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郁的白色,也满意了,把小火一关,对他说,吃饭了,哦,那就吃饭吧。
饭吃得也挺自然的。这条小鱼儿那几个有着“唐人街食神”之称的奖杯没有白拿。他在初尝一口后就大为赞叹,一顿连吃了三碗,连汤底都喝干净了。
放下碗后,他小小的打了个嗝,觉得之前的事对她来说,应该在她说出口后就翻篇过去了,毕竟在这个过程里,她表现得一如往常般自然,只有他乍听之后,满是惊吓,满心纠结,大起大落得像坐过山车,于是也给自己翻篇了,干脆愉悦躺去椅子上休息,感慨起她的水平去应聘国宾馆的大厨都绝对没问题来,听得周归余也愉悦,眉眼弯弯的问他怎么那么确定。
“自然是因为姆们有幸吃过几回师傅们做的饭菜嘛,味道确实不错。”酒足饭饱,他语调稍慢,懒洋洋的形容着,“有道开水白菜,把盖子一揭开,那白菜在清汤里如莲花绽开,刷刷刷的相继舒展开,也是绝了。”
“那道啊,”听他这描述,她也对上号了,在收拾碗筷时顺嘴接了下去,“你要是想吃,今晚就可以给你做。”
“真行?”
“当然。正好有鸡。那汤底得用老母鸡熬制,并不是字面上的白水清汤的意思。”
这让他有些不好意思了,见她要端了碗筷进厨房,也赶忙站起来跟在她后面进了,纠结起来,“听着麻烦。我就随便说说,不挑食。小鱼儿你做什么,我就吃什么。你不用特意讲究,随便做。”
“你倒是个好顾客。要是唐人街里的那些顾客也像你这样,”不知想到什么,她忽然失笑,朝他揶揄,“不过我没事可做嘛,你可以随意点菜,我应该都会做。”
一听这话,他来精神了,也真不客气了,问:“八大菜系任意点?”
“那我收回刚才的话,辛辣的不行。这段时间你要以药膳为主。”她赶紧做补充。
这……“那你没病没灾的,跟我一起吃药膳,多不好。”
“我挺好的。我也不挑食。”她微笑。
那这、好吧,看来以后要口味清淡一阵子了。他识趣的另起一个话题,“那小鱼儿,你说你又是做饭又是洗碗的,我是不是也得做点什么才好?”
话里话外,又在透露“他其实也很无聊”了。周归余有些想笑,反问他:“那道长你觉得你可以做点什么呢?”
这个么,王也摸了下自己还没结完痂,绑着纱带的伤口,再看了看自己还吊着绷带的右手,想了一圈,自觉去院子里遛弯儿消食去了。
算球了,躺平不好吗?
等他遛了几圈回来后,见周归余已经清理好厨房,取下围裙挂墙上了,他又自觉回房间躺着,等着她来针灸。
说实话,这种事情多来几次后,现在,他也能做到脸不红,心不跳,没脸没皮不害臊的地步了。到底是把道德给沦丧了。
安慰自己又要去游泳馆里游泳了,他在心底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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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之前一样,针灸后,他又睡着了。
把银针袋子卷起来后,周归余站在床边,静静地看着他,见他在睡梦中又拧起了眉头,轻轻把手背放去他的额头探了探,有些烫,想了下,又掀开被子拉开他裤头看了眼他的下面,见没有撑起来,才松口气,重新给他捏好被角,有些无聊的坐去窗边看风景。
应该是又梦魇了。
心魔的存在,总是因人而异。跨过去就好了。
她打着节拍,轻轻哼着《三清胜境》,想着上午时候他听完故事的反应,笑起来,拿起手机给Kris发短信道:
[I\''ll be back after school starts. Where are you?]
那头很快回复过来,是噼里啪啦的一大段话:[Chongqing. I took the ropeway and saw the Yangtze River。 The Qiansimen Bridge can be compared to the San Francisco Bridge! Ann,you should also come to see,Chongqing now is completely different from the your mother told you about。]
她看完,笑,回他:[I will go。]
至于是什么时候去,可能,寒假?好像就是这里要过年的时候。
话说,八年时间,应该够了吧?她看向王也,见他眉头已经舒展开来,不由又弯起了眼睛。
她好像,没有多少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