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冻杀年少(1 / 2)

少年监管所的电话再度显示在蒙飞的手机上,接起后是熟悉的对白,蒙飞已经感觉到那孩子就是在耍他,但他也有些愁闷,去到那里算是转换一个心情。

少年的手比上一次见面肿的要大多了,隔着玻璃,蒙飞指了指他的手,少年把手缩进了袖子里,蒙飞问了看守的警察,警察说药已经给到他了,用没用就不知道了。

高处的挂钟慢慢走着,蒙飞盯着它看,它像是又走的快些了,他在心里默默计算着,上一次来十分钟不到就走了,这一次就待二十分钟吧。

少年依旧是沉默不言的看着蒙飞,他的瞳仁颜色很深,静寂的像是一潭死水,黑色的眼袋纵向拉长了他的年纪,蒙飞学过一些心理学,只是此刻他却什么都不想去分析。

走出少管所他继续咳嗽起来,这场感冒拖拖拉拉到现在依旧没有痊愈,蒙飞开车回了警局,车载电台里的主持人在讨论着今年冬天的这场离奇的雪,他喜欢这位女主播的声音,所以他的频道没有换过。

许昕杰的腿还没有好,但一切都按照之前计划好的去做,许昕杰的舅舅在酒店订了一个包厢作为接待,在方燏和爸妈落座后开始介绍起自己选定这个房间的寓意。

“1293,这12啊,很吉利,你看一年有十二个月,有十二生肖,钟表上过一天也是打了十二个转,9呢更吉利了,9在《易经》代表着阳,是很重要的,有个成语叫九九归一是不是,3也吉利,《易经》里边有吉祥好运的意思,所以呢我特地让人把这间房留出来,来款待贵宾”。

舅舅很崇尚《易经》,年轻时他带着姐夫给的钱开始闯荡,最先他做的是倒卖二手书,时常收工后会路过一家酒楼,透过玻璃窗他能看到里面坐着的人西装革履,就连服务生都穿的很是板正,酒楼老板送客出来后说了一句话——“《易经》是好书,里面都说:泽无水,困。君子以致命遂志...”。

当时并没有听懂这句话,但是他记住了易经这个名字,将书屋翻了一通才找到一本残破了《易经》。

“梅老板果然是能做成这么大事业的人,对小细节都把控的很好,很讲究”方国伟笑着说。

舅舅举起酒杯笑着说“接待亲家可不能马虎了,昕杰也算是我大半个儿子,小燏呢我刚认识的时候就觉得是个好孩子,两个孩子能走到一起我这心里总算是能安稳点了”。

饭桌上每个人脸上都挂着笑容,包厢内高级典雅的装潢,那些美味可口的饭菜将人们想吐露的真心亦或原始的野性与欲望全都压进了胃里,灵魂更换上一副与场景相匹配的皮囊,存在胃里的也被包装好精致的糖衣,你来我往间互相赠送。

方燏已经习惯这样的场合,曾经方国伟也视她为骄傲,常常带她参与饭局,介绍她认识各种各样的叔叔,而这些叔叔都将成为未来她走向更美好生活的一块块敲门砖,如果没有经历蒙丹那件事,或许现在的她已经被驯化成了千面人。

两天前,方燏主动找了许昕杰,说了自己知道箱子是被汤圆咬坏的,许昕杰感觉很累,行动不便加上又得了感冒,脑袋昏昏沉沉的,方燏找了个私人医院的医生来,第二天许昕杰感觉到好了很多,两个人很默契的都没有再提起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唯有幸好是在冬天,长袖能遮挡住手臂上的绷带,也是因此,她的伤口只有自己知道。

季阳写好了一篇读后感,许久没有写字的他笔锋变的有些圆钝,邮局里排在他前面是几个来郴溪旅行的女孩,她们叽叽喳喳的讨论着选购那几张明信片,季阳选了一张八分钱的邮票,上一次给老院长寄信还是没来郴溪前。

老院长不接受新时代的一些科技产物,比如说智能手机,打电话也始终保持着不是急事就不用,因为他始终觉得电话费是个很贵的东西。

女孩们围坐在一起填写着收件地址和寄件地址,季阳看了看散落在台上的明信片,拿起了一张漫画版的郴溪街道,说“我再要一个这个”。

他也加入到了女孩们营造起来的氛围当中,提起笔他写下了收件地址,心里在想着老院长收到时的表情。

“那个女生是走了吗?我没看到她人,东西也不在”其中一个女孩开口说。

“青旅人来人往的很正常”另一个女孩回答道。

写好了地址,季阳有些不太放心,于是加成了挂号信,先前回答的那个女生探出头问他“什么是挂号信啊”。

季阳贴好二维码后说“就是这个,拍个照就能查到明信片到了哪里,不容易丢些”。

女孩们马上开始讨论自己要不要也寄挂号信,但是问完了挂号信的价格后都决定随缘吧,如果丢了那只能说明是运气不够好。

今天是礼拜天,季阳从邮局出来后去了教会,郴溪的教会很大,前来礼拜的姊妹也很多,欢迎新朋友时季阳见到了很多面孔,大家一起唱欢迎歌,这些温度像是使得教堂内变的更温暖了。

青年会组织了一场活动,为养老院的老人送去温暖,只是活动的时间刚好季阳得要上班,朋友得知后安慰他之后的活动还有很多。

会所里招来了新人,按照惯例本应该是梁红带着她先培训一天,只是现在还有很多事需要梁红去处理,新人便跟着冯莉。

按摩店的跛子打来了电话,最近大雪,店里很少有客人来,现在几个师傅都很得闲,听说许昕杰脚受伤了问梁红要不要叫一个师傅过去。

梁红只说现在许昕杰在家里休养,这事还是等之后腿好了再说。

胡强骑三轮车去会所门口转过,他不知道的是夏琳早就已经不在那里了。

火车站附近的天桥上能看见广场的一角,胡强少年的时候就总喜欢来这里看广场上的人睡觉,他们总是一床被子,上面能躺很多人,或是坐着聊天。更小些的时候胡强总以为他们是在这里表演睡觉的,因为有些人胡强每天都能看见。

初中毕业之后他便开始打工,因为口吃总是平白受到白眼,直到找到这个按摩店的工作,他索性闭上嘴巴,开始用手语与人交流,在这里他也变的开朗了许多。

拉着货物的车头有些吃力的跑着,从桥的这一边穿到另一边他鸣叫了两声,就像是一只垂垂老矣的狗发出的最后一声□□。

方恙在工作室里给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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