会在你二伯家赶工,得在小雪把井砌好。” “成。”李贤东喜滋滋的说,探头瞄了瞄井下清澈的井水,大方结算了工钱。 十月二十九,时至小雪。 很高,早起迎面吹来的北风中已带上凛冽寒。 李贤东眯着眼睛看了一会儿,半晌之后说一句,“今要下雪啊。” 李小寒不道古代的农人是怎么判断气和农时的,这个技能她至今有学到,她跟着眯着眼睛看了一会,只觉得脸上有点干。 往日李贤东早起第一件事,就是将自家水缸挑满水,不过今日方便了,今日她们家的水井可用了。 李小寒和王氏站在井边,弯腰,低头,看李贤东熟练的手抓麻绳把水桶放下去,直到水桶落到水面,手腕用力轻轻一抖,水桶口往下倾斜装满了水,后李贤东一提,轻快的将水桶提了上来。 “甜的。”李贤东接过王氏递过来的瓷碗,装水尝了一口,笑了颜。 “哎,这可太好了。当家的,你把水提上来,今日就用自家的水煮一顿早饭。” 为这一口水井,李家的早饭充满了轻松欢快的气。 等会要出门,早饭有稀粥,是浓稠的鸡蛋蔬菜浓汤配杂面饼子,杂面饼子面还夹着先煎过的香喷喷油滋滋的腊肉粒。 一口饱实的杂面饼子,来一口热乎的浓汤,在这冷冽的初冬早晨,给人带来无限的力气。 吃完早饭,喝一碗杏仁姜撞奶,胃最后一丝缝隙被装满,整个人从身体到灵魂都被满足了。 一顿满的早饭,是美好一的始。 吃完早饭,李贤东和王氏各背起一个背篓,分别装着李家新做的一百把棉花梳,出发进城了。 到了城,李小寒立在城门内分叉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