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藜在做梦。
梦里是东部的一家只对高级将领开放的酒吧。
昏暗的灯光,模糊的音乐,连脸都想不起的同僚说着下流的笑话。
他们在说那只白蛇。
“太饥不择食了吧,‘公厕’你也下的去手?”
“是他勾引我,有什么办法,我只能大发慈悲满足他了哈哈!”
“真的假的,他能看上你?”
“老子能干的他闭不上后面的嘴巴!”
月藜离的他们很远,只想喝掉杯里的酒,用来今晚睡个好觉,但是他们的声音太大了。
“他的艳名那么响,一来就到处发骚,可也没听说谁真的睡到他。”
“怎么没有,他来的当晚,就有人看见他从月藜少校的房间里出来。”
原来他们是故意用这种音量在说笑。
月藜一口干掉剩下的酒打算离开,不想被这群酒鬼纠缠住,但还是晚了一步。
“正好少校在,”有人摇摇晃晃的走到月藜面前,“和我们说说吧,黄金星系有名的□□是什么滋味?”
月藜从椅子上站起身,“滚开。”
对方因为酒精麻痹了对上位军官的敬畏,居然把手搭在月藜的肩膀上。
因为是女性Alpha,月藜的身高在男性Alpha为主的高级军官中算是个短板,所以她一向不喜欢被人压着肩膀。
月藜侧身闪了对方一下,对方踉跄两步,似乎才意识到对方是谁,勉强笑着:“现在是私人时间,何必那么严肃,您不高兴,我们就不说他了。”
对方把白蛇划分成她的保护物让月藜很不愉快,“我对脏东西没兴趣。”
“呵,上就上了,不承认算什么。”
他的同伴拉了他一把,他却更上劲儿了,“少拿人当傻子,白蛇带人并入东部是有条件的,他拼了命的要来这是为什么,别以为谁都不知道。”
月藜沉下声问:“那你说,他是为了什么?”
“还不是……”有人捂住了他的嘴,让他说不下去。
“少校,他喝多了,您别放心上。”
月藜为人冷淡,战力强,不爱端架子,只要不触及界限是比较好说话的,但若是一旦惹了她不愉快……东部最强战力可不是说着玩的。
最开始挑衅的人似乎也意识到自己在和谁说话,低着头不甘心又不得不屈服的向月藜道歉。
画面一转,变成月藜走在去医务室的走廊上。
贴着“安静”标识的走廊里莫名吵闹,让月藜严重睡眠不足的神经跳痛不已。
居然还是那个挑衅过她的男Alpha,他此时鼻青脸肿,手上还有散开的绷带,这不体面的样子让他暴怒的样子更加狼狈。
“你对老子发骚,还敢说老子骚扰你!被人玩烂的东西还敢说老子骚扰!我害怕得病呢!你等着,看老子不把你头拧下来!……”
他口中话脏不可言,骂骂咧咧没完没了,被同伴架着往走廊另一边去。
罗琪医生站在医务室门口,怒道:“回妈妈身边重新学习一下教养!我拒绝给不会说人话的牲口治疗!”
月藜走近问道:“发生什么事?”
医务室在军部是特别的存在,一般不会有人去招惹他们,毕竟谁都不能保证自己不会受伤,但总有些新人不懂得尊重医护人员。
罗琪平息着怒气,说:“你们该增加一项道德课程,至少让那些年轻人懂得尊重同事。”
月藜:“他们对你无礼?”
罗琪摇头,“不是我。”
她微微侧开身,露出站在门口的青年。
银白色的长发被编起来,军装笔挺整洁,异色的桃花眼在望向月藜的时候闪避了一下,不过很快转回来重新与月藜对视。
在看到白蛇后,月藜的眉就不禁蹙起。
察觉到月藜的态度后,白蛇眼睫缓缓垂下。
罗琪问月藜道:“你又来拿抑制剂?”
月藜没有说话,她对白蛇始终有着防备,不想多谈自己的事。
白蛇小声道:“罗医生我先走了。”
“哎,给你的药还没拿。”
白蛇有点犹豫,掀开睫扇偷看了一眼月藜,“不用了,我……一会再过来。”
“站住,”月藜叫住白蛇,“你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她又不是洪水猛兽,而且是白蛇的上级军官,不敬礼还畏畏缩缩,看着就让人烦躁。
白蛇脸上有些轻微的擦伤,嘴边紫了一大块,还带着指印,明显是被打了。
回想刚才那个无能的男Alpha,不难猜到发生什么事。
罗琪愤怒道:“追求不成恼羞成怒了呗,太恶心了。”
月藜:“可以和军纪处举报。”
白蛇小声说:“……军纪处不会受理。”
白蛇带来的前星盗们在军团部并不受欢迎,在与原本的士兵发生冲突时,是会受到一些不公正
待遇。
月藜:“你在质疑军团的监察机构?”
易感期让月藜睡眠不足,暴躁易怒,她其实知道这没什么好生气的,理智的压抑着对白蛇的偏见和排斥,“去举报,我会处理。”
说完,月藜把罗琪医生拽进办公室,从她处领了新型抑制剂。
几分钟后再出来,白蛇居然还在门口。
月藜没有理他,转身朝着自己的宿舍走去,走出去快30米,白蛇的声音才从后面传来。
“少…少校!”
月藜深吸了一口气,没有回过头。
“我…会去举报。”
那时的月藜,以为白蛇会等在门口,是希望自己能插手军纪处,至少让他们处事公正些。
不知道为什么会梦到这些,月藜上一世与白蛇的接触非常少,走路碰见她都不会多看一眼,还会故意忽视掉他追逐热切的视线。
第三视角反复梦见那些场景,摒弃掉的有色眼镜的偏见,月藜不得不承认,从白蛇的言行中看出,他似乎对她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