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交通工具都是需要身份证的,为什么一个人还能凭空消失呢。
去营业厅调查的小组回来报告说朱静的手机最后一通电话是从一个电话亭打来的,他们去调查了电话亭周围的监控,但那边都是老城,监控不仅少还都比较的老旧,他们走访了周围自带监控的商铺,也没有拍到过朱静的身影。
方磊抚着额头,日子一天天的过,但是那个能拆开毛线团的头却始终找不到。
办公室内烟雾缭绕起来,蒙飞从同事那里要来了拷贝回来的优盘,他始终相信肯定会留下痕迹的。
许昕杰再一次做了噩梦,他清醒过来时方燏正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看着他,顾不得满头的大汗,他开口说“我说了什么吗?”
方燏揉了揉脖子说“你到底是怎么了”。
许昕杰抽了几张纸擦掉额头上的汗,说“我最近心里总是不踏实”。
“去看看吧,总比自己耗着好”。
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是梁红打来的,接起后他问了一下朱静的事情,而后看了一眼方燏便说“我出去说”。
工作室外,许昕杰问起了梁红之前找过的大仙的事情,他告诉梁红自己最近总是会梦到蒙丹,有些害怕自己在梦里说胡话被别人听见。
梁红答应去问问大仙什么时候有空,考虑了一会后梁红还是决定说,她说出了夏琳进他办公室的事,许昕杰现在没心思去管这些,只说她没碰东西就好了。
挂完电话回到工作室许昕杰才注意到店里多了只小猫,小志正拿着针管给它喂奶,许昕杰问“什么时候又养了只猫,你倒是挺闲的”。
小志给猫擦擦嘴说“上午的时候方恙哥带过来的,说是捡的,他不是那房子还在装修,就放这里养几天”。
听到方恙的名字,许昕杰哼了一声,说“看来在国外还是挣了不少钱,一回来就把房子翻新了,不过也是,不翻新恐怕他自己都不敢住吧”。
方燏皱了皱眉,说“那地方都空了好几年了,重装一下住着也方便”。
小志不明白许昕杰说的话是什么意思,许昕杰想起那天自己碰见方恙,本来觉得以后都是一家人了总得要先打个招呼,谁知道方恙却是一脸的我不认识你的高傲样子,还是和上学时候一样的让人看了就生气的模样。
“我也没说错,你就说那房子不装怎么敢住”。
方燏说“许昕杰,如果以后你再说这样的话,你就别来这了”。
小志有些摸不着头脑,这是第一次见燏姐说这样的话,许昕杰也愣了一会,不过很快就反应了过来,说“好了,我不说了,对不起”。
他没有想到方燏的反应会这么大,毕竟事情都过去十多年了。
许昕杰看了眼手机后说“我回会所了,早点回家,别加班了”。
小猫叫了几声,方燏看着小志说“到点了你就走吧,这几天我住这好了”。
小志摸着猫咪说“没事的,我有照顾宠物的经验,我家小狗就是我从这么大点喂大的”。
方燏摇摇头说“我不太想回家”。
方国伟人到了晚年的时候也开始迷信起来,他总是说着这两年的日子对方燏好,如果能在这两年把婚结了,小孩生了那之后的日子肯定是会红红火火的。
方燏有些不理解他,为什么就一定要她结婚呢,好像不结婚之后的日子就没法过一样。
方国伟还总是把他以前同事的孙子照片发给方燏看,说着那小孩多么的可爱。
换好了休息室里的床上用品,方燏准备关店门的时候看见了背着书包正在停自行车的季阳。
“下班了,看来我来的还挺是时候的”季阳笑着说。
“有事吗?”方燏问。
季阳打开书包,从里面拿出了一个小盒子,说“路过一个甜品店,买了个小蛋糕,巧克力的,带给你尝尝”。
或许是骑车吹了风的原因,季阳的双颊红彤彤的,身上也有一股凉风的味道。
“进来吧”方燏说。
季阳一眼看见了正躺在沙发上睡觉的小橘猫,他笑着说“还养猫了”。
“我堂哥捡的”方燏说。
季阳坐了下来,小蛋糕有一些粘在了盒子上,取出来的时候已经不太完整了,他抬起头笑着说“可能是放书包里太晃了,不过味道肯定是没变的,快来尝尝”。
接过他递来的叉子,方燏试了一口,是慕斯蛋糕,很顺滑也挺清甜的。
“好吃吗,店里的那个姐姐说这是她们卖的最好的一个蛋糕”季阳说。
方燏点了点头,说“挺好吃的”。
屋里有暖气,季阳脱了外套,伸手把小猫放在了自己卫衣的口袋上,说“好乖啊它”。
浅灰色的卫衣更衬得他少年气十足,方燏近几天紧绷着的心也难得放松了一会,小猫舒服的在衣服上踩着奶,季阳笑了笑说“它像是在给我的肚子按摩,照顾这么小的猫会很幸苦吧,待会还会带回家吗?”
方燏笑了起来,她起身给季阳倒了杯水,说“不带回家,我刚好也在工作室住几天”。
“噢这样,明天我可以报休,你呢,明天工作多吗”季阳问。
方燏想了想后说“还好,明天上午有位客人会过来”。
“那下午去水族馆吗?来郴溪之前一直听说这的水族馆很漂亮,但都没什么机会去看看”。
方燏看着那块蛋糕说“季阳,我们不合适的,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
季阳挠了挠头笑着说“就当是朋友,我刚来这也没什么朋友”。
“你大学刚毕业,还很年轻,要多和同龄人相处相处”。
季阳不想听这样,他摸了摸小猫说“是因为那个会所的老板吗?”
方燏摇摇头说“不是的,是我太复杂了,离我远一点会好一些”。
“可是和你待在一起很舒服,我喜欢这种感觉”。
方燏不再看他的眼睛,捧起杯子看向了玻璃窗外,水杯里的热气蒸着她的下巴,她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心里想的那几句拒人千里之外的话始终说不出口,她又何尝不是这样的感觉呢,或许,再早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