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雄竟,也不是雌竟,这是雄非与雌竟,是恋爱脑坑了事业批。
迟问郁闷得脑门都快跳青筋了。
且不论大娇与东方引的交换有多不可理喻,就单从他们做下的事来论,大娇可是费了十足的心血。
却没想到头来最有主见的人成了傀儡而死,她想看到剥离伪装的清明之城,可却死于混沌失控的入魔之障。
只是……
大娇能用迟问留下的雾气与面具,约莫是因为继承人的身份,这应该是和在路笺身上留神印一个道理。
因为大娇是妖,与神印不相斥,故而得的是助益,不是压制。
那东方引又无此眷顾,为何在大娇死后也能继续驱使神力,引出如今的烟城祸端?
“不知道耶。”袋袋认真思考后摇了摇头,“但是主人,以前你都没那么多问题的。”
以前的神子好奇心一点也不重,她跟现在的路笺有些像,她对很多事都不在乎。
看上了就抢,碍事就开打,不喜欢扭头就走,喜欢的飞身贴贴。
……贴贴?迟问突然得了启发,再次唤出了招魂幡。
许久不曾打卡地府,她倒忘了自己于启境还有一个小小优势,她有科技。
迟问打开了招魂幡里的特殊功能:美女贴贴。
名为贴贴,实则撕撕。
这一程序出自某个魔怔雌竟爱好者之手,该同僚从数百只艳鬼里提取出了浓厚的“艳压气场”,组合拼接出了这个只凭外在条件就能冲破美人心防的大损招。
施用者颜值越高,特别是被施用者认同两者间的相貌差距越大,越有效果。
于是乎这款产品被不由分说地安排给了地府颜巅迟问去试用。
她嫌弃得很,从未试过,但眼下这个情况好像该死地合适。
东方引在意容貌,追求美追求到了病态的地步,而且还热衷于与自己的妹妹、合作者甚至未婚妻竞争,更遑论迟问又刚好是他最最憧憬的人。
迟问毫不客气地把白幡朝前一送。
东方引没有躲开,左右迟问对他做什么,他都甘之如饴。
更别说迟问此举并不是要伤害他,只是想要他坦诚罢了。
“啊差点忘了,你是个音灵。”迟问察觉到了程序进入时有些许阻碍,但约莫是东方引自己卸下音脉的守护,任迟问探入心弦。
而这个雌竟程序虽是三观不正,做得却十分精巧,施用者破开敌方心防后想要什么,一瞬便能探到,无需阅读观看的过程,是以沉浸式记忆的形式渡入阴差大脑的。
迟问老熟练工了,看人家片点记忆罢了,轻车熟路。
而反派嘛,国际惯例,当然是得先瞅瞅童年了。
东方引,音灵脉持有者,因为这点特殊,根据启境的规矩,他从小就被造册登记。
而虽说玩弄人心本就是权贵所擅长的,可明明如此,周围人知晓他身负音脉后,却全都留了更多的心眼与之交往,谄媚的更加谄媚,忌惮的愈发忌惮。
连兄弟姐妹也难与他真的交心,父母都待他严苛了些许,生怕心疼他非自己本能,而是东方引用灵脉驱使。
这般的成长环境,很难养出个什么健康的性子来。
而他也曾动过废掉灵脉的念头。
他原身便足够强大,家族也可倚仗,灵脉于他只是多份助益,在小少年看来 ,远没有同伴亲人的瞩目重要。
可惜无人赞同他做此打算,都道他将来要管一座城池,有音脉会为更稳妥。
于是他偷偷跟着东方喻跑到了三辰殿。
三辰殿有仙修,妖修和鬼修,已是启境最杂的修炼之地,却还是没有一样修行方式符合东方引的处境。
他很迷茫,直到神子的出现,让他知道世上其实还有另一种存在,他疯狂憧憬那样的存在。
他成了虔诚的侍神者。
结果上天果然回应了他的每日祈祷,神子住进了自己家里,虽是待得不久,又走得匆忙,可她跟东方引说了不少的话,还给他留下了几样东西。
烟城赌场的面具本是寻常物什,鸱吻神子那时好像着急着回去,也不知归期,便随手取了一片,附上自己的神印为标记,再一分为二,给了东方喻和大娇。
但东方引觉得那本是予自己的,只因为神子走时他不在家中,亦或是体恤他将来要当一城之主,才折中给了妹妹。
东方引与家人关系虽不很亲近,却也算和睦,父母把他教育得颇为正派,所以就算性格不健康,他倒也不自私。
他明白既是神子把面具给了妹妹,那面具便是属于妹妹的,他本没动过要取的心思。
可谁叫神子走后,另一个神子亦来了烟城。
负屃(xi),鸱吻最最“亲近”的姐姐。
彼时天境的那场喜宴还未举行,八殿下亦尚未婚配给折溺,但好似一切早有预兆,她知道鸱吻要搞事情。
于是她来到了烟城,找到了烟城的东方氏一族,并一眼就锁定了虔心侍神的东方引。
东方引亦一眼就知站在眼前的是另一个神。
只可惜他没有太多的时间周旋,尽管他足够聪明,将错就错地假装起自己便是鸱吻选中的继承人,并试图护住鸱吻留给东方喻的那半片面具。
但显然,负屃对有问必答的少年耐心不多。
那会儿神子还能原身入启,可她却不愿暴露,依旧只用神识找了具躯壳入体,用后既弃。
她选的恰好就是东方喻。
“嗯……反射啊。”后来发生的事,与迟问从东方喻亡魂口中问到的一致。
负屃只是问了些话便直接攻击了东方引,而东方引是镜蛇,他受攻击时会被动防护自己,于是负屃的攻击皆被反弹了回去,直接命中了她藏身的东方喻。
想看不清的小少女就这样死于清晰的镜面反射,这何尝不又是一种讽刺。
“我是要救她的。”东方引望了望天,摇了摇头。
他从未因东方喻受神子偏爱而恨过她,一来是因着他自己曲解了大部分神子说与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