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他们说什么?”
“吸毒!□□!赌博!说出轨捉奸!”
“看看,看看是不是你们俩。”闻老爷子恨铁不成钢:“跟人家打架,我就没见过这么丢人的事!”
沈琅看脚尖。
“煜明我就不说了,闻琅你要是这样,你不适合做杭夫人,你也不适合做闻小姐。”
“我本来也不想干。”沈琅说:“你们逼我,我才来的!”
杭煜明递上一杯茶:“闻老,消消气。”
“闻琅,你怎么能这样和你爷爷说话!”
沈琅简直要笑掉大牙了,你是谁呀你是我爷。
“我爷大名沈自强,三年前就死了。”
“胡闹!”闻涛说:“这样没有教养!”
“我没有教养?你连遵纪守法都做不到,还想来教育我?”沈琅呵呵冷笑。
闻老爷子咳嗽两声:“你最好知道谁才是你的立身之本。”
“我自己就是立身之本。”沈琅扒拉开杭煜明,“我就说一次,下次别玩这个,有用吗?拿血脉压我?你怎么不登基呢?”
“父慈才子孝,没抚养我过一天还要我尊敬你们?”沈琅环顾四周:“拿镜子照照自己,配吗?”
闻大姑点一进来就沉默的谭玫:“弟妹,说点什么呀?”她眼里看笑话的心都要溢出来了。
谭梅清清嗓子:“毕竟是对方犯错在先,琅琅在外面这么久,以后学着处事圆滑些,不要再犯就好了。”
沈琅不理她。
闻劲脸色比刚才好上许多:“你妈说得对,不许再犯,无论如何,不能闹到媒体上去!”
沈琅冷哼一声。
“要紧是平息物议。”杭煜明说:“舆论不长记性,不如暂时对外称送闻琅出国留学,等上两半个月,狗仔都想不起了。”
谭梅立刻接上思路:“下半年送出国,正好度度假,琅琅还没有出去好好玩过吧。”
沈琅目瞪口呆。
杭煜明这些天被迫当孙女婿的恶气一扫而光,拉着沈琅回到车上:“饿不饿,想吃什么?”
沈琅还没消气呢:“你怎么又高兴了?再说留学,为什么不和我商量一下”
“我高兴不是很好?”他扣出来一个盒子:“给你的礼物。”
“这是什么?”
“鹦鹉螺。”
她听不懂。
“就是一只表。”他解释。
她高高兴兴地试戴:“是给我的礼物吗?”
“没错,你气他们一次,我给你一次礼物。”
“那气死了怎么办?”她可不想担责任。
杭煜明往后一靠:“怎么会,他高兴还来不及。”
她突然想到:“你这么不喜欢他们,为什么要答应联姻?”
“我有一批货被压在海上。”杭煜明点根烟:“介意吗?”
“介意,我闻烟味咳嗽。”沈琅往后挪了挪:“看你最近表现,我还以为你是看上了我的美色呢。”
“美色太易得。”他没有掐灭的打算:“我表现很不好吗?”
她偏头:“像只开屏的孔雀”
他呼出一口烟:“别太当真。”
她终于系好手表:“多虑了。”
车开得很快,他的脸在光影中晦暗不明:“他们想让你和我生个孩子。”
沈琅没有接话。
“这不可能。”杭煜明说:“我已经做了很大让步。”
沈琅心想,难道我想给你生?但她还是没说话。
“他们觉得你早晚会向着他们。”他问:“你会吗?”
“那要看金钱腐蚀我的速度有多快。”她连血都冷下来。
“比你想象中还要快。”他笑着说:“我会尽量先腐蚀你。”
一辆白色宾利呼啸而过。
“谭玫的车。”他把烟掐了:“要去看看吗?应该是你那位异父异母的姐妹。”
沈琅抬头看了看天,月升高处,浪声滔天。
“去吃饭吧,我饿了。”
众人走后,闻氏庄园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闻劲正在写书法,助理敲门进来:“董事长,王副董到了。”
“快请进来。”
“老王,来看看,我这笔写得怎么样?”
“气荡乾坤,气荡乾坤呐,”王副董夸道:“大哥一定有喜讯告诉我。”
“唉,三分喜,七分忧,还有数不清的遗憾呐。”闻劲坐下来:“我这些孩子里,一个不怕我的都没有,没想到大浪淘沙,竟然是闻琅最像我年轻的样子。”
两人吃了顿便饭,回到家各自休息。
沈琅回来就给肇灵发信息:
“恋爱预期没了”
肇灵秒回:“咋,他没看上你?”
沈琅豪气冲天:“那他是瞎了。也不是,反正就是表达不能跟我有啥结果。”
肇灵:“还要什么结果?不是已经结婚了吗?”
“啧。”沈琅牙酸,推开窗子,面前是那棵大梨树,淡淡的青木香味沿着晚风吹进来。
“可能是,不太喜欢我?”
肇灵:“太好了,哪点他不喜欢,你发扬光大。”
“你咋对他那么大意见?”沈琅奇怪。
肇灵发了个地铁老人看手机的表情:
“你没事吧?他都四十了,俩孩子爹,行不行都两说呢,我有毛病我盼着你们俩成,还不如陈柏舟呢。
沈琅叹气,发表情哭哭。
“别提他啦,过去式了。”
肇灵发狗头:“你还喜欢陈柏舟吗?”
沈琅把手机盖在下面,远处万家灯火,工薪阶层刚刚下班回到家,可能在吃一顿冷饭,也可能是一顿打包好的烤串。
“他是我见过最可爱的人。”
肇灵收到之后,也“啧”了一声:“那你要不然就跟杭煜明说清,你俩各玩各的不行吗?难道他不动你,你一辈子都自己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