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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常百姓家(2 / 3)

已然将你那层腐烂的肌肤给彻底的揭掉了,他为了你涂抹了肌肤重生的药膏,想来再过十日,你的肌肤一定会重生的。”段长枫好言劝慰。

项念并不信他说的话,但对他这番好言劝慰也是心生感激的,也许是受伤过重,项念的身体极度虚弱,不久又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这一睡,就是两日,一天夜里,沧笙又偷偷下凡,在喜鹊的带领下,找到了项念,见她全身伤痕累累,一时怒从心底起,转身就想要去找那个伤项念的人,却被喜鹊拦了下来:“殿下,保公主的命要紧,别忘了,白薇娘娘那一魄在公主身上,如今魂魄无法取出,除了保她平安之外,我们别无他法。”

沧笙连忙施了一个治愈的术法,将她身上的伤口治愈了一番,为了不让人生疑,他只是将重伤变成了轻伤,随后滴了一颗自己的心头精血,封印入项念的额间。

“殿下!”喜鹊大惊,神族的心头血可是极为难得和珍贵的,他居然耗费自己的心头血来治愈公主之伤。

沧笙道:“无妨,她不过是一个凡人,百年寿命而已,百年之后,这滴心头精血自然会回到我身上,有此血护佑,她的体质会与常人不同,只要是外来的伤口都能愈合。”

“得你心头精血,那她岂不是会长生不死?”喜鹊惊道。

“不会,她是凡人,我这血只能治愈外在的创伤,无法阻挡人的生老病死。”沧笙道。

“那就好。”喜鹊的心一定:“天命要白薇娘娘历完这老死的劫难,决不能再出什么岔子了。”

喜鹊见沧笙仍旧是一脸愤怒,怕他去□□,连忙道:“殿下,您之前遭法力反噬的伤还未养好,如今切不可在人间行杀戮之事,公主有她自己的命数,我们旁人干涉不得,若干涉了,万一再变了娘娘的劫难,岂不是得不偿失?”

喜鹊这一番话很有说服力,沧笙尽力平息自己心里的怒气,见项念无恙,想着有自己的心头精血护体,应该无需再担心她因意外或者受伤而死了,于是捏了一个诀,回天界去了,喜鹊担心她脸上的伤痕,又施了一个治愈咒,然后也跟着沧笙回了天界。

就在项念不能动的半个月里,段母和段长枫轮流照顾她,段母每日为她擦身换药,但她年纪大了,手有些抖,所以喂药喂饭这些精细活都是段长枫做的。

段长枫每日都小心翼翼的将汤药喂到她嘴巴里,怕她觉得苦,还问隔壁家的婶子拿了一些他们自家熬的糖,每次喂完药,都塞一点糖到她嘴里。

段母每天都会炖了一些烂糯的肉米粥,段长枫一口一口的吹凉,怕牵动她脸上的伤口,自己做了一个很小的木勺,一小口一小口的将粥喂到项念的嘴巴里。

项念看着眼前对她细心照顾的段长枫,心中觉得十分温暖,这是一个好人,他娘亲也是一个好人,想着等自己伤好了,定要父皇好好报答他们母子一番。

段长枫看着躺在床上一动不能动的项念,怕她一直在屋子里躺着不舒服,想着今日阳光正好,难得他休沐在家,就在院子里置了一张竹椅,将项念从床上抱起,走出屋子,让她躺在院子里,躺在阳光下。

项念好久没有感受到阳光的温暖了,十分贪恋,闭上了眼睛。

段长枫见她脸上缠着厚厚的绷带,想着将她从河里救起时那张溃烂的脸,即便汤大夫的医术再高明,那样的脸只怕也是治不好的。

段长枫十分同情眼前的女子,唯恐她因为容貌被毁而想不开,就问她:“你可听说过钟离春的故事?”

项念微不可见的摇了摇头,段长枫笑了笑,就与她讲述了这位无盐皇后的故事,项念第一次见他笑,也许是阳光晕染的关系,项念觉得段长枫的笑容文雅,看得人心里暖洋洋的。

她见他第一眼时,觉得他像个武夫,可这些日子朝夕相处,见他举止十分斯文有礼,谈吐雅致,不似普通农户,更不像是那些习武的粗人,项念忽然觉得,也许他也可以是一个文人。

不一会儿,无盐皇后的故事讲完了,段长枫对项念道:“人的美与丑,在于心,而不在于皮囊,姑娘的眼睛清澈明亮,一看就不是什么奸邪之人,只要姑娘保持本心,即便容貌丑些也无伤大雅。”

说了半天,原来是怕自己的脸上的伤治不好,在那里宽慰她。

容貌的美丑对一个女子来说确实很重要,但这却不是项念最在意的,再美的容颜也会有老去的时候,过个几十年,谁不是鸡皮鹤发,所以她已经做好了准备,即便容貌被毁,她也不能自暴自弃。

自那之后,每日段长枫喂完汤药,都会讲一些励志的故事,比如诸葛亮钟爱的妻子黄月英长得其实不太好看,但因为她智慧过人,才华出众,令诸葛亮动了心。

段长枫不知项念是否有才华,只能一个劲的安慰她,女子容貌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心性品行,即便将来她的容貌不能恢复如初,只要怀有一颗善心,就一定能觅得良缘。

待项念稍稍能动一些了,只要天好,段长枫每日去城门当值之前,都会将她抱到院子里的椅子上,让她晒晒太阳。

项念看着一边浆洗干柴干活的段母,晒着阳光,闻着院子里浓浓的烧煤饼的味道,心里竟觉得十分安稳,想着这就是寻常百姓家过的日子吧。

一日院子里阳光很好,段母想着项念许久没有洗过头发了,就让段长枫将她抱到院子里,他们准备了一个长椅,段母准备了一些水,段长枫蹲下身,托着项念的头,对项念道;“你的头发已经打结了,不洗一洗,你自己也难受,我托着你的头,若是哪里不舒服,你就对我眨眨眼睛。”

她因为脸被包裹着,只能从喉咙里发出声音,说出来的话,别人都听不懂,所以也懒得说话了,段长枫知道她不愿意多说话,就让她眨眼睛。

项念眨了眨眼睛,示意她懂了。

段长枫用力将她的头托起,段母极轻极柔的梳洗着她的长发。

项念盯着段长枫看了许久,段长枫见项念看她,便对她报以一笑。

等到他们将她的头发洗好擦干,又让她在院子里晒了一会儿太阳。

段母一下一下梳着她的长发,眼眶微红;“若是蓁儿还活着,如今也有你这般大了。”

段长枫知道母亲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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