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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章(1 / 2)

宁岁走在通往璃月港的路上,多日未曾合眼,身体已经是疲惫至极,她不清楚失去所有力量的她,是否会被抛弃。

所以还是暂时不要去找帝君好了,宁岁素白的指尖摩挲着腰间暗淡神之眼坠着的龙鳞,轻轻的叹气。

感慨着天理当真恶趣味。

夺去她所有的力量,甚至无法变回鸟身,又给她徒留长生。

一旦失去所有力量,按照她现在将近一千三百多岁的年纪,便会当场灰飞烟灭,连全尸都留不下来。

所以只给她留下了长生不死。

真是残忍至极。

宁岁饥肠辘辘走在大路上,隔着桥远远的便瞧见驻扎在荻花洲的千岩军营帐。

荻花洲不光魔物众多,更是通往璃月港的要道,因此常有千岩军驻扎此地。

若是没记错,与千岩军一同驻扎荻花洲的应该是魈,应达则是和伐难驻扎沉玉谷,弥怒和浮舍驻扎层岩巨渊。

只是如今的自己...宁岁握紧手中流光溢彩的龙鳞。

却未曾想到甚至还没做好决定,身前就落下一个绿色的人影。

是魈。

少年手持和璞鸢,看着她一身狼狈,眉目紧蹙,“你...帝后,怎么回事?”

宁岁看着魈的欲言而止都无法抑制的担忧,下意识的退一步,拉出一个合适的距离,一个魈从未见过的态度。

“我没事,遇到了些魔物,所幸伤的不重。营中有热水吗,我想洗漱。”她该怎么办,魈的业障,夜叉们的业障,她做不到袖手旁观。

“不过,你应该知道我不喜欢这个称呼。”宁岁抬眼,如绿水的眼中盛着不少落寞。

她手中握着灰暗的神之眼和满是流光的鳞片。

“嗯...岁岁。”魈也不喜欢那个称呼,但是他无法直视自己的心意,帝君是赐予‘魈’这个名字的人,他受帝君恩德之多,难以计数,按照凡人的说法就是父亲,那么按照宁岁与帝君的关系,那就是母亲。

可是他不想,也不愿。

“魈,不必担忧我。”宁岁如魈记忆里的她一样,温柔的笑着,伸手将他微乱,落在额前的头发,别在耳后。

魈脸色微红,侧过头,“既然你这样说我也放心。营中有热水,我带你去。”

他是知道宁岁有旧伤,故而同她一路慢慢走到营地,领她到一间偏僻空旷的营帐中,打了几桶热水。

魈手上拿着一条白色的毛巾,侧过头露出的一点耳尖,窥见满是绯红,“你且安心,不会有人来打搅,没有别的意思,我会为你护法。”

宁岁伸手将毛巾接过,笑着正想打趣魈,他却连忙掀开帘子走了出去,像极有什么东西在后面追着屁股咬似的。

营帐外,魈听着帐内暖汤汇聚与木盆的水声,衣裳落地的声响,面红耳赤。

连弥怒来了都不曾发觉。

“魈,我寻你好久,”弥怒找了大半个营地,终于在这偏僻的角落寻见他怀抱和璞鸢,站在帐前,却见到他面色绯红,倒是第一次见他如此羞窘。

魈点点头,走上前来,“弥怒,什么事?”

“倒也不是大事,过些日子请仙典仪,可能事务上有所变动。你想去沉玉谷还是层岩巨渊?”说起公务,弥怒也不跟魈讲些弯弯绕绕的,便开门见山的同他说了。

魈沉思片刻,“我是想继续留在荻花洲。”

弥怒早早听到了里头洗浴的水声,一听他这般说,恍然大悟,“原是如此原是如此,只是仙凡有别,凡人寿命至极百岁,你当真想好了?”

魈一愣,脸上爆红,气急败坏的瞪了他一眼,“你胡说八道什么,里面是尘月。”

弥怒一惊,“是我冒犯了,我还以为你开窍了,这帝后这是来荻花洲了给你祛业障了?”

自璃月魔神战争平息后,他们五人便不再聚一处住了,故而每次祛除业障都是帝后亲自上门。

“非也,她遇到魔物,所幸伤的不重,恰好路过此地,便借些热汤沐浴。”魈抱着和璞鸢,面无表情,耳根却依旧泛红。

弥怒心里只觉得奇怪,他是帝君的徒弟,也是知晓帝君为了给不善武艺的帝后防身,除却政务外费多少心思制作了多少保护型的炼金道具。

帝君也许炼金技艺并不算顶尖,但是......

防护魔物绝对是绰绰有余。

“即使如此,那待会儿我同帝后一同回璃月港。这衣服...”弥怒咳了一声,从百纳袋中掏出一套看起来就繁复的衣裳,递给魈。

“魈,不如你去送吧?”弥怒作为兄长,自然是猜到几分魈的心意的,只是她已为人妻,且还是帝君之妻,岩神眷属,帝君还是上司,君父,这点心思,真是可惜了,不过机会是人创造的。

他能做只有创造点机会给魈,让魈自己争取。

魈瞪大了眼睛,错愕的看着弥怒,“弥怒你...我不去。”

两人在外面僵持许久。

而帐内,宁岁整个人沉在水下,却隐约能听到外面交谈的声音。

祛除业障的能力,也许不是来自风元素力。

她必须要找到第二个为他们祛除业障的方法。

可她现在连百纳袋都无法打开。

外面僵持到最后,还是宁岁出声让他们放在账外门口,她穿上中衣去取。

弥怒最大的爱好是做衣服,只可惜他做的衣服都极为繁琐,他的兄弟姐妹都不爱穿,不利于打架杀魔物,而帝君平时忙于工作,衣柜中半数都是弥怒送的衣物,却大多数时候都是穿那身白色的神装,

这次弥怒送她的衣服,一如既往的美丽且繁复。

玄金色的长裙,白色的衣领上绣着红椿,广口袖做了类似羽毛纹样的处理,袖口是连理登枝的眉子,裙摆上画着椿花连绵影影绰绰。

让她想起那件已经被毁掉的羽衣。

因为她要回月海亭,而弥怒正好要去玉京台,故而顺路同行。

正好借口因为受伤无法动用风元素力,让对方捎带自己一程。

省了宁岁两天的脚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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