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难色,回道:“即是我也不十分清楚。这几日寇总管总也不让我们进去,我私下问了姚太医也只说无妨,让我们不必担心。但是到底是个什么情形,我也说不准。阳儿,你说,你父皇会不会......”
怡阳忙道:“母亲不必担心,有姚太医看着不会有事的。只怕是父皇想试试那些朝臣罢了。”
“只怕也想试试你和怡风。”
怡阳又道:“所以现在我宜静不宜动。父皇那边还要劳母亲想办法进去看看,也不能坐以待毙。”
豫贵妃回道:“你放心,我会想办法的。”
怡阳看看外面,天色昏沉,时候也不早了,不宜久留,便辞了豫贵妃自回房去。
说回皇帝这边,寇达到门口处传了姚太医进来,皇帝问了病情到底如何,那姚太医略有不安,稍后坦言道:“陛下龙体无大碍,只是现下三伏天,天气反复无常,阳光猛烈,阵雨不断,暑气难耐,湿气又入侵,使人脾胃虚寒,气血郁结,四肢乏力,精神萎靡......”
皇帝听他长篇大论一通说,丢了耐心,便打断他道:“你只说防不防事,如何医治。”
姚逢亟突然被打断,又见皇帝脸色威严,便低头怯怯回道:“回陛下,三伏天宜伏不宜动,陛下需多休息方能调养过来。”
皇帝又问:“那你且说来,怎么个调养法?调养到何时?”
姚逢亟又回:“陛下的病状并非一日而就,乃是昼夜劳心劳力,思虑过重而致。要用千年人参,千年雪灵芝熬汤作药,每日以药膳为食,一点一滴将体内的虚寒和热毒拔除,方能慢慢调养过来。至于到底什么时候见好,老夫虽不才,但是也能肯定地告诉陛下,如若陛下能按时服药,按时休息,放宽心情,忘却烦恼忧愁,好好地安心休养,那陛下龙体两三个月内便能好彻底了。”
皇帝—听,脸色发黑,只听他疑道:“两三个月?”
姚太医不慌不忙地回道:“正所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陛下这乃旧疾新疾一起,需猛药啊,怎会只一副药就能治好的呢?”
皇帝听罢,也不作声,默默地又躺下了。姚太医开了一副药方子与寇达,便退下了。
寇达吩咐底下人去煮好了药,送了过来,这才又扶起皇上,皇上起来后,便对寇达没头没脑地道:“你说风儿如何?”
殿内的灯已昏暗,寇达一边喂着皇上吃药,一边回道:“大皇子是皇长孙,聪明娟秀,又生得风度翩翩,有陛下的风骨。”
皇帝又问:“那阳儿呢?”
寇达又笑着道:“二皇子,能文能武,仪表堂堂,有陛下的气度。自然也是甚好的。”
皇帝听了,斥了他一句道:“就你这个老滑头会说话,明哲保身,两边讨好谁都不得罪。”
寇达听了,只—旁笑着道:“老臣只讨好陛下便够了。”
皇帝又开口说道:“这朝堂上的文武百官却不像你这般雨露均沾啊。只怕这太子之位不日就要花落谁家了。”说必,喝完药,便又倒头睡了下去。原来即便是皇帝,也有不能不为之事,也有不得不做之行,更有不得不立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