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两情相悦,若非你父皇赐婚,生生将我和表哥拆散,今日他明媒正娶的人就该是我。”
项念转头去看李秦川,李秦川不敢看项念的伤痛的眼,负罪道:“念儿,诗诗与我早在你上浮戏山庄之前就有肌肤之亲,成亲之后,我一直想要告诉你来着,怕你伤心,一直也没敢说,今日你既然都瞧见了,那我也不想再瞒你了,我答应了诗诗要纳她为妾,还请你成全。”
项念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流着泪,一个劲地后退,李秦川见她如此伤痛,心中也是一痛,但表妹之事也刻不容缓,既然今日已经撞破,不如索性将事情放到台面上来说:“念儿,我记得在浮戏山庄我曾问过你是否介意驸马纳妾,你说过你不介意的。”
浮戏山庄,纳妾,项念只觉得五雷轰顶,脑子一片糊涂,她说过这样的话吗?她何时说的?
是的,项念突然想起来了,她说过的,那时她与李秦川讨论她假成婚这个计划时,李秦川确实问过她是否介意驸马纳妾,她当时说得确实是不介意,可当时她不知道她的驸马是谁,也不知道情为何物。
看着眼前李秦川与郑诗诗衣不蔽体的模样,项念只觉得自己脑子一片空白,一刻也不想再在这个书房待下去了。
她伤痛欲绝的转身,跌跌撞撞的回了自己的房间,然后爬上了床榻,放下了床帐抱着被子躲在了床榻的最里面。
六岁之前,她在永安宫挨了嬷嬷的训斥或者母妃歇斯底里的打骂她时,她就是这样躲在床榻上的,仿佛只要隔着床帐,她就是安全的,没有人能伤害到她。
李秦川追了过来,撩起了床帐,不给项念任何逃避的机会:“念儿,这件事我知道是我的错,我不该毁了表妹的清白却又对你动了情,如今我只想给表妹一个安身之处,她早已失身于我,是不可能找到好人家的,求你,允许我纳她为妾。”
项念抱着被子不说话,眼泪却一滴滴的往下流。
李秦川知道项念心中定然是伤痛的,但想着表妹之事也是不能再拖了,就想着换一种说法:“我是一个正常的男子,你怀孕了,至少十月之内你我不能同房,我也会有我的需求,这满京城的贵族公子,哪一个屋子里不是有几个通房小妾的,就因为我娶了你,所以就要忍受这几个月的煎熬吗?”
项念看着李秦川,伤痛地道:“你娶我就是为了与我夫妻之礼?其实你可以不娶我的,你只要告诉我你有了意中人,我可以去求父皇取消婚约的,或者你我假成亲也是可以的,我没想给你添麻烦。”
李秦川知道是自己理亏,但语气上却越发的强势:“我们已然结成了夫妻,过去之事再去追究也是惘然,我只求你,让我纳诗诗为妾,我答应你,我只要这一个妾氏便足矣。”
李秦川的话让项念心中更痛,项念抱着被子,一个劲的在那边摇头。
“为什么?”李秦川茫然不解:“你说过你会做一个好妻子的,孝顺公婆,服侍丈夫,你说过你会以我为天,若你当初所说之话当真是发自肺腑,如今是不是不该阻止我纳妾?”
项念只觉自己的一颗心痛得快要滴出血来了,她抬头,泪眼朦胧地看着李秦川,十分委屈地问:“我对你服侍的不好吗?我没有尽心尽力的服侍公公婆婆吗?就因为我不想你纳妾,所以我在你心里就不是一个好妻子?”
“男儿三妻四妾本就是寻常之事,你若阻止我纳妾,那就是善妒,是七出之罪。”李秦川做事说话向来理直气壮,这一次他也并未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
就在项念哭着回房的时候,早有下人通知了李誉和安乐,他们急匆匆的赶到了项念的厢房,听到的竟然是这么一段对话,李誉怒极了,冲破了房门,对着李秦川喝道:“孽障,你知道自己在混说什么吗?”
项念震惊地看着李秦川,喃喃自语道:“七出?所以你的意思是如果我不让你纳妾,你就要休了我?”
李秦川一愣,他刚刚话说得太顺溜了,他并非那个意思,再看项念,只见项念满脸泪痕,脸上是伤痛欲绝的表情,李秦川立马就后悔了,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话来安慰她。
安乐跟着李誉走了进来,看着床上的项念,心里真真切切的为她感到难过,但事已至此,她也只能硬着头皮坐到项念身旁,拉着她的手,道:“川儿年纪小的时候做过有些糊涂事,毁了诗诗的清白,所以诗诗很难嫁一个好人家,若是我们家再容不下她,你让她一个女子以后依靠谁?”
项念看着李秦川,只觉满心的伤痛,但,她确实说过,她不介意自己的驸马纳妾,如今连婆婆也帮着李秦川,这个表妹又是公公妹妹的女儿,是公公的外甥女,如今他们两人偷情的事被发现了,这个妾不纳也得纳了。
项念抹了抹自己脸上的泪,强忍着心底的伤痛:“当年在浮戏山庄,我确实说过,驸马可以纳妾,既然表哥如此喜欢诗诗表妹,那就纳她为妾吧。”
李秦川见项念松了口,心情激动,对着项念说了无数声谢谢,他就知道,项念是识大体之人,也是一个三从四德的好妻子,一定不会反对的。
安乐没有儿子的高兴,这件事既然做了,她便要做的圆满,她轻轻地擦拭项念脸上的泪水,狠下心肠道:“川儿与你新婚没多久就要纳妾,而你现在还怀着身孕,这件事我怕惹怒皇兄!”
项念慢一拍的反应过来,姑母这是要让她上书父皇,允许李秦川纳妾。
“好,我明日就上奏父皇,就说我怀有身孕,身子不便,不能服侍夫君,所以为他挑选了一个侍妾。”事已至此,项念忽然也不想哭了,她从小就知道眼泪是最没有用的,只会让欺负你的人更丧心病狂。
她擦干脸上的泪水,对着安乐和李誉道:“这么晚了,还让公爹和婆母为我们夫妻的事而操心,你们赶紧回屋休息吧。”
李誉见项念如此伤痛的模样,再见一旁喜形于色的儿子,真想上前抽这个儿子一顿,他对着李秦川冷哼了一声,走出了房门。
安乐见项念神色不对,有些不放心,但项念已然不想说话了,安乐知她心中难受,想着以后对她再好一些,尽量多弥补她一点,便也出了房门。
李誉和安乐走后,李秦川激动的撩开床帐,握着项念的手,千恩万谢,对他而言,表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