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惊讶, 我吗? 赵柯肯定地点头, 去吗? 为什么不? 春妮儿答: 去! “可能要去几天,收拾点儿换洗的衣物。” 好。 “记得带纸笔。” 好。 “哦,对了,帮我通知潘翠莲,让她安排一下家里,一起去。” 春妮儿毫不犹豫地答应, 34;好。 赵柯交代完,母女俩离开。 余秀兰不太赞同道: “你带春妮儿也就算了,翠莲闺女才两个多月,一走几天,人家不得埋怨你。 几天而已,她只是当了母亲,不是拴在了家里。 找别人不也一样? “那怎么能一样?”赵柯笃定, 她肯定会去的。 余秀兰看不惯她那自信的嘴脸,忍不住手痒,戳她脑门儿一下, 你瞅你那嘚瑟的样儿。赵柯就是得意。 “我一向很善解人意,她们不想去,可以推辞。” 春妮儿当场答应,潘翠莲舍不得闺女,却也不愿意放弃出去长见识的机会。东婶儿夫妻强烈反对: “哪有当妈的不管闺女,孩子才多大?你咋这么狠心!”潘翠莲执意要去,她不跟东婶儿争执,只让王老三去跟他妈说。王老三问: “幸福这么小一点儿,你真要出去啊?”他们的女儿,最后取了一个简单粗暴的名字,就叫王幸福,没别的期望,就希望她幸福。 潘翠莲抱着小闺女,一下一下亲她的额头,眼圈泛红,却没有说出不去的话。 王老三明白了,转头就对亲妈说: “大队的位置就这么多,翠莲不抓紧每一个机会,说不准啥时候就被别人抢到前头去,你想那样儿吗? 东婶儿夫妻迟疑。 他们的眼光,还在赵村儿大队这一亩三分地。 大家都在进步,说不准啥时候,潘翠莲的位置就被人取代,那到时候,他们的风光不就被人分走了? 东婶儿问: “那幸福咋办?” 王老三道: “我拿点儿好东西送给老四和弟妹,这几天,请她帮着喂一喂幸福,妈你也帮着多看看,年底我和翠莲多给你们五块钱。 王长江道: “说啥钱不钱的,你妈不也帮你俩哥哥看娃了。” 王老三坚持: 以前没分家。 俩老的现在是跟王老大过,这钱,其实是为了让大哥大嫂心里头舒服,二哥二嫂也挑不出理。东婶儿夫妻最终答应: “那行吧。”王老三又去找王老四。 王老四不想收东西, 4;一家子兄弟,帮着照看照看侄女,喂点儿奶有啥的,收东西多生分。 王老三道: “喂孩子本来就不容易,一下子喂俩,让弟妹吃点儿好的是应该的。”王老四推辞不过,到底接了过去。 潘翠莲扫清家里的障碍。 转过天,她和春妮儿一起背着挎包,跟着赵柯踏出了村子。就她们任,没带保镖。 没揣多少钱,带啥保镖。 赵柯领着俩人,坐小客车到县城,又在县里和市里卖玻璃的地方打听了一圈儿几种玻璃的价格,还专门打电话打听省城的玻璃价格,然后三个人才坐在招待所开会。 “我们两个跟玻璃厂沟通吗?”潘翠莲和春妮儿脸上都带着惊慌。 赵柯点头, 敲门砖已经有了,只要能见面就有机会,你们完全可以试试。潘翠莲提心吊胆: “万一我们搞砸了怎么办?” 春妮儿对父母妹妹发疯,并不是已经改头换面,内里还残留着曾经的怯懦。她只是听赵柯一说,心里都发颤, 不行的…… “第一次,我会教你们怎么做。”赵柯强硬地说, 不逼一逼,你们永远没有勇气踏出第一步。 赵柯不可能什么事情都揽在身上,那赵村儿大队永远都立不起来,该跨出这一步了。就从潘翠莲和春妮儿开始。 赵柯不管两个人如何忐忑,直接开始跟她们讲,怎么说怎么做。潘翠莲和春妮儿手忙脚乱地拿出笔记本记录。 她们两个也才开始学习没多久,潘翠莲好一些,春妮儿越慌越提笔忘字,恨不得记下赵柯的每一句话,又总是忘字,都快急哭了。 潘翠莲受她影响,拿笔的手也开始抖。 赵柯看在眼里,讲得慢一些,几乎是手把手地教,直到她们全都记下来, “你们两个商量一下,怎么配合,练习一下也行,我去外面打个电话。 两个人像是不舍得雌鸟出去觅食的幼鸟,眼巴巴地看着赵柯出门关门,茫然失措。 潘翠莲: “我们先念一遍?” 春妮儿: 念、念吧…… 另一头,赵柯给舅舅余秀民的部队打电话,找她姥姥刘三妮儿。 之前,余 秀民打电话告知姥姥要带孩子们回赵村儿大队的时候说过,姥姥他们上车的时间定下, 会再联系他们,但一直没有电话来。 余秀兰一直惦记着,赵柯正好方便,就打电话问问什么情况。 刘姥姥再打过来电话,对她说: “他们姥姥姥爷整景儿,非说新学期都开学了,耽误孩子读书,让下学期再走,正掰扯呢。 赵柯好笑, 确定吗? 现在这年头,小学真没有多少课程,能有什么好耽误的?真较真儿起来,还不如赵村儿大队教的东西多。 赵柯甚至可以不客气地说,只要赵村儿大队的学校建起来,他们赵村儿大队的教育可以提前很多地方一大步。 要知道牛小强他们这批孩子,小小年纪就已经开始有活泛的思维和创造的初步能力。这有多难得,很多人根本意识不到。 赵柯问: “舅舅呢,他怎么说?” 你舅舅同意我们回去,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