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舒服,就让他去医务室看看。把他交给医务室的老师后,我就回教室了。可是后来我去接星回,那老师说有人把他接走了。看了监控我们才知道,星回被人带走了。”
胡晓梨一直听到最后,当听说星回被带走时,她浑身冰冷,其余话都听不进去了。
“……晓梨!晓梨!”
陆时瑾将她搂进怀里,呼唤她回神。
胡晓梨的眼神恢复清明,看向他,“时瑾,星回他!”
“我都知道了!你放心,我派人开始地毯式搜索,一定会找到他的!”
“好,我要去看看!”
霞姐看他们严肃,从只言片语猜到出事了,便说:“晓梨你去吧,这里有我。”
“拜托你了霞姐。”
胡晓梨立刻和陆时瑾出发去幼儿园。
这一路上她心急如焚,陆时瑾也是,把车速开到限速最大,飞快到了幼儿园。
陈老师早就在门口等着他们,带他们进去查看监控。
园方也很害怕,他们这边管理松懈才会导致出这种事情,只能积极配合他们,不要让这件事发展成更严重的事态。
在监控上,有一个男人进了医务室,将迷迷糊糊的星回带出来。
胡晓梨本来以为会看到顾清,但没想到不是。
她迷糊了,“这人是谁?”
“他可能是顾清的同伙,”陆时瑾解释,“毕竟顾清知道自己被盯上了,一旦他有什么动作,都会阻止。但是让别人出面,却是很容易的事情。”
胡晓梨也知道,顾清自从那个绯闻之后,就被公司辞退了,加上和夫人离婚,净身出户,经济状况大不如前。
这时候陆时瑾的人查到了消息,发回来。
陆时瑾看一眼,将手机收到的照片给她看。
果然,顾清和这个带走星回的男人在一处隐秘的地方交谈,看起来是早有预谋的。
想到他们最后一次通话,顾清还不停地将所有错误推到她身上,所以才怀恨在心,要对星回下手吗?
胡晓梨忽然冲出去,靠着墙角一阵干呕。
陆时瑾出来,给她抚后背,“晓梨你还好吗?”
“我只是觉得恶心,”胡晓梨咬牙,“我为自己欢过这样的人感到耻辱!”
陆时瑾顿住。
其他人都来安抚她,积极提出解决办法。
陆时瑾却觉得自己没有资格上前说什么,因为他也是这样的人。
他也是这种,让胡晓梨后悔爱过他的人!
于是他默默后退,离开了幼儿园。
现在他只有一个想法:
不论用什么手段,都要把星回安然无恙地带回来!
*
妈妈!这里是哪里?
星回迷迷糊糊醒来,看着眼前昏暗破烂的房间,吓得缩到角落。扑鼻而来的是水的腥气,闻起来像臭掉的下水道。
门外有人在说话,听起来还很凶。
星回不敢出声,缩了一会儿后,就鼓起勇气,站起来到窗边,踮起脚往外看。
他的高度只能看到外面的船顶,高高的月亮下,风呼呼地吹,渔船一晃一晃的,就像他在洗澡的时候看到鸭子在水上晃一样。
他立刻想到,自己在水上,而且是很大的一片水上。
“妈妈……你在哪里……我为什么……”
这时门突然推开,门外吊着昏黄的灯泡,一闪一闪的。进来的人逆着光,身形高大,行为粗鲁,看见星回扒拉窗台,就吼道:“安分点小鬼!不然把你扔到海里!”
星回害怕,但还是强撑着,直直站着抬头盯对方。
然后他就看到了顾清走到那个壮汉的身后。
“看到了吧,年纪小,长得也好。不管你们需要卖到其他地方也好,还是留着来勒索苏家都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哈哈哈!”那个男人笑出声来,“没想到堂堂顾清大少爷居然会沦落到跟我们做这种勾搭买卖。我也知道最近苏家那个大小姐风头很盛,叫什么胡晓梨是吧?那也真是个好女人呢,她的孩子看起来很受宠哦,从小就娇生惯养的看,只是这么一个房间就把他吓成这样子,怕得快要尿出来了吧。”
这个壮汉的话让星河听了很生气,他壮着胆子说:“我才没有尿!”
壮汉:“你说什么。”
声音听起来像锯木一样低沉可怕,星回一下子就不敢作声了,还差点哭出来了。
壮汉和门外的其他男人继续说:“勒索的话,也不知道苏家人会怎么弄死我们了,还是把他卖了吧。这种小鬼这么聪明,把他卖远一点,逃也逃不掉,等以后不记事了,估计连自己亲生爸妈叫什么长什么样子都不记得。”
“老大,有一些地方很喜欢这种小孩,卖的价格大概能去到20万。”
“就往那个地方发吧。”
“做好出海准备!”
星回害怕,看向了在场他唯一认识的人,说:“顾清叔叔,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我妈妈知道了她一定会生气,不会原谅你的。”
顾清似乎有所触动,走到他面前,蹲下来,抓住他的肩膀,却死死地捏住他。
他面目狰狞地说:“你的妈妈是怎么对我的?你这个小鬼现在才想起来要求我,就你这样子和陆时瑾一样,都这么虚伪!凭什么你们什么都得到了,而我却要这么惨!当初要不是陆时瑾,我家会破产吗?”
星回不明白顾清的愤恨,只是害怕地看着他。
顾清:“这一切都是陆时瑾造成的,而胡晓梨居然爱那个人渣也不爱我!陆时瑾他罪有应得,活该眼睁睁妻离子散,让他承受这种骨肉分离的痛苦吧!”
说完,顾清将星回推倒,对那个壮汉说:“都交给你们了。”
然后他将所有事情都交给了那些男人,漠视星回的哭喊,走出了停靠在江边的那一排渔船,走到江岸上。
江岸上有个空旷的停车场,此时只有几辆车停着。
顾清坐上自己的车,正要发动,突然正前方的远射灯刺入车内,顾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