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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伤心人罢了,能有什么坏心思呢(1 / 3)

羽贵妃话音落下,一众嫔妃交头接耳的越发厉害起来,就连皇后也不禁看向姒意,眼中也沾染了些许疑惑。

姒意笑着看向羽贵妃,“贵妃娘娘这哪里是好奇凝絮的医术?”她顿了顿,又看了眼她手中那本老旧的手记,“贵妃娘娘您这是想着要将凝絮的过去翻个底朝天呐,凝絮何德何能?能让您操这份心呢……”

“诶,对了,有句俗语怎么说来着?什么拿耗子,什么来着……”姒意皱起了眉,学起了羽贵妃那副迷惘天真的模样。

“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一道娇憨声音响彻内殿,惹得一众嫔妃窃笑起来,说话的不是旁人,正是辰妃身侧的小女孩,天晟帝最小的女儿十四公主。

那小女孩眼见周围人窃笑,不由得疑惑看了眼自己的母妃,“母妃,孩儿说的不对么?”

辰妃瞪了眼她,将她拉好在身侧,呵斥道:“不得胡说。”

她话音落下,又去跟气得柳眉倒竖的羽贵妃赔礼。

羽贵妃眯了眯眼,豁然起身,朝姒意的方向走了一步,晃了晃那手记,“三皇子妃这是在顾左右而言他?你既自小厌恶咬文嚼字?又如何能学得好医术?不如让臣妾替你说吧,其实你根本就……”

她话音未落,殿外便传来了一道通报声,“三皇子到——”

这一声落下,宗政宣那欣长俊逸的身影已款款而来,一袭银紫色蟒纹朝服加身,衬得面如冠玉,金冠玉带,更显贵胄傲然,风姿无双。

他冷冷地看了眼呆愣在一侧的羽贵妃,眼神暗含警告。

“儿臣给母后请安——”

宗政宣上前恭谨行礼。

“起来吧。”

“谢母后。”

宗政宣起身后便走到了姒意身侧,旁若无人地低头凑在她耳边说了句什么话,俊逸眉眼带着旁人不曾见过的温柔。

萧玉儿咬着唇看着这一幕,眼泪都在眼圈里打转,心里的嫉妒和不甘蔓延。

既然太子哥哥如今能接受别的女人了,可为何就是接受不了她?!

为什么?!

她就那么不堪么?!她只是想嫁给他罢了,这是她一生最大的心愿啊……

萧玉儿逼着自己不去看他们,可她终究是忍不住的,一双眼痴痴地看着宗政宣,一刻也不能移开。

宗政宣自然看不见她的痴情,如今他的眼中只有身边的人。

羽贵妃虽然心中有些忐忑,可却依旧状着胆子道:“三皇子突然过来,不会是为了三皇子妃吧?”

“不然呢?还能是为了听您编故事么?”

“什么编故事?!”羽贵妃怒目圆瞪,拿着那本手记道:“这是伺候了三皇子妃十年的乳母手记,字字属实,详尽非常,这手记中根本就未曾记过三皇子妃学过医术。”

“手记之物,本就随心而记,更何况,这手记这般薄薄一本,又如何能记全凝絮的十年?儿臣倒觉得是您有意顾左右而言他,今日本是为了追查换药真凶之事,而不是凝絮儿时如何……”

宗政宣顿了顿,似想到了什么一般,不由道:“羽贵妃这等时候提到此事,倒是让儿臣有些怀疑起您的“良苦用心”了,莫非您是想掩饰什么……”

“臣妾没有!!”羽贵妃倒不曾想这宗政宣竟三言两语地帽子扣到了她的头上,若再说下去,惊动了皇上,怕是真要把这屎盆子扣到她头上了。

思及此,羽贵妃也不敢多言,只随意扯了个借口将方才言语遮掩过去了,只是她今日这番话,难免让皇后愈发生厌。

今日之事虽未酿成大祸,可倒给了姒意一个警醒。

今日羽贵妃那般信誓旦旦的模样,定然是知道了什么,所以才敢当众提及此事。

如今知道她身份的,屈指可数。

除去祁凝絮和宗政宣的心腹,便是赫连仇两兄弟?

莫非是他们?

可是这可能么?她给虚鞮湛那治腿的药依旧不能治本,就算是为了他那个表弟,赫连仇也不会这般冲动……

所以,为何羽贵妃会知道此事?

姒意正在疑惑之际,身上却是一暖,她侧头一看,正是宗政宣为她披上的狐裘。

“你还在担心么?”他轻声问。

姒意叹了口气,靠在了身后的车璧上,“羽贵妃我倒是不在意,只是我怕……祁烨,我怕连累你。”

许久没提这个名字,再一提起,这两个字竟是如此陌生冰冷,让人害怕。

宗政宣碰了碰她的肩膀,见她没有抗拒,这才伸手揽住,有些好笑地安慰道:“傻瓜,倾一国之力,难道还护不住一个小小的你么?纵使他经天纬地,我也誓死护着你,别怕,天塌下来还有我在呢。”

姒意抿了抿唇,竟突然觉得眼角有些酸涩起来。

她强忍着想哭的冲动,“宗政宣,你明知我……”

“嘘——”他伸出食指轻抵在她的唇边,一双浓墨似的眼眸近乎要将她淹没似的,“小意,你说,若我最初也这般对你,你还会那么讨厌我么?躲着我么?”

姒意诚恳地摇摇头。

宗政宣叹息一声,悔不当初。

“那如今呢?我可还来得及?我不求其他,只想这般护着你,让你有个依靠,偶尔见你对我流露出一次真情也好……只是这样的一个机会,不可以么?”

姒意的眼泪不听话地掉落下来,竟主动地依靠在了他的肩头,宗政宣心中狂喜,有些慌乱地为她擦拭眼泪,激动地不知说什么才好。

他不求她一下爱上他,只是每天这般一点点就好,积少成多,他总能等到……

姒意哭了许久,这世间万般好,她却终是选了一条不归路。

都怪她看清的太晚,纵使她想珍惜……也回不去了……

万般皆是命。

……

……

赫连仇这段时日一直未曾离开北齐,几乎整日着人去打探摄政王府的动静,不过却皆是徒劳。

接连几日皆是这般,正当他想寻些其他法子时,却迎来了转机。

彼时他正在用早膳,门便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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