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用多长时间。
整个初中严司放都没有摆脱掉常微微的纠缠,上了高中后身为文艺生的常微微被安排出国念书,他才算过上相对来说清净高中生活。
可即使常微微人在国外,也依然对严司放过于挂念,经常性通过他们的共同好友来获取严司放的各种动态。
她如幽灵般存在于严司放生活的每个角落,试图通过用坚持不懈的纠缠来达到有天严司放喜欢上她的目的。
这也是为什么严司放搬回由城后喜欢在手腕戴根女士头绳的原因,他怕在这边遇到第二个常微微,所以就假装自己是有女朋友的,想要给到可能会对他别有心思的女孩子一种暗示。
尤其是当初说好一起去看海,他对同行的女孩子们并不了解的情况下。
后来大家混熟了,他也就没再戴着了。
那根头绳就是用来挡桃花的。
别人恨不得戴个什么东西招桃花,这位还得想办法把桃花挡外面,这点不由地让姜书茵有些想要发笑。
笔挺高大个男生竟然让一个柔弱娇气的女生给弄到创伤后应激反应了。可见这位常微微大小姐绝对不是个省油的灯。
姜书茵和冯烈只是听下来还并没亲眼见识到常微微的缠人,就已从严司放的描述里感受到了窒息。
如果是个没什么关联的女生还好处理,他们俩家多年交往甚密,看在双方家长的份上他们也做不到绝对的老死不相往来。
冯烈笑:“哥,你就一点儿都没动过心么,怎么说人家常微微那也算个高分美女啊。”
严司放头摇地毫不犹豫:“从来没有过。”
听到这后姜书茵意识到是她的误会导致严司放这样苦恼,便轻声道:“都怪我没问明白怎么回事就叫上她一起了。”
“要怪也怪不着你,”严司放说着,“要怪就要怪她非找过来。”
他们三个站在那谁也没再说话了,直到姜书茵的手机震动起来,她看了看上面是左芊的来电显示。估计是找不着她了,毕竟她是今天的主角。
她没有接起来,而是给左芊发了消息说她马上回去。
她看向另外两个:“走吧?出来半天了,该回去了。”
冯烈最先动了腿,严司放却还纹丝不动。
姜书茵看出严司放是真不想回到那间有常微微的包厢,她就说:“要不你先回去吧,我们来面对她就行,反正在她看来大家也都是朋友了。”
严司放犹豫后摇头:“我在的话还会好点,我要是走了,她不一定要怎么闹呢。”
冯烈啧:“你还真管她啊,我要是你,现在肯定找个地方躲起来让她找也找不到。”
严司放:“躲得了初一,躲得了十五?”
冯烈:“那起码初一躲过去了。”
姜书茵表示同意:“只能说是个不是办法的办法吧。”
三人互相看看,然后严司放点头:“那我撤了。”
姜书茵和冯烈看着他转身后也就开始往回走。
他们回去后,包厢里的场子已经热的不能再热了。
唐佳蓓踩在沙发上正端着酒杯在怒吼,根本听不出来她在唱的是首什么歌。唐佳蓓唱歌向来是只有感情没有技巧。
这才出去几分钟的时间,看起来她好像就跟常微微已混到熟透了的地步。俩人勾肩搭背一起合唱,别提多亲密了。
还真是将有奶就是娘展现的淋漓尽致。看来常微微用花钱来笼络严司放朋友们的举措还真的有效果。
抛开常微微对严司放的所作所为,这姑娘本身很不错,真诚又炙热。确实是把他们都当成了朋友了。
正想到严司放,那人就回来了。
他进门就把还亮着的手机递给常微微。
常微微看了看上面的号码后摇头:“我不接。”
严司放只好把手机重新放回耳旁:“常叔,她不接。”
也不知对面人跟严司放说了什么,严司放只是不停点头,然后就将电话挂断了。
握着手机的他没再出去,而是叹了口不容易被察觉的气重新坐回了沙发里。
冯烈和姜书茵凑过去,都在用眼神询问着他同一个问题。
严司放解释:“走了也没用,她家都找到我这来了。晚上先安排她住宿再说吧。”
也许是严司放的那种无可奈何戳中了姜书茵的某根神经,她爽快道:“这样吧,我领她回我家住,一个女孩子在外住不安全,万一出了什么事也不好交代,我姐正好不在家,有位置给她睡。”
“那岂不是麻烦你了。”严司放开口。
姜书茵比划着:“反正她为给我过生日买了很多酒,我今晚安排她住宿也是应该的。”
严司放隐忍地点了点头。
“一说这酒啊,还是贵的好喝,”冯烈摸过酒杯说,“来吧,咱们该喝就喝,不喝浪费了。”
总的来说今天还是非常开心的,姜书茵此时也来了兴致。她刚把面前杯子加好冰块儿,那杯子就被严司放拿走了。
她瞪眼:“要喝自己弄,抢我的干什么。”
严司放轻轻晃了晃捏在手里的酒杯,在灯光摇晃里看向另一边的酒瓶说:“你喝浅色的那款比较好,这款度数高且后劲大,很容易上头。”
姜书茵:”你还怪有经验的。”
严司放什么也没说的半仰头将杯中酒送入嘴里,先是含在嘴里然后一点点咽下去,下颌线哪怕在这并不亮的光线里也十分的清晰。
姜书茵感觉她还没开始喝就有点多了。不然怎么直勾勾地盯着严司放的侧脸看上了。
她连忙别开头,鬼使神差地选了杯深色的酒。她才不想让严司放把她看扁了,谁说她非要喝度数低的了。
可能很久以后再想起来,她才能够明白,那晚让她上头的根本不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