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的路都多。跟霍域联姻，总比那些不清不楚的要好。”
周兰絮絮叨叨说了很多，她本身就健谈，现在更是口若悬河。
苏柚也不打断她，就坐在病床上听她讲话，等周兰停顿下来，苏柚才偏过头：“周姨。”
周兰先前还趾高气扬、势在必得，等到苏柚不咸不淡开口，周兰忽然意识到，苏柚没那么好拿捏。
果然，下一秒就听到苏柚说：“苏家对我这些年的照顾，一笔笔账，周姨可以回去算清楚，告诉我，我会结清楚。”
周兰之前说那么多，只单单苏柚这么一句话，好像都白说了，一拳打在棉花上似的。
周兰面色发青，重申了遍：“跟霍域复合的事，你再考虑考虑。”
苏柚抬头：“你放心，我不会跟他复合。”
苏柚这时候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就好像，憋屈了很多年，终于扬眉吐气了似的，她还是第一回看周兰吃瘪，心中生出股微妙的畅快感。
苏柚手搭在床沿，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就算他从黄河跳下去，都没法挽回我。”
这话是她故意顺着周兰的话茬说下去的，听起来还怪不要脸的，但说得挺爽。
果然，等她说完，周兰面色更黑了。
一时间，病房里静得古怪，静到苏柚听得到自己的心跳声。
忽然，就听“啪”地声，门畔有东西落地。
——
霍域得知苏柚生病住院，是早上八九点。
但苏柚没有大碍，他也并不着急赶过来，到了中午，才选了束花去医院。
他还特地问过助理，换上件白衬衫。助理说，白衬衫衬他。
病房并不隔音，即便苏柚刻意压低了点声音，等霍域走到病房门口，还是听到苏柚在说话。有的字听得并不清晰，但并不妨碍他将那些断断续续的字完整拼凑。
苏柚现在，仍旧很讨厌他。
讨厌到可能再也不想看到他。
霍域僵在原地，不知不觉，手里捧的那束花掉在地上，发出“啪”地闷响，霍域终于回过神。
他捡起花，几乎是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