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的娘子。”
秋嬷嬷原不是多话的人,或许私心作祟,也是怜惜宋飏宛成了孤女,将来回到祖家还不知道是怎样光景,若能得到面前人一两分关照,也能让宋飏宛将来的路平坦上不少。
虽说周大夫人是宋飏宛的姑母,自也会帮衬,但大夫人的情分和宋飏宛自身的情分总是不一样的。
况周明钦是北直隶卫所都指挥同知,从二品高官,比她们家大爷刑部侍郎还高那么半级,虽说文官比武官更得重视,但此次立功后谁知道会不会再往上升升,实权在握的大官,走到哪儿都会让人礼敬三分。
“嬷嬷倒是很关心表姑娘。”周明钦面上没有什么表情,看不出是喜是怒,倒像是随口说了这么一句。
秋嬷嬷也是周府的家生子,也算看着周明钦长大的人,多少还是了解这位爷的秉性,从前混是真混,但从家中小辈开始晓事起,他也能给自己裹层皮,装得老成持重的样子,对人也多了两分包容,所以对他倒也没太多惧怕,“她花一样的年纪,不过才比涛哥儿大那么两个月,就成了孤单单一个人,老奴本也是为着她家而来,自是多怜惜几分,就是夫人见了也是要多心疼两分的。”
周明钦其实没什么所谓,他不过是看在大嫂的面子上,记挂一两分,“那一路上嬷嬷便好好照应着,回京后自有大嫂替她考虑,若真有难事,周家也不会坐视不管。”
得了他这么句话,秋嬷嬷便觉心安几分,随即便不再打扰,起身行礼“那二爷便早些安歇吧,明日还得启程,老奴告退。”
周明钦挥挥手。
秋嬷嬷才躬身退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