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笑,“芸芸来我家记工分儿啊?快进屋喝口水。” “我就不进了,省得丢东西赖我。”赵芸芸冷嘲热讽完,打开本子语气生硬地问,“多少?” 刘广志奥着笑脸报了两个数儿。 赵芸芸例行公事地提醒她“会核对”,记好工分后,对夫妻俩说:“你家大门是赵柯解得,你们找她要说法儿去吧。” 刘广志干笑,"赵主任来我家干啥啊?是不是有啥误会?" 赵芸芸看不惯他们,没啥好态度,"有社员举报你们虐待孩子,我们赶到后发现树根儿躺在豆秸堆里,还发烧了,现在在卫生所。" “谁这么欠,还举报。” “梅推了一把刘广志, ”还不去把人领回来, 我告诉你啊, 我一毛钱都没有,别让我出药钱。” 赵芸芸不乐意,“你凭啥不去,被举报的是你。” />郑广梅被她一个大姑娘这么揪着不放,下不来脸,"去就去,我就不信谁家还不收拾个淘气孩子。" 另一头,树根儿一醒过来,就害怕地翻下床要往家跑。 赵建国眼疾手快地抓住他,“你干啥去?” 树根儿使劲儿扒拉他的手,急急地说:“回家,回家!” 赵建国不松手,哄他:“树根儿,听话,先吃药。” 树根儿不干,挣扎得厉害,就要回家。 赵柯把纸板拿到了卫生所,正坐在外头糊报纸窒窿,听到吵闹声,进屋,“树根儿,怎么了?” 树根儿听到她的声音,挣扎的动作瞬间停下,整个人都平静下来。 赵建国稀奇,“这小子是安开关了吗?” 他松开树根儿比烧火棍儿没粗多少的手腕子,树根儿也没再乱跑,傻乎乎地盯着赵柯笑,喊:“赵主任!” 赵主任本人哭笑不得,“你从哪儿听来的?” 树根儿傻笑。 赵建国拿过来一纸包药粉,"正好,你让他把药吃了。" 树根儿一听“药”,浑身的刺全都竖起来,害怕地一溜烟儿钻到木床底下,不出来。 赵柯蹲下往里看,连哄带骗: “树根儿,你最听话,出来喝药,喝药病才能好,不喝药就得扎针,针头那~~~么长……” 赵建国相当配合,拿了一个最大号的针筒,蹲在那儿展示给树根儿看,“树根儿,看见了吗?针头扎进屁股,疼得你嗷嗷叫。” 树根儿吓得更加往里错,"不要不要不要……" 赵柯又换了个法子,引诱他:“你想不想吃糟?你把药喝了,我给你一块儿冰糖,怎么样?” “我想吃糖!糖给我,不给傻子!” shops://shops. 霸道的童声在卫生所响起。 紧接着,赵柯肩膀的布料被人抓住,扯动。 “你听见了吗?” 赵柯:“……” 上次生产队有熊孩子对她没大没小是什么时候来着? 赵柯左手扶着床板,缓缓抬起头,客气地说:“小子,松开 手。” 刘小宝不松,反而抓得更紧,“糖给我,傻根儿的都是我的。” 他手指甲缝儿都是泥,赵柯的肩膀已经抓出黑爪印儿。 先礼后兵,她已经客气过了,别怪她不客气。赵柯伸手掐他胳膊内侧的软肉。 刘小宝立马哭嚎:“妈——她掐我!” 郑广梅疯了似的冲进来,搂住刘小宝,质问赵柯:"你凭啥指我家小宝?" 赵柯起身,手指掸了掸肩膀上的黑爪印儿,“赔我衣服。” 郑广梅视线落在她肩膀上,依旧不满:"洗洗不就干净了,这么点儿事儿跟孩子计较啥?" 赵柯拿起她爹剪绷带的大剪子,扯过刘小宝的裤腿儿就是一剪子。 郑广梅惊叫:“你干啥!” 赵柯满扔掉形状不规则的布条,学着她的语气,满不在乎地说:"小孩子都淘气,说不上什么时候就刮坏衣服,缝上不就好了,这么点儿事儿至于吗?" 郑广梅张嘴结舌。 赵芸芸在卫生所门口捂嘴笑,活该。 这时刘广志走进来,一脸慈父模样,紧张极了,“剪刀这么锋利,没伤到小宝吧?” 郑广梅立马说:“伤到我小宝,你赔得起吗?” 赵柯放下剪子,环胸坐在木床上,审视两人:"小儿子是宝,大儿子就是草?怎么不关心关心树根儿怎么样了?” 郑广梅不屑,"他一个傻子,跟我小宝能比?他也配?" 刘广志对大儿子的身体漠不关心,只陪着笑脸说:“赵主任,你看谁家不打孩子?那举报的人就是没事儿找事儿,真没啥。” 他说完才想起来问树根儿:“树根儿呢?” “树根儿在这儿!” 树根儿从床底下爬出来,双眼亮晶晶地看着刘广志,"爹,找树根儿?" 刘广志冷淡地应了一声:“嗯,回家吧。” “回家!” 树根儿立马兴冲冲地爬起来,跟在爹身后。 赵柯眉头渐渐拢起,“……” 赵芸芸急忙抬手挡在门前, 4;这就走啦?你们让树根儿住豆秸堆的事儿,咋说?" “树根儿爱在那儿玩儿,不信你听我问他。”刘广志笑着看向树根儿,“是不是你自己想躺豆秸堆的?” 爹说什么都是对的。 树根儿重重点头,“是,树根儿喜欢。” 赵芸芸不信。 郑广梅还因为儿子被“欺负”生气,“我们又没有罪,干啥拦着我们?” 赵芸芸只得不甘心地缓缓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