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几人说完话,医师也看完姒绯晚的脚伤了,他道:“这就是单纯的扭伤,抹些药休息几日即可。”
“那就好,晚晚,父尊背你回去涂药?”姒绥道。
姒绯晚还在思考自己走回去的可能性有多大,嬴夙就道:“让她在这涂药,之后我送她回去。”
姒绥看看周围,道:“这不好吧?”
他也知道嬴夙对自己的床有多看重,能让姒绯晚躺一会就不错了,没想到还允许她涂完药。
嬴夙道:“没关系。”
有的时候习惯是可以打破的,更何况这不算他的习惯,他只是不喜欢别人弄脏他的床罢了,如果是姒绯晚弄脏的话,他也能接受。
姒绥觉得奇怪,但是也没有深究,而是找医师拿药给姒绯晚涂。
“父尊,我自己来。”姒绯晚道,脚踝这个位置对她来说有点敏感,她还是觉得自己动手更好。
“没事,晚晚你躺着,我来。”姒绥道。
“不不不。”姒绯晚强烈拒绝。
就在两人争执间,药被嬴夙拿过去了。
“我来吧。”
说着,他已经动手了。
“······”姒绯晚感觉脚上一阵酥麻,也不好再将药抢过来,只能看着嬴夙继续为自己涂药。
“疼吗?”嬴夙抬头问姒绯晚。
姒绯晚摇头,“不疼。”
嬴夙涂药的时候手上的力道不敢很重,十分温柔,她反而觉得很痒,想把脚抽回来。
奇澜和姒绥看见这个场景心里又震惊了一把。
涂完药之后,姒绥也没有多做停留,他直接抱起姒绯晚道:“王,我带晚晚先走了,让她在家休息五日如何?”
嬴夙点头道:“嗯。”
姒绥得到回答就带着姒绯晚离开了。
奇澜看着姒绥越走越远,等走出殿内之后,他道:“王,你为何对姒绯晚这么好?”
两人之间的关系不错,所以平日奇澜也是有话直说,没有丝毫避讳。
嬴夙望着门口道:“我喜欢姒绯晚。”
“王,你说什么?”奇澜僵硬地站在原地,他怀疑自己的耳朵出问题了。
嬴夙皱眉回头又说了一遍。
奇澜确定自己听清楚之后,表情仿佛龟裂了一般,他面对着嬴夙,道:“王,你怎么就喜欢姒绯晚那个女人,她一点都不乖巧!”
嬴夙道:“你有很大的意见?”
奇澜欲哭无泪,他哪敢左右嬴夙的想法啊。
“没有,我就是伤心,她长得还是很漂亮的,性格虽然不算好却也有特点,还是姒绥的女儿也配得上王,但王怎么就喜欢上她了。”
奇澜真的是一点都不理解,尽管看得出嬴夙平日对姒绯晚不错,但他根本没有想过嬴夙会喜欢姒绯晚。
嬴夙若有所思,“我也不知,但你别说出去。”
“···好”奇澜不太能守住秘密,但嬴夙的话他还是要听。
而另一边,姒绥也开始质问姒绯晚。
“晚晚,怎么感觉你跟王的关系好了那么多,这其中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姒绯晚趴在姒绥背上道:“好么,一般般吧,本身我跟王就没有仇,这次的事情可能是王心怀愧疚,所以格外好些。”
姒绥道:“是吗?”
他总觉得这并不是愧疚,而是像他一样见不得姒绯晚受伤。
“难道不是?”姒绯晚反问姒绥。
姒绥道:“好吧,那这几日就别出门了,一定要好好休息。”
“嗯。”脚伤成这样,姒绯晚也不想出门。
回到房间,姒绥又与姒绯晚说了一会话,之后便去处理事务了。
姒绯晚一个人躺在床上,没过多久便开始犯困。
······
修养在家的日子说实话有些无聊,第一日,姒绯晚便让人在她门口的树下挂了一个大秋千,在上面坐着看来往的族人,时不时聊上几句。
大家都知道姒绯晚脚受伤了,给她送来许多吃食放桌上,有什么不方便的地方大家也会帮她。
姒绥还给姒绯晚做了一个轮椅类似的东西,日子过得很舒适。
下午,姒绯晚仍然坐在秋千上,她手上拿着一本书,没人时就看看。
听见脚步声,姒绯晚顺着声音抬头,以为是谁来看她了,没想到是一堆陌生人,不过还好,这里面有一个幽辞白是她认识的。
站在最前面的是一个少女,她穿着一身黑衣,手上带着一个繁杂的首饰,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但看起来就让人觉得严肃不好惹。
而他旁边的那些人也是如此,就连幽辞白也装作不认识姒绯晚一般,好像是来寻仇的。
“你就是姒绯晚。”那个少女开口了,声音很清冷。
姒绯晚虽然觉得奇怪,但她不觉得自己会在麒麟族出什么问题,硬气地回答道:“是,你是谁?”
少女浅笑道:“我是当康族的归昼。”
“嗯,你找我有事?”姒绯晚偷瞄了一眼幽辞白,他还是站在归昼身边不说话,就如一个侍卫一般,姒绯晚想,她大概明了这个少女的身份了。
归昼道:“没事,就是想来看看你,我与北以周是好朋友。”
姒绯晚道:“哦,原来是北以周的朋友,随便坐吧。”
归昼左右看了看,到旁边的石凳上坐下,但只有她一人坐,其他人都站着跟在她的身后。
“你的脚是怎么了?”归昼问。
姒绯晚抬脚道:“前两日不小心摔伤了。”
归昼道:“真是可惜,还指望你带着我们在麒麟族到处逛逛。”
姒绯晚挑眉道:“去找王吧,他现在应该在漉隐殿,不行去找我父尊也行。”
“你父尊是姒绥大人吧,他很厉害,你也不错。”归昼看着姒绯晚。
“嗯哼,多谢夸奖。”姒绯晚也不知道她是如何得知自己不错的,但好话嘛,来者不拒。
一个黑衣侍卫上前道:“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