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小药和石柠春二人渐入佳境,被打断自然不开心。但架不住对方身份高,轻而易举便能搞得他们鸡犬不宁,所以还是起来穿好衣服,准备去月贵妃那里看看。
“慢着,您可不能跟着一起去。”前来传话的晋公公阻止了石柠春:“月贵妃娘娘的宅邸里,别说男人,一只公蚊子都飞不进去。”
花小药给了石柠春一个放心的眼神,便转身登上马车,在夜色中远去。
月贵妃是个极美的女人,不仅体现在那老天精雕细琢的身体上,也体现在一颦一笑、举手投足之间的风韵上,平时也被夸奖为清秀可爱的花小药在她面前便显得逊色些。
花小药一进门儿,看见在塌上躺着的女子,随意地朝自己一瞧,便觉得酥了半边身子,陷进去了。
怔愣楞地拿着药箱去看病,小心翼翼地把脉。
“回贵妃娘娘,您已经怀孕两月有余,出血可能是最近舟车劳顿所致。”花小药写完药方:“问题不大,吃上七天安胎药,平时也不要活动多了,便能好转。”
贵妃娘娘没有说话,平静的眼神里看不出喜怒,只盯着她,搞得花小药心里毛毛的。
仿佛过了许久,才听得贵妃的声音:“晋公公,按方子抓药去吧,再送花女医回去。”
晋公公领着松了口气的花小药左转右转,不像是出去的样子。
“公公,我们好像是从那边进来的。”花小药提醒。
“嗯?贵妃让你出去你就真走啊,不得等娘娘完全好了才放心离开?”晋公公提点。
花小药还想着和石柠春继续呢,如今看来是不成了,只好在贵妃身边住下,每日殷勤地伺候,希望她的胎健□□长。
某天半夜里,听见两宫女偷偷的说闲话,担心这个由前大雍首富皇甫老爷所有,后充公改造的庄子闹鬼,还给晋公公提议贵妃换个地儿住,只想早点回去,被公公好一顿批评。
过了些时日,贵妃的胎稳定下来,花小药终于可以回去了。
石柠春期待已久的洞房花烛夜终于达成。容光焕发的样子让姜祛寒看着十分羡慕,发誓来年也要讨一房如花娇妻。
月贵妃在一个深夜离开了,据说是皇帝亲自来接她的,又说怀王看见了父亲痛哭流涕......
总之传言逐渐离谱起来,连啥父子同争一女的绯闻都出现了,花小药想起那名美若天仙的女子,摇了摇头,怎么可能呢?
转天去医官署忙碌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向姜祛寒打听月贵妃的八卦。
“我刚到太医院的时候,她还不是贵妃娘娘,只是一个小小的答应,刚获得皇帝的宠幸。”姜祛寒回忆到:“后来那升迁的速度,真是坐了千里马一样。她身体不太好,有次生病发烧不醒,皇帝为她推了几天早朝。”
“当时,朝臣上书谏言,指责她是祸国妖妃,闹得很大,皇帝才收敛了些。”姜祛寒继续说道:“听你说她怀孕啦,恐怕会被宠到天上去。”
花小药听完,觉得那样美的人也许真得会引起疯狂,可如果疯狂的人是皇帝,真的好吗?
等天气最炎热的时候,花小药发现自己食欲下降、人也变懒了许多,她隐隐觉得有可能不是气候的缘故,一把脉,果然已经怀孕月余。
石柠春得知自己要当爹的消息后喜不自胜,对花小药照顾地更加体贴入微,要不是小药阻止,甚至想把木匠铺都关了。
孕反并不会因为小药是大夫而害怕得不敢来,相反,来的更加猛烈。整整四个月的时间,她都处在头晕、恶心的状态。早上还好,每天晚上的饭必吐,吐到胆汁都出来。
石柠春心疼地不得了,多次说坚持不下来,便不要这孩子了,是小药自己心里想把这孩子留下。
然后突然某一天,东西吃下去会安安分分待在胃里,头脑也清明了许多,花小药终于熬过孕反。
没想到随着肚皮被撑大,上面开始长起湿疹,日日痒得要命,花小药自己配了药,煮了水用纱布敷上,才算缓解。
“小药,我们只生一个好不好?”
夜里,石柠春将手放在花小药的肚皮上,感受里面孩子的胎动,也感受着粗糙的皮肤。
花小药问他:“周围都是生两个、三个、四个,甚至更多的,你不想吗?多口多田呢。”
“咱们家又不靠地里的产出过日子,你怀孕太太辛苦了,我们只要一个。嗯,难道你想要很多?”
“不,我也觉得一个就好。”
“那就行,以后要是有人说闲话,告诉我,我帮你骂回去。”
“我怎么不知道你还会骂人?”
嬉嬉闹闹着,度过了一个个难熬的夜晚。
天气彻底凉下来的时候,经过一天一夜的生产,花小药和石柠春的女儿出生了。
“嗯,十月出生的,就叫‘晚秋’吧。”花小药看着落叶说道。
“啊?会不会有些简单了。”两人对给孩子起名,进行了很多探讨。
之所以这么有闲心,是因为石柠春早早请好了奶娘来照顾孩子,让花小药好好休息。
结果没等出月子呢,大雍便发生了一件大事——皇帝驾崩。
怀王的作为大家都看在眼里,很难说只是想经营好繁城这一亩三分地儿,他被召回京城奔丧,临走时没有带走王妃,理由是何青青快临盆了,但更深的原因是留个后路。
石柠春看着街道上来来往往的士兵,心里有不好的预感,世道要乱了。
回家之后,便去书房写信给以前在暗卫队里的同僚,早前被调至京城的一位,打听消息。
更是未雨绸缪,搬到东西河村,地方偏僻,打过来的可能性低,家里人都在一起,也比较好照顾。
仗果然打起来了。
据传来的消息显示,皇上突发恶疾离世,留下废太子让月贵妃的儿子继位的圣旨。
太子不服,指出圣旨是伪造的,而皇帝是月贵妃害死的,拿出贵妃是皇甫家后裔的证据。
而贵妃也拿出了太子失德,不配为帝的证据。
某日夜里,太子宫变,贵妃寝宫失火,火灭之后却没有发现贵妃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