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找到。 傅杭脸色有些难看。 林海洋说:“我去问问他们两个。” 片刻后,院子里就响起了争执声。 邓海信: "问我们干什么?我们又不是给他看东西的。" 刘兴学:"我们白天都在上工,倒是你,下午又请了假偷懒,谁知道是不是你干了什么故意不承认?” 林海洋反驳:"我怎么可能动傅杭的笔记本?" 邓海信:“我们也不可能动。” 刘兴学:“有的人自己不保管好东西,不要来怪别人,况且主人都还没急着来找,你急什么,又不是看门狗。” 林海洋发怒,"你说谁是看门狗?我看就是你们两个因为上次的事儿怀恨在心。" 刘兴学:"你有什么证据吗?我还说是你丢了呢。" 怎么可能有证据? 他们的态度就像是:你们能拿他们怎么样? 太嚣张了。 林海洋气不过,举起拳头,就砸向他。 苏丽梅惊呼,闭紧眼睛。 一只手突然出现,抓住了他的手腕。 “傅杭?” 傅杭松开林海洋的手腕,走到刘兴学和双阳海信两个老知青面前,冷静地说:"把笔记本还给我,我不跟你们计较。” 刘兴学不怕他计较,光棍儿地说:"我们又不知道你的笔记本在哪儿。"邓海信祸水东引:“万一是村里哪个无赖偷走的呢?” > 傅杭沉着脸,问:“给不给我?” 两个老知青死猪不怕开水烫。 傅杭二话不说,从地上拎起一个板凳,照着刘兴学头上十来公分的地方,砸过去。 板凳哐当落地,差点儿被砸到的刘兴学霎时吓得腿软,"你、你……" 傅杭又回身从柴火垛上捡起一根手腕粗的木柴,冷着脸冲着双落信举起来。 邓海信害怕, 噼里啪啦全吐露出来, "下午上工, 扔在村外的草从里了。" 吓唬人用的木柴扔到他脚边,傅杭马上去找。 林海洋瞪两人一眼,也跟着出去帮忙。 他们争吵起来,庄兰才从屋里出来,等听明白了前因后果,本来就对这两个油滑的男知青不喜,现在更是反感,“我也去帮着找找,丽梅你去吗?” 苏丽梅看邓、刘二人一眼,默默地点头。方静跟上,"我也去。" 与此同时,树根儿捡到了笔记本,抱在怀里,蹦睡跳跳地拿回家,献宝一样送到爹刘广志跟前。 郑广梅看见,抢过来翻看,“这啥?你上谁那偷的?” 树根儿着急,“没,没偷,捡的!” 郑广梅看不明白上面鬼画符一样的字,也没有空白页,随手扔到灶坑前,“啥破玩意儿,留着弓火吧。” 树根儿急急地看向爹。刘广志视而不见。 刘广志和郑广梅的儿子刘小满跑出来推他,“你走开!傻子!别来我家!” 树根儿无措地被推远,眼睁睁看着他牵走爹,院子里只剩下他一个人。 许久之后,树根儿悄悄摸进厨房,捡起笔记本,抱在怀里。 郑广梅发现,气得大骂:"你是不是偷吃了?!" 树根儿吓得不敢动,被打也只知道摇头否认,“没有,没偷吃,树根儿没偷吃……” 傅杭他们找了很久都没找到。 林海洋又回知青点把双海信和刘兴学拽过来,逼问他们把笔记本扔到哪儿去了。邓海信指了地方。 一群知青到那儿找,草皮都快要翻过来,还是没找着。 林海洋质问:“哪儿去了?”“我 哪知道,就扔在这儿了。”林海洋气得想打人。 邓海信怕挨揍,急慌慌地说:"谁让停杭那么嚣张,我们就是想教训一下……真的只是教训,没骗你们,不然直接扔到河沟里了!" 扔哪儿不是扔,他还好意思说。 但现在打人也没用,林海洋担忧地看向傅杭: "傅杭,你没事儿吧?" 傅杭垂下眼,“找不到就算了,也不是多重要的东西,回去吧。” 林海洋怀疑,不重要的话,他为什么有空闲就看?还差点儿动手,着急忙慌地出来找?晚上,傅杭几乎一晚上没睡。 第二天,他又一次来到队委会,跟大队长赵新山申请一块儿宅地,想要自建房。 赵新山惊讶:“建房?知青点不住了吗?” 傅杭淡淡地点头,“是。” “批宅地倒是可以。”赵新山也不管知青点是不是有什么矛盾,反正没闹到他这儿,捋开赵村儿的简易地图,问他,“你想在哪儿建房?” 在哪儿建房…… 傅杭的视线黏在赵柯家东边的空地上。 就是说,如果想要跟生产队为数不多能说上话的人做邻居,也很正常。 而且住进村子里,他可以更快地融入到生产队中。他……不是奇怪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