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
“有那么讨厌吗?”杭煜明说。
“有啊。”她突然停下:“我们不要坐车,我们走过去吧,嗯……那边,我们走到那边的桥上。”
走到桥上她反悔:“我要回家——现在就回家。”
杭煜明好脾气地招老邓过来,想不到她又作妖:“背我~背我嘛~杭煜明——杭煜明——”
杭煜明终于打算给她跪一个,又听她说:“骗你的,我穿裙子上不去。”
上车回家。
她不断地寻找新鲜事物来抵御情绪,她缠着他,寻觅他的嘴唇,拉开他领口的第一颗扣子,二人耳鬓厮磨,直到在房门前,杭煜明扶住她:“这无济于事,你明白吧,”
“那又怎么样?”只要能让我好受点,现在天崩地裂也无所谓。
“……别做让自己后悔的事。”
她把他关在外面,扑到浅蓝色的缎被上,任由眼泪留下一道道洇痕。
下一秒,他推门进来。
他像剥开一粒花生让她从苦难的情绪中解脱出来,她凶猛又美丽,却和他纠缠,令他盲目眩晕,不知自己为何如此幸运。
————
她:“想不到吧。”
他笑:“你在洋洋得意什么?你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哼。”她咬一口他肩膀:“你干嘛什么都要知道,留点神秘感不好吗?”
她:“我还以为你不行呢。”
他错愕:“冤枉啊!”
她吃吃地笑。
他轻轻拍哄她后背。
她闭着眼:“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我五十岁时你还不到三十岁,年华正茂。”
“嗯……”
“我六十岁时你才四十岁。”
“等我白发苍苍,你就和闻泽的母亲一样。”
她从他胸膛上抬头:“然后穿着龙凤褂皇来娶你?”
“不必想那么多,以我现在劳心劳力的程度,能不能活到那一天都是未知数。”她说道。
他在她头顶印下一吻:“你情绪很不稳定。”
“如何稳定?谈何稳定?”她说。
“谭玫和你说了什么?”
“你怎么又知道是谭玫了?”她拧眉:“在我身上放窃听器了?”
“冤枉啊法官,只是闻樱不会给你造成那么大的伤害。”
她玩弄他的胸:“你以前怎么叫谭玫?岳母?”
“嗯对。”
“以后叫阿姨。”她打个哈欠:“你要不要在我这儿睡?”
“……你不想认她?”
“我一直觉得母亲是人和这个世界最重要的联系,但她大概将养恩看得比生恩重得多了。”她说:“可是什么理由都好,闻樱就算崩溃也会抱着自己的孩子,她为什么伤害我?”
他拿枕头拍松给她,一夜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