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日间不是算计便是筹谋的人,实在是无趣得很啊。你们说,跟这种人做朋友有什么乐趣?有什么意思?还是与你们交欢更得我心啊。”
那两人平日就常听人说,京城的纨绔子弟甚多,不学无术,整日间只贪图享乐,纵情花月之间,今日他们也算是遇上了。便道:“既蒙廖公子如此抬举,若是我们再推脱便是不识好歹了。只是,我和谢弟为赚点外快,昨日已经答应了一位官人帮他把车上的货运出城,拉到城外安泊码头去。若是廖公子不介意,就先随我们去码头,等我们把货物交给他们,再随我们回辛河城,如何?”裴乂一听,大喜,也不枉她费尽唇舌,终于套出了他们要把这批货运到哪里的信息来。接下来的问题是,她要如何通知官府或者来寻她的人知道呢?
风雅殿内,小宦官来回话道:”陛下,我已按您的意思与两位皇子说了。”下午的时候,宁王已请见了陛下。皇帝等了很久,却总等不来越王,大怒,便吩咐寇达亲自去请。却不曾想,寇达回来后回禀道:“陛下,越王府内的人说,今天早上有越王府里的人来见殿下,殿下见完他们便出园去了,再没有回来。”皇帝听后,气得差点把刚喝下的药都吐出来。
“有没有说什么事?”皇帝怒问。
“留在园里的人都说不知道,王妃也说不知道。据说他把身边的侍卫全带上了。”
“大胆,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越来越无法无天了。什么大事竟不来回禀了再决定,私自就带着侍卫跑了?他眼里还有没有朕,他眼里还有没有国法礼法了?”
寇总管以及殿内一干人等见皇上发怒,都吓得跪了一地,只寇达还敢宽慰两句道:“只怕确有急事,不得不去,陛下息怒。”
“急事?什么事情比朕让他做的事情还急?哼,朕都派人去告诉他准备让他代政了,他不仅不来回我,还跑了?还没当上太子呢,就已经放肆到如此地步了,你说,往后他要无所忌惮到什么地步?”
寇达知道皇上是一时情急了才说此话,又怕皇上急火攻心,有碍龙体,便急着道:“陛下息怒,龙体为重。殿下不是那样不懂分寸不识好歹之人,他向来稳重,陛下还是等殿下回来了,问清楚了再责罚不迟。”
“即便他有什么不得不做的事情,可这样不管不顾地跑了也是为君者之大忌。一点事情就毛毛躁躁,不顾礼仪不顾礼法不知轻重,他这不是蠢就是狂妄啊,如何能担当得起国之大任?如何治理天下大事?寇达,拟旨,宁王为人正直,智勇双全,文韬武略,能堪大任,可托付国之重担,即日起,代朕监国理政,直至朕龙体安康为止。”
至此,风起云涌,终于可见东方之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