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主地娇了点儿,“你少教训我,不是你先在我家柴垛上放煮野鸭蛋吗” 陈三儿有点儿磕巴,“那、那是我们架龙骨水车的时候,在河边儿捡的,傅知青还给赵主任家送去几个” 赵芸芸一下子抓住他的尾巴,支棱起来,得意洋洋地问“傅杭给赵柯送,你给我送干啥” 为什么要给赵芸芸送呢 陈三儿羞恼,“问啥问,赵芸芸,赶紧回家” 赵芸芸胆大的很,根本不怕他,伸出一根手指头,戳陈三儿的胸口,“说啊,你为什么送给我” 陈三儿后退一步。 胸口上她戳过的地方,麻酥酥的,泛着烫意。 赵芸芸又戳一下,“怎么不说” 陈三儿退了两步,喝止她“赵芸芸,你没完了” 赵芸芸猛地逼近。 两个人之间的距离突然变得极其近,陈三儿惊得嘴里发出“嗬”地声音,一连后退几步。 赵芸芸笑得不行,“哈哈哈哈” 陈三儿色厉内荏,“赵芸芸,我给你脸了是不” 赵芸芸从兜里拿出一小铁盒药膏,扔向陈三儿,“呐,给你的。” 陈三儿手忙脚乱,铁盒在他手上蹦了两蹦,才稳稳地抓在手心,“这是什么” 赵芸芸眼神乱飘,“你不是搬东西的时候被砸到肩膀了吗擦擦药,别耽误干活。” 陈三儿低头看着手里的东西,沉默,“” “感动啦是不感动了” 陈三儿攥紧药膏,故意没好气地说“赵芸芸,赶紧回去,让人看见,名声不要了” “干嘛总是赶人,你烦不烦,好像谁爱见你似的,扫兴” 赵芸芸不高兴,气冲冲地转身回家。 陈三儿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等她走出去很长一段路,才跟在她身后,看着她安全回家。 两人离开后,许诚和方静从豆秸垛走出来。 许诚看着两人离开的方向,“我有个主意” “什么” 许诚没跟方静说,一把抱住她,再次压到豆秸垛上。 这次没有人来打扰,两个人速战速决。 完事儿后,许诚说了两句温情的话,叮嘱方静早点儿回去,别让人发现,就先一步提上裤子离开。 方静一个人整理着凌乱的衣服,忍不住委屈地哭起来。 二流子都知道姑娘晚上出来不安全,送人家回去,许诚呢 可这是她自己选的。 她妈说过,要会利用女人的优势,过好日子。 方静只想离开乡下。 知青点,女知青屋里 一个炕上,苏丽梅和庄兰的床铺紧紧贴在一起,跟方静的床铺中间还隔着一个褥子的宽度。 苏丽梅贴着庄兰道“她上个茅厕,有半个小时了吧” 庄兰推了推她,小声儿道“别说了,人回来了。” 下一秒,门轻轻推开,方静脚步特别轻地走进来,第一时间看向两人。 两人呼吸轻浅,似乎已经睡熟。 方静紧绷的身体稍微放松,脱下衣服,放到她的盆里,拿出去。 “你有没有闻到怪味儿” 苏丽梅贴着庄兰的耳朵,说话。 “不知道。”庄兰按下她的头,“睡吧,明天还得上工呢。” 许家 许诚回屋,脱下衣服随便儿扔在炕上,躺下没多久便呼呼睡起来。 他沉睡之后,谁在炕另一侧的丁巧巧缓缓起身,拿起许诚的衬衣,放到鼻子下,闻了闻。 有很重的雪花膏味儿。 无论感情好不好,睡在一个屋的人只要细心,肯定能发现些许异常。 从去年许诚监督社员们给傅知青盖房子,他就变得有点儿奇怪。 以前许诚也爱打扮,但没有那么招蜂引蝶似的。 后来,她给许诚洗衣服,偶尔就会发现一些不该存在的东西女人的头发。 男人沾点儿腥,没啥,只要这个家不散,她的儿女好好长大 丁巧巧一直隐忍,当作什么都没发生。 可最近好几次,许诚的衣服上沾染的味道都变得很重 眼泪流下来,落在许诚的衬衣上。 丁巧巧用力地咬着嘴唇,克制着呜咽声,手指大力地扯着衬衣,几乎要扯碎。 万一害她的孩子抬不起头 许诚,怎么不去死 怎么不去死 旱地庄稼种完,抽出的人手便按照先前的组,一分为三,赵成带一部分任到水稻地,王老三带一部分人建新窑,许诚那组还没有选出新组长,仍由许诚负责,送砖进公社。 水稻地的龙骨水车全都安装好,人到位后,便开始轮换着狂蹬水车,往水稻地里送水。 王老三和许诚也带人忙活起来。 妇女们则是在家种起自留地。 赵柯安排赵芸芸组织村里一些年长的妇女们负责改善村容村貌。 按照大队的规划,整个村子都要扩张。 土窑和猪圈都是往北加盖,以老槐树为界,南边儿是住宅。 这棵老槐树是赵村儿大队的重要标志,从这个村子出现,它就屹立在那儿,她陪着几代赵村儿人经历风雨,看着赵村儿的孩子们从孩童到成年,再到耄耋。 她迎来送往,每一个赵村儿人都常常习惯、忽视她的存在,她又几乎每天都出现在赵村儿人的口中。 “去老槐树坐。” “我妈呢” “老槐树下唠嗑呢。” “老槐树集合” 赵柯让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