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可能去你那打地铺。”
“那老些人都是谁,我可是只认识一个沈琅。”肇灵说。
沈琅回家时还不到三点钟。
进门时看到院子里停了一辆陌生的车。
“杭煜明先回来了?”
佣人欲言又止:“是,是之前的夫人。”
“之前的夫人”,很好,一句话说明了这个家里的等级状况。
沈琅也不能扭头走掉,打电话给杭煜明,没接。
她硬着头皮走进会客室,沙发上坐着一位戴帽子的女士,莉莎站在她身侧。
玛琳娜生得并不像她,倒是费尔南多的阴柔美随了母亲,她骨感,妩媚,穿着圆领连衣裙,一张嘴露出一口烂牙,声音嘶哑:“闻小姐。”
中文很好,但为什么没去做烤瓷牙呢?
沈琅跟她握了手:“杭煜明应该过会儿就回来了,你坐这儿等吧,我就不奉陪了。”
“当然,这里的一草一木我都很熟悉。”
靠。
沈琅回到房间,看了看自己空荡荡的衣帽间,也就是和玛琳娜一起买的几套裙子适合见人。
可是,无论自己穿什么,她该嘲笑都会嘲笑的吧。
然后沈琅就穿着大裤衩大T恤下楼了,先去撸猫,撸得小橘不耐烦跑了,又对着院子里的杏流口水:“打点儿下来吧,要不也没人吃。”
“这梨什么时候能熟啊?”
“怎么也得八月份,九月份吧。”工作人员说道。
“今年这么热,能不能早点……”
杭煜明的车回来了。
沈琅慢悠悠地走过去,迈着方步像老大爷似的。
你别说,这奥罗拉跟杭煜明是般配,人家一举一动跟拿尺量过似的,看着奥罗拉年纪更大些。
杭煜明走过来拉沈琅的手:“吓着了没有?”
“……她也不是吃人的妖怪。”
“你去楼上等我,我很快解决。”
心往下一沉。
“好吧。”
沈琅躲在二楼楼梯口偷听谈话。
这时候就别管什么君子不君子了!
一开始两个人说西语,啥也听不懂。突然到了某一句,奥罗拉拔高了音量:“神会看着你的!塞巴斯蒂安!”
“我不信教。”杭煜明说:“我可以为了和你结婚皈依任何宗教,但你应该清楚,我除了自己什么都不信。”
“你毁掉费尔南多。”奥罗拉说:“你就是想让那个乳臭未干的小女孩成为你继承人的母亲!”
“……奥罗拉,你不可理喻。”
“塞巴斯蒂安,我们在一起五年,你从来没有为我提前下班。”她说:“我不会以为你这是为了我!她知道你的真面目吗?她知道你愚蠢!暴力!寻花问柳!为了利益不择手段吗?!”
“我们半斤八两!”杭煜明被激怒:“从你和费尔南多的中文老师搞在一起那天我们就玩完了!”
对面似乎顿了一刻:“你还是爱我的。”
杭煜明似乎觉得很可笑:“我们曾经相爱,但你看看自己,你都要把自己毁成一具骷髅了。”
“那也是你爱的骷髅。”她说:“毁掉我的包括你,你是推我下悬崖的那个人。”
后面就听不懂了。
急得沈琅是抓心挠肝,恨不得下去问一句你们吵到哪了,有没有汇总帖子。
上楼的脚步声响起,沈琅往自己的房间跑,就听到杭煜明说:“慢点跑,小心摔倒。”
他像一个巨大的幽魂,消瘦,一圈儿青色的胡茬,俯身在她身后:“都听到了?”
“是啊。”沈琅说:“塞巴斯蒂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