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月藜被惊了一下,“什么?”
军凃利突然快速说道:“队友是匹配的,本来默认是由我来指挥,不知道,突然这样,也许只是误触,他们都讨厌我,我也不想这样,训练的时候好好的,本来我一个人也,也可以,不想操作那么狼狈,没有办法,是我不够努力,以后,以后我一定,不会再像个老鼠一样逃来逃去,不会满地打滚,不会比的那么差劲,都是我的错,是我不好,才……才让您丢脸了……都是我的错……”
月藜惊讶的瞪大眼,“你觉得让我丢脸了?”
军凃利跟在月藜这一路上,心理防线一崩再崩。
组员背叛,他一瘸一拐的逃命,被所有人围攻,还不得不关闭能量武器,最后机甲被打到报废的程度勉强出线。
月藜大人看了他的比赛会这么想?
他得多让人讨厌才会落到这种境地!
作战方案选择不当,操作也不够精细,流氓无赖似的打法,就算脱离了奴隶的身份,骨子里的卑贱藏不住!
“对不起……对不起……”下回他一定好好地,赢的漂漂亮亮不再让您失望……
“我……我明天……明天就去退赛……”
月藜蹙眉听着军凃利断断续续词不达意的话,总算是明白他在想什么,她走到军凃利面前,“把头抬起来。”
少年服从的抬起头,露出满是泪水的脸,弄的月藜哭笑不得,怎么总是偷偷的哭。
月藜又朝着军凃利走进一步,太近了,军凃利下意识的后退。
月藜说:“真的要去退赛?”
“……是……”
“就算像老鼠逃来逃去也要拿下的名额,真的说不要就不要?”
“…嗯……”
月藜说一句就往前一步,军凃利就后退一步。
他们两个人身高相当,离的近了,眼对着眼,鼻对着鼻,嘴对着嘴,月藜呼出的气都能喷到他的脸上。
军凃利不知道这是什么惩罚,紧张的全身僵硬,他手被掐出的血顺着手指往地上滴,脸上的眼泪没干,渗出的汗水把他的额头都弄湿。
“就因为比赛不好的样子被我看到?”
“……对不起……”
军凃利被逼到一个矮桌旁,已经没法再退,月藜却还在往前。
军凃利后腰顶着桌子沿,往后仰着,“对不起……”
“没有什么对不起的。”
因为军凃利一再退却避让,同样身高的月藜变成俯视他,墨一样的眼睛把军凃利慌张不明的表情仔仔细细看了,才抬起一只手轻轻抚上军凃利的手腕。
军凃利整个都像被电了似的一抖,被水汽浸润的蓝眼睛慢慢睁大。
他能感觉到月藜的手抚过他的腕,缓慢像在抚慰似的下滑,指尖挑开他捏紧的手心,擦着他未止的血,钻进他的指缝,骤然收紧的十指像是瞬间握紧了他狂跳的心脏。
“你比赛的样子很好看。”
月藜说着,再次上前半步,但是他们之间已经没有空隙,军凃利不得不微微分开双腿,把她夹在腿间。
她说:“你不肯认输孤注一掷的样子,我很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