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股力量衍化的冲击力,并没有随着蛇颈鳄的死亡而消失。 而是一路势如破竹,顷刻间来到凌云湖前。 恐怖的冲击力将空气排斥一空,连光线都无法安然存在,灰蒙蒙的巨压下,每一只蛇颈鳄都在瑟瑟发抖。 突然,啪的一声,有一只蛇颈鳄炸开了。 趴在原地,爆成一团血花。 随后是第二只、第三只……一只只蛇颈鳄就像冰雹砸在地上,四分五裂。 又好像是春天来了,百花齐放,朵朵血花绽放的样子相当壮观。 陈盏见状,再补一拳,将整座凌云湖打得翻跃沸腾。 湖里的鱼早被蛇颈鳄吃光了。 此时湖水摩擦蒸发,片刻的时间,就变成了一个大坑。 突然,一道黑影从坑中蹿出。 陈盏目光一凝,只见黑影,原来是一条庞大的巨蟒。 巨蟒通体漆黑,生有龙角,看上去很帅。 只不过此时的它,浑身鳞甲破碎,从伤口中血流不停。 “黑渊龙蟒,高阶凶兽。” 面对这只堪比天罡境武者的强大凶兽,陈盏跃跃欲试。 有没有实力,碰一碰就知道了。 谁知,黑渊龙蟒只是晃了晃头,转身立马飞遁逃走。 逃跑时狼狈的样子,好像是怕极了陈盏,多停留一会都会遭殃。 所以赶紧逃跑,才能保全性命…… 陈盏张了张嘴,略感无语,随后抱起狗向另一个方向飞去。 “汪!?”(这就都打死了!?) “你也想跟他们打打?”陈盏听到叫声,理解错了晨辉的意思。 “汪汪汪……”(不不不……) “想不到你还是个好战分子。陈盏摸摸晨辉的狗头,宠溺道:“既然如此,一会见到山虎王,你先上去打几回合。” “汪汪汪?”(为什么用这么柔软的语气,说出这么冰冷的话?) “汪?”(让我打老虎,这不是让我死?) 晨辉低低地吸了口气,心中打算着,一会直接躲到陈盏身后。 不论山虎王怎么叫嚣,它都不出去。 狗命要紧…… 它正想着,却听陈盏轻疑一声,停下了飞行的脚步。 “是这里啊,我不可能记错。” “可是,山虎王呢?” 陈盏疑惑,视线中没有老虎,只有一头踩踏着烈焰的犀牛。 它叫烈火犀王,也是中阶凶兽。 而且性格特别暴躁,属于凶兽中战力较高的一类存在。 “所以,山虎王被它打死了?有可能……”陈盏挠挠头,略有遗憾:“不能亲自报仇了,也好,直接回宗吧。” 说完,他起身带着晨辉飞走,正是仙云宗的方向。 他走后,一根走马钉在凌云湖中出现。 永远的凝聚、扎根。 ...... 朱门琉璃瓦,仙音伴琴声。 仙云宗在历史的长河中,始终是一副淡然物外的样子。 但是,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有了江湖,这里的任何一个武者,都无法真正免俗。 近日来,天风堂三番五次的登门拜访。 与宗主张仙云议事。 往往一聊,就是一整个日月轮转,直到第二天晨曦才肯离开。 至于内容,除张仙云外,无人得知。 陈盏回到宗门时,天风堂的人又来了,正守在宗主大殿中。 “师弟!” 一声呼喊,从院外传来,随后卫行舟急匆匆地跑进院子。 “师弟啊,出宗这么久也没个音讯,真是叫人担心呐。”卫行舟将长发束在脑后,而且刮了胡子,看上去十分精神。 “有劳师兄牵挂。”陈盏说着一愣,仔细打量卫行舟,好奇道:“师兄,不会是因为我回来,你才特意刮了胡子吧?” “你觉得可能吗?” “那你怎么……怎么突然换风格了?之前一直是忧郁风的。” 卫行舟扭捏起来:“这不前些日子,师父给我介绍了一门亲事嘛,所以……” “你准备嫁了?” “我是娶。” “……” 陈盏惆怅片刻,把晨辉抱起。 晨辉在他怀里挣扎,发现挣不脱,郁闷地狗头耷拉下去。 “我出宗游山历水,就带了条狗回来,你在宗门里待着,对象都有了,真是……”陈盏眨眨眼:“定日子了吗?” “师弟不要灰心,你清新俊逸、富有内涵,早晚能找到心上人的。”卫行舟说:“我们定在11月5日成婚,据说是个好日子。” “恭喜恭喜,到时候给你包个大红包。” “多谢师弟。” “对了师兄,我这次出门,给你带了些好吃的果子回来,尝尝。”陈盏说着,拉开裤子,拿出两颗大枸杞。 卫行舟眼皮一跳,为难地问:“师弟,你把果子藏在裤子里?” “何止,我还藏了一块地皮。” “地…地什么……卧槽!!” 卫行舟还在疑惑,却见陈盏把手伸进裤子,掏了一块方圆三里的地皮出来。 他大惊:“师弟,快快收了神通!!” “好。”陈盏含蓄一笑,把地皮塞回去,又把大枸杞递给卫行舟:“师兄放心吃,我这果实不是藏在裤子里的,而是一门‘裤里乾坤’的神通。” “这名字,一听就很吊。”两颗大枸杞,卫行舟准备洗洗再吃。 沉默片刻,他突然想起一件事,便问道:“灵儿师姐一直很担心你,师弟回宗后,有没有给她报个平安?” “担心我?”陈盏不解,她明明是巴不得他赶紧死吧? 只是这件事,不能让卫行舟知道。 想了想,他轻轻摆手:“回来的匆忙,没及时去拜访呢。” “你记得去。” “好,我处理一些事情,晚点再去。” ‘正好,给灵儿师姐尝一尝,我精心为她准备的大还丹……’ ‘她会感谢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