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绯晚觉妗妤婕对自己似乎很感兴趣,喜欢清净的人话都多了起来。
“我不害怕,王偶尔也会笑笑,做事也不会蛮横无理,比很多人都好得多。”
“嗯,王其实也是个可怜的孩子啊,他很好,但如果他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你也别隐瞒,直接告诉姒绥,让姒绥规劝他。”妗妤婕道。
“好。”姒绯晚听她敢这么说,想必在麒麟族的地位也不低,还与嬴夙他们很熟悉,又道,“你能不能说一说王以前的事情?”
妗妤婕笑了笑,“今日先不说,等下次你来找我玩我再告诉你。”
姒绯晚挑眉,这个关子卖的还真好,“那好,我有时间再来找婕姨玩。”
“好。”妗妤婕笑着应下。
两人又聊了一会,姒绯晚要回去了,免得有人来找她找不到,妗妤婕给她找了一根竹棍,然后送她到河边,看着姒绯晚远去。
姒绯晚走了几步回头,看见妗妤婕还在那站着,大声叫唤让她回去,她才踱步离开。
不知为何,姒绯晚看见妗妤婕心里总有一股奇怪的感觉,走出很远,她才放下这件事情。
临近正午,阳光灼热,姒绯晚走起来还有些吃力,她想,早知道就不走出来这么远了,这简直就是在虐待自己。
随手摘了一片叶子遮阴,姒绯晚看见一个大石头就顺势坐了下来,想休息一会再走,但她没想到,才坐了没一会就看见了忻湉。
忻湉的脸还没有完全好,脸上蒙了一层面纱,她看见姒绯晚也很惊讶,转身就想走。
姒绯晚道:“忻湉,这么着急走作甚,坐下来休息一会。”
忻湉听见了竟然没有立即离开,真的在姒绯晚对面的石头上坐了下来。
两人之间只隔了五六步的距离,姒绯晚的坐的石头高一些,平视不了忻湉,只能低头道:“你脸上的伤怎么样,听说王已经到看过你了,没有当着他的面哭吧。”
忻湉觉得姒绯晚是在诈她,反讽道:“怎么可能哭,你呢,你脚上的伤应该不严重,王没有去看过你吧。”
姒绯晚得意地道:“哎呀,不好意思,从我受伤到现在,王已经来过好几趟了,我让他不要来他要来,真是受不了。”
嬴夙本来要靠近两人了,听到姒绯晚的话又停了下来,躲在一棵树后。
忻湉道:“哼,姒绯晚,王只不过是爱屋及乌罢了,你又有什么可得意的。”
姒绯晚道:“那又如何,王就是对我好,上次我们被困住在了一个地方,王还说让我不要离开他五步之内。”
可能是太无聊,姒绯晚忍不住用嬴夙去刺激忻湉,看着忻湉被气到的样子她觉得很妙。
忻湉确实有些生气了,但她还很理智,道:“那是因为王怕你死,你什么都不会,只会拖后腿,王要是不保护你,你恐怕早就没命了。”
“那王也愿意保护我,哎,我怎么这么有福气呢。”姒绯晚道。
“不是有福气,而是弱者只会寻求保护,强者能保护别人。”忻湉丝毫不退缩,尽管她确实很羡慕姒绯晚能被嬴夙这么对待。
姒绯晚感觉自己被狠狠地扎了一针,这话忻湉说得没错,“多谢提醒,你放心,我会慢慢变强大。”
最后几个字姒绯晚说得咬牙切齿。
或许是两人天生磁场不对付,眼神在空中交视都能撞出火花,她们之间的火药味越来越浓,如果不是两人都有伤在身,说不定还会打一架。
嬴夙等了一会,见两人各自望着对方不说话,直接走出去站在了两人中间。
“姒绯晚,玩够了吗,该回去了。”
姒绯晚被突然出现的嬴夙吓了一跳,也不知自己和忻湉的话嬴夙听到了多少,有些尴尬地问:“王,你什么时候来的?”
嬴夙眼神有些闪烁,但因为侧身站姒绯晚看不见,“刚到,忻湉,你也先回去,此处风大。”
忻湉心中有些不平静,她感觉,嬴夙对姒绯晚的态度又好了一些,对自己却还是对下属的普通关心。
“王,你用过午膳了嘛,要不要去我那边坐着吃个饭。”忻湉试探地问。
嬴夙道:“不用了,姒绯晚,你自己走还是我背你。”
姒绯晚也感觉到了嬴夙对自己的态度似乎比对忻湉好,但她还是没有深想,道:“自己走吧,王,去我那用膳啊,我父尊这几日找了一些好吃的回来。”
这本来也只是句客套话,顺便对忻湉显摆一下,没想到嬴夙竟然答应了。
“好,姒绥今日有事,下午由我来陪你。”
姒绯晚眼睛都瞪大了一圈,边走边道:“王不用特意来陪我的,有什么事情你就去做,我上次说无聊只是那一会无聊,这几天我都过得很充实。”
嬴夙道:“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你不必多想。”
“哦,那就好。”姒绯晚也不知该如何劝退嬴夙,只好应下了。
忻湉在后面看着两人的身影,面纱被风吹下来了都没有在意。
她的眼神略带失落,还有对姒绯晚的不满。
“王,你能不能慢走点,照顾一下伤者的感受。”姒绯晚道。
本来她和嬴夙是走在一条水平线上,但慢慢地,嬴夙越走越快,距姒绯晚已经有两三米的距离了。
嬴夙听见姒绯晚的声音停了下来,退回去几步道:“好。
他还在想刚刚的事情,便没有太注意姒绯晚。
姒绯晚将手搭在嬴夙肩上道:“那我们先休息一下?”
嬴夙道:“不如我抱你走。”
日头毒辣,姒绯晚还在用那片焉了的叶子遮阴,脸上也冒出了细汗。
“我想想。”姒绯晚道,她不太想让别人抱,但她又实在累了,而且嬴夙也不是没有抱过她,“那王还是抱我吧,免得还拖累你走得慢。”姒绯晚最终还是放弃了挣扎,她摆烂了。
嬴夙得到同意一把抱起了姒绯晚,因为裙子太滑他还颠了两下,将姒绯晚抱到了超过腰的位置。
姒绯晚的手还是放在嬴夙的脖颈间,她莫名觉得有些不好意思,眼睛朝着别处望,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