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越有人拦,她只会越来劲儿。 赵柯没那么闲,去配合老太太唱大戏,转向田桂枝等人,"我不管你们谁选谁没选,收受贿赂就是犯错误,你们要是闹到动手,别以为能落到好啊。” 田桂枝等人面面相觑,先前跟丈夫吵得凶的女人金丽讪讪地说:“哪能动手。” 其他人也都附和说肯定不会动手。 既然不会动手,不会有伤亡,就都是小问题。 赵柯余光瞥见赵枫在人群里,冲他招招手。 赵枫……不想进去当猴子,但二姐的话不敢不听,乖乖走出来。 “回家去把我喝水的茶缸拿过来,再给我拿个板凳。”赵柯想到亲妈也在,改口,“拿俩。” 围观的常山嫂子问:“赵柯,你要板凳干啥?我家有,我 家近。” 赵柯笑呵呵地回:“这不是还没吵出结果嘛,我在旁边儿监督着,省得动手。” “啊?”常山嫂子懵,“还吵啊?” 赵柯笑而不语。 赵枫懂,立即招呼他的朋友,先去常山嫂子家借一条长板凳。 朋友就是上回撺掇赵权要工作的小子,叫朱建义。 朱建义跟赵枫脱离人群,回头望一眼,怀疑地说:“赵枫,你二姐这样的,能嫁出去吗?” 赵枫瞪他,“我二姐咋了?多讲理。” 这是讲理? 朱建义先搬着长板舅回来,轻放在赵柯身后,然后看着她单手拖着板凳到道边儿上,一屁股坐得瓷实。 一副真要看着人吵的架势。 朱建义:“……”这谁能吵下去啊? 赵柯相当自在,拍拍身边的位置,抬头喊:“妈,来坐啊。” 余秀兰别开眼,我不是你妈,别喊我。 这时,人群后—— “让一让,让一让。” 赵枫一手握着茶缸把手,一手死按着茶缸盖,举在头顶,挤进来,快走递到赵柯面前,“二姐,苞米须子泡的,给。” 赵柯接过来,问:“妈不坐,你坐不?” 这几家已经在村子边缘,她坐在十字路口通往村外的那一条路口上,就是说,其他三条路口都可多人,就这儿只有她一个。 这场面,不亚于上午生产队大会万众瞩目。 赵枫可坐不住,连连摆手,“不用不用不用……”然后迅速退回到围观人群中。 无所谓。 这个热闹,今天赵柯一定要看。 赵柯一个人滑到长板凳中间,端着白茶缸,翘起二郎腿,冲赵二奶、田桂枝她们说:“二奶,田婶儿,你们继续。” 她说完,打开茶缸盖儿,喝了一口,吃一嘴玉米须子。 赵柯干不出再吐回茶缸的事儿,就噗噗吐到脚下,然后抬头疑惑地看向众人,好像在问:咋还不吵? 在场众人:“…” 她哪像个监督,分明就是个看猴戏的,还坐在贵宾席。 可谁好好的人乐意当 耍猴戏的? 赵二奶都唱不下去了,从地上爬起来站在孙女旁边儿,更别说其他脸皮没那么厚的。 金丽刚才跟家里男人吵,嘴硬说“不还”,主要是因为男人那态度鼓火,其实也不是咬死了不能还。 她看看其他几家,又扫一眼围观看笑话的人,干笑着走出来,说:"那什么……赵柯是高中生,有文化,说得有道理,收东西确实不对,我还也行,但我肯定不是因为没选胡和志理亏啊。” 这个台阶,其他几家对视一眼,赶紧也都下了,纷纷说了相同的话:还可以,不能说他们是因为心虚。 田桂枝着急了,“你们干啥啊?凭啥还啊?”到嘴的东西,她不愿意吐出来。 赵二奶也急,“就得还!干啥不还!” 要吵了吗? 赵柯端着茶缸,微微前倾,期待地注视两人。 围观的人受她感染,也都兴致勃勃地看两人,还有好事儿的各站一方,两头鼓动—— 一会儿站田桂枝:“就是,凭啥。” 一会儿帮赵二奶:“别人都还,你好意思不还吗?” 主打就是一个烘托气氛,看热闹不嫌事儿大。 赵二奶、田桂枝两家人:“…”生产队这些人咋突然这么讨厌? 赵芳芳悄悄扯扯赵二奶的袖子,小声说:“奶,捞回来一些得了,别让人看笑话了。” 赵二奶嘴硬,“我不怕人看!” 赵芳芳咬唇,“我累了。” 赵二奶一听,赶紧扶着她,“肚子没事儿吧?” 赵芳芳摇头,又喊了一声:“奶……” 赵二奶一脸勉强,摆摆手,冲着田桂枝说:“行了行了,我就当接济乞丐了!” 围观群众嘘:“切——” 但田桂枝没让人失望,火冒三丈:“你说谁乞丐!” 围观群众又目光灼地看着。 田桂枝男人一把拽走她,"行了行了,咱们跟一个老刁太太计较什么。" 围观群众满脸扫兴,重又转向赵二奶,期待她的反应。 赵二奶确实恼火了,可教他们这么一搞,发火也不是不发也不是,狠狠瞪向周围 ,骂:“裤|裆里撒盐了吗?滚滚滚!” 众人嬉笑,慢慢散开。 怪没意思的。 赵柯坐在长板凳正中,一口一口喝着玉米须水,没动弹。 怎么就不吵了呢? 她是不是以后都不能当个纯看热闹的人了?是不是享受不到单纯看热闹的快乐了? 赵柯端起茶缸,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