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音他们跟着这小厮来到这家主所在的位置。
“家主,二位大人请到了。”那小厮走到马车处,弯下腰,细言道。
马车上的帘布被掀开,里面传出一阵咳嗽,紧接着出来一位长发及腰,身形消瘦的男人。
许是因为病痛,他脸色苍白,脸颊有些凹陷,那腰肢堪盈盈一握,不过纵使这样也难掩他的美色。
这男人竟长得这般柔美,若是没病,这不是得折多少人的心枝,宛音心里想着。
“咳咳,鄙人姓百,名闻溪,不知二位仙士尊姓大名?”百闻溪声音因为长久咳嗽,有些沙哑,“今日不能远迎二位仙士,是我百某失礼···咳咳···还请二位见谅”
“免贵,在下北辰奕。”
“我叫宛音,背上这小女孩我也不知她姓名。”宛音顿了顿,“对了,百都督,您这里有没有可以让她躺着的地方,我这手都背麻了。”
“阿宝,咳咳,你怎如此不懂事?”百闻溪语气微严,斥责道“快帮宛音姑娘··咳咳··,且让她在我马车里休息。”
阿宝那小厮紧忙将少女接了去。
宛音甩了甩自己的手臂,缓解肌肉疲劳的酸涩感。
“那百都督大人,您叫我们来,究竟是所谓何事?”宛音问道,她觉着总不能没道理素未谋面的就让他们过来。
“咳咳···宛音姑娘莫急···咳咳···百某正要同二位说此事。”这话才刚说完,百闻溪便狂咳起来,他弯下腰,用绢巾捂着嘴,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家主,您这身子要紧,您还是让我代您说吧。”百闻溪身旁的侍女说道。
百闻溪咳嗽着点点头,他身子着实有些不适。
“二位仙家,真是对不住,我家家主身子不好,您二位也都看见了,所以后面的话就由奴婢蓝玉代家主说了。”蓝玉朝宛音他们拜了一小礼。
“奴婢先给二位仙家讲讲起因罢。”
“这近水镇临千江河而建,又背靠岐山,实乃临山傍水的好地方。此地是三江汇合之地,河运繁忙,络绎不绝。而这岐山险峻,抵御南蛮,守得这一方平安。”
“可一日,家主的暗使发给家主一封密报,说这岐山有异动,上前探查的士兵无一人生还,而紧接着便出了近水镇这事····”
“家主怀疑近水镇的大灾是岐山异动所致,可这普通将士拿这妖物根本没法子。所以只好以重铸河堤为由封锁江路,又将近水镇的事情以失火为由压了下去,免得引起百姓慌乱。”
“这事积于家主心中,家主说什么都要前往近水镇一趟,而正巧碰见二位仙家在施展仙术,见二位颇有侠义之气,家主便想请见二位一面。”
“所以说这位大人实际上不认识我们,只是想让我们帮个忙是吧?”宛音大概是听明白了。
“只要仙家愿意解家主之忧,仙家若有什么要求,我们都督府会尽力满足仙家的。”蓝玉回答道。
“诶!蓝玉姑娘,我不是那意思,我是说···你们这样是不是算承认我们很厉害?”宛音眼睛亮闪闪的,闪烁着喜悦的光芒。
“仙家自是有仙道,轮不到我们这些凡人言语。”
“哎哟,别一句一个仙家了,我们御妖术师跟你们一样也是人,你叫我宛音姑娘便是,至于他嘛······我叫他冰块儿,看你们想如何叫他罢。”
“咳咳,百某方才在旁听闻半晌,这宛音姑娘的意思是,答应帮百某这个忙了?咳咳···”百闻溪说着看向北辰奕,“那这位仙士的意思呢?”
“我去他自然会去得!”宛音盈盈笑道。
北辰奕没有说话,不过目光看向宛音扇动了一下。
“咳咳···那就先请二位仙士到百某家府一坐,届时还有一位仙士要同二位介绍。”百闻溪邀请道,“倘若不嫌,便上百某马车来赶路罢。”
“好诶!冰块儿,我们不用走路了!”宛音扯着北辰奕的衣服甩了甩,表达自己的喜悦。
这近水镇距怀州城路虽不远,但奈何山高路险,加之百闻溪身体不适,这行人紧赶慢赶也过了三日左右才到怀州城。
要说来也奇怪,这少女自打昏迷之后到现在都未曾清醒过,哪怕这山路崎岖颠簸,也愣是没有醒过来的意向。
众人觉得她许是受惊过度,伤了体魄。等大家都安顿下来,便给她请个阆中。
马匹穿过街道,在城北一座豪居处停了下来,这便是百府。
百府远离闹市街区。虽远观为青瓦白墙,可细观之便能品出其味。百闻溪下车为众人引路,“咳咳,两位仙士光临寒舍,是我百某的荣幸···咳咳····,现在请随百某来罢。”
若是惊叹于百府墙外的工艺,那这府内的景象必然让人难以置信。
“冰块儿,你知道不,我觉得我现在特像《梦红楼》里那姥姥进观园。”宛音在百闻溪的引领下边往里走,边对身旁的北辰奕悄声说。
北辰奕听闻没说话,只是嘴唇抿了抿,或许是笑了一下。
“喂!冰块儿,你平时连笑都不笑的,现在你居然嘲笑我?难道你住过这么好的地方?”宛音愤愤然道。
倏然,前面引路人的脚步听了下来,打断了宛音的“愤慨”情绪。
“这里便是客房了,咳咳···待会阿宝会照顾二位歇息,那姑娘也已经被安顿周详。”百闻溪咳嗽的有些狠。
“今晚酉时初会有人带二位仙士到晩杏阁享晚宴,咳咳···百某之前提到过另一位仙士,今晚也会赴宴,咳咳···届时方同二位介绍。”
“我知道了。百都督大人,您先回去歇着罢。”宛音看他实在咳得厉害,便出言道。
“那百某失敬,就先行告辞了。”
“水晶希蹄、清炖蟹粉狮子头、龙井虾仁、七星鱼丸汤·····”一小厮向他身旁的伙计念叨着这菜名,“啧啧,你说家主请来的人啥派头,用得着我们这么伺候?”
“你怕还是不知,家主竟连那皇上赏的青瓷碗都让我拿出来,给他们用。”
“诶!你们还是少说些罢,这做奴才的哪有议论主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