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是净忙活了,李一三还分的是累活重活,李贤东一直是挑水劈柴,王氏则是杀鸡退鸡毛,李寒净在洗菜洗东西,哪里能像现在样,一边干活一边试吃,样安逸暖和。 想明白一点,三人对视一笑,对比以的苦,好像现在的甜更甜了。手也不累了,身体里有充满了力气。 “既然不累也不饿,那们就把各种年货炸出来吧,炸完们晚上再好好吃一顿。”李寒双手一拍笑说道。 “嗯。” 次,面团不是被包成包子,而是加糖,拉成丝,切成块,扭成麻花,包成角子,准备被放锅里油炸。 李的油锅烧起来。次站在锅的是王氏,论起油炸,个里没有人能比王氏更懂得火候。 雪白的猪油毫不吝啬的从猪油坛子被一勺一勺的挖出来,落微微冒烟的大锅里,然迅速融化成一汪黄澄澄的猪油。 见锅中微微起了油烟,王氏把手掌放油面上感受一下温度,然说一声,“好了,火。”灶火的李贤东把柴火抽掉两根。 各种面粉搓成的年货零食被端了过来,最先下锅的拉成筷子粗细绕成一团一团的撒子。 之浸透了油的雪白撒子入油锅里,锅中立刻冒起了一阵油花,然慢慢变,撒子变得金黄,肉眼见的酥脆,又香又甜的味道窜了空气中,让人充满了幸福感。 “来,试试。”李寒端着碗巴巴凑跟说,等那撒子微微降了温,却一手把撒子掰断一根送双手不得闲的王氏嘴里,再把半截递给蹲着烧火的李贤东,最才送自嘴里。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唔,又香又脆,炸得刚刚好,娘有一手。”李寒边吃边盛赞道。 站在锅边的王氏微微抿嘴一笑,当初那个老是弯腰割猪草洗衣服的身影慢慢站了起来,脸上再不见当年的怯弱和愁苦。 炸完撒子,手指头粗细的麻花被放进去,炸得金黄被捞出来。李寒迅速的撒上一层黑芝麻,残余的油温激发了黑芝麻的香,空气中的香味变得更加复杂诱人。@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来,还是先试试。”李寒喊道。 王氏和李贤东微微一笑,那个一直稍稍有点泼辣争先的姑娘回来了。 麻花的味道自然是不用说,比撒子更多了一点韧,更多了几分嚼劲。@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最被放进油锅的是巧的角子,王氏捞起一块,李寒用碗接过,缓了一会,用力掰开,里面的花生糖霜混成一团,李寒低过头一看,“娘,成了。” 甜的各色年货零食炸完,缓一缓,油锅里的碎屑被清理干净,轮炸大肉了。 用盐糖各式调料腌制了一夜,扎扎实实腌制入味的五花肉被放进油锅了,整锅肉迅速的翻滚沸腾,肉色渐渐变得金黄,炸肉的香气开始爆炸式样的喷发开来。 削的尖利的竹签子不断扎进猪皮中,试探炸肉的程度。待一锅好了,捞起来。沥干油滴子,放木盘里,再继续炸下一盆。 “寒,丸子准备得怎么样了?”眼见猪肉快炸完了,王氏问道。 “娘,猪肉丸子爹还在打呢,先炸芦菔面团丸子吧,个做的差不多了。”李寒道。 “成。” 于是五花肉被捞起来,油锅里的有点焦的肉碎被捞起来,一颗一颗的芦菔面团丸子被挤出来,落入油锅里,逐渐变得金黄,偶尔被翻个身,然被捞起来。 逐渐替代炸肉想起的,是蔬菜混合着面粉的香气。 “猪肉糜好了。”李贤东说道。 “好,接着炸。” 属于蔬菜和面团的香气,逐渐又被纯肉的香气盖过。 李贤东站在红彤彤的灶,火焰烧得整个人好像在发烫,各式或香甜或咸酥的味道被吸入又呼出,耳中李寒欢快的声音在不时响起。 “爹,你喜欢个不?” “娘,你喜欢个不?” 从过年那种一直挑水劈柴最才能吃个半饱的饿和冷逐渐散去,那种精疲力尽的苦撑消失不见,满身的力气和希望又像回来了。 一刻,厨房里一三个人,身上是温暖的,心中是饱满的。 一刻,好像曾经的伤被愈合,寒冷被驱散,那些孤寂的、悲哀的、痛苦的全散去,变成了温暖、甜美、充实和团圆。 幸福超过每一个曾经想象的梦境。 在人间烟火里被治愈。 大概就是年。 待厨房里的功夫忙完了,已经快要差不多傍晚了。 “爹,你是不是要老宅给祖父送年礼里了?”李寒问。 当初分的时候有说好,即使分出来了,不用付主要的赡养责任,是逢年过节该有的礼节也不能省,一年头的米粮钱银也得给,是应该的。 今年李贤东分得晚,当时族长主持说今年的米粮钱银便不用给了,过年是大节,节礼必不少。 “嗯,娃她娘,你帮拿两条炸肉,一坛子醇酒,大碗丸子,半篮子蒸包、炸货,还有给拿两包糖霜,带过去给爹。”李贤东想了想说道。 如今他过得好,对他爹当初的不公已经不是那么在了,不过心里隐约还带着一点气,隐秘的炫耀也好不服气也好,就是现在过得好,你当初看不是错的。 个节礼算是很不错的了,是,李寒她有疑问,“爹,你为啥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