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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侣装(1 / 2)

如今她就这般在他面前,又如何再去隐瞒?

迎上他那漆黑如墨的执拗眼神,姒意只得如实道:“去拿当年西夜从杞国分走的那块地图。”

宗政宣动了动唇,可想说的话终究化为了沉默。

他脸上没有丝毫吃惊,只是终究不解,她到底想要做什么。

“非去不可?”半晌,他终于闷声问道。

“非去不可,明日启程。”姒意的声音执拗坚定,不容置喙。

又是一阵长久的沉默,姒意本以为他不会再说其他,正欲再解释两句,可宗政宣却突然起身,无比郑重地道:“你不能去。”

姒意有气,“宗政宣,你忘了你作日对我的承诺了么?!你说……”

“你以为我是要食言么?”宗政宣沉声打断了她的话,“那赫连仇启是那般好对付的?西夜那几个王储争夺不断,你以为他会那般容易地拿到地图?”

他目光灼灼,紧紧地盯着她,姒意无话反驳。

她怎会不知此行凶险?

可她不甘心……血祭的仇恨既然已被揭开,她就算死,也不会放过弦氏父女。

“我相信,赫连仇不会拿着那个虚鞮湛的命来赌。”姒意有些没底气地说了句,心中却已开始忐忑。

“这是我的事,你不要管了,只当我早已死——”

宗政宣突然抬手覆住了她的唇,姒意的声音也就此而止。

她愣愣地看了眼面前这清俊男人,更将他眼中的心疼和担忧看得一清二楚。

“我帮你……”他轻声开口,语气竟带着些许祈求,“莫要再去冒险了,我真的害怕……”

他没再继续往下说,姒意饶是再冷再硬的心,如今也再说不出什么意气用事的话了。

宗政宣看不透她的心思,生怕她不答应自己,又接着解释道:“并非我因一己私利,想要留你,只是如今外面有诸多对你不利,更何况你唯一这张□□,也用不了几日了,不是么?”

是啊,就是因为要来不及了,所以她才想孤注一掷,可是如今……

姒意盯着宗政宣看了片刻,突然觉得鼻间酸涩,眼里变得有些模糊起来。

老天爷若是真的坏,便对她坏的彻底,为何还要让她遇到一个对她如此真心诚意她又无以为报之人……

“我什么都给不了你……宗政宣……我又害你失了太子之位,害你受尽皮肉之苦……可我什么都给不了你……”姒意泪眼婆娑地哽咽着,满腹愧疚苦楚。

她不懂,他为何如此执着,为何对她这样好?她真的值得么?

不等姒意想太多,人已然落入了一抹温暖怀抱,宗政宣满面慌乱紧张,颤着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像是在哄一个因迷途大哭的小女孩一般,“别哭……别哭了……”

“你既知道自己害了我,总该想着替我再夺回太子之位,又如何能说“什么都给不了”?

宗政宣自然是不在意那什么地位的,可他更不想看到自己心爱之人因着自己愧疚。

姒意不言不语,可却哭得更厉害。

宗政宣这次是彻底怕了,他从未看过她这样路过,生怕她哭坏了眼睛,忙拉开她,手忙脚乱地替她擦起了眼泪,“怎的还哭呢?真是想急死我不成?真是上辈子的冤家了……”

姒意听他这有些“含嗔带怨”的语气竟不由得想起了从前看得那些话本子里那些个深闺小姐来,一个没忍住竟又“噗嗤”一声笑了。

她吸了吸鼻子,瞪了眼他,“谁是你冤家?我是你“债主”才是,不然你怎能为了我变得这般倒霉?”

宗政宣眼见她哭了,可算是松了口气,也不禁弯了唇角,“你说什么便是什么就是了……”

说完这句,似乎又觉得不够,继而又补了一句,“我是怕了你的……”

姒意是拗不过宗政宣的,更何况他说的也不错,这□□顶不了多久,那黑袍人又不知去向,若真因着此事暴露了形迹,实在是得不偿失。

她如今只盼着夜风此行顺利,这两日别出什么乱子才好。

俗话道“怕什么来什么”这话果真半分不假,姒意如今正盼着安生两日,这宫中又传话来说明日便是“冬祭”,还需得准备着。

姒意许久没回天晟,倒忘记了这里是个礼数繁多之地了。

天晟幅员辽阔,地广人盛,极重农时,所以一年四这四个祭典亦是要大操大办。

姒意百无聊赖地叹了口气,目光看向窗外,这时日过得到快,一转眼这天晟都要入冬了么?

她正想到这,芙蓉便端着华服配饰过来了,她向来是苦大仇深唯唯诺诺的模样,今日却难得的高兴。

“三皇子妃,这是您的衣饰,奴婢给您更衣试试?”

姒意看了眼案上那衣物,白色云锦上用银丝绣着繁复花纹,衣领袖口处毛绒绒,看着倒也暖和。

姒意点点头,正要起身,门外却传来阵脚步声,紧接着便听门侍从道:“三皇子到——”

这一声落下,姒意抬眸便见一袭雪色锦衣的宗政宣步履从容地朝她走了过来。

他挑眉瞥了眼桌上的衣物,屏退了众人。

他如今穿得这套正是冬祭的祭服,衣袂翩翩,光华似雪,越发衬得他的气质清贵冷傲,若非他眉宇间那抹温柔暖意,姒意竟恍然以为自己又见到了初那个不近人情的宗政宣。

“小意,你不必为难,若不想去,我替你称病便是了。”宗政宣瞥了眼一侧那光华若雪的祭服,温声开口。

姒意上下打量了眼他这身衣饰,同给她送来的是差不多样式的,只是领口少了毛茸修饰,想来是“情侣装”。

“我不是说了,让你没事少来我这里么?”姒意不由又提醒了他一回。

“我……”宗政宣一时语塞,他轻抿了下唇,垂了眼眸,硬着头皮开口,“忘了。”

他是觉得有些委屈无奈,这里是他的地方,他们也是夫妻?总不能一辈子都这般偷偷摸摸的吧?

姒意看他这架势,日后怕是她提醒再多,他也是记不住的。

她扯起那银色华服看了眼,“谁说我想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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