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次大集,不同的是花家此次并非单纯的顾客。
没错,汇集了小药前世智慧和石柠春醇熟手艺的小吃车成功做出,二姐姐家的生意终于开张。
时间还早,集市上的人并不多,花小芙夫妻二人正在对食材和炊具做最后的检查。
花小药为二姐姐做了刺绣的彩旗,画了好看的招牌。
周围的摊贩注意到此处,纷纷围过来,对新奇的设计啧啧称奇。
“倒是没见过的东西,应该会很受欢迎吧。”商贩甲对商贩乙说道。
商贩乙持有怀疑态度:“花里胡哨的,吃食做得好不好才是重点,味道差只会昙花一现。”
今天花家人起得都很早,又手忙脚乱准备,此时心里却兴奋极了,根本感觉不到疲惫。
花小芙听见种种议论,即使对自己的厨艺很有信心,头次出摊还是有些没底。
蔡宜和花小药看出她的忐忑,一左一右握住她的胳膊,给她信心。
陆陆续续地,十里八乡的乡亲们都过来赶集。对于花家的摊子,他们梦见过,一时不敢上前来。
还是东西河村的村民熟悉,三全婶领着几个婆子叽叽喳喳地涌上来照顾生意。
“这图画的怪好看的,便是有什么实惠的招牌,依样给我们来些。”
“婶子们可吃了朝食?”花小芙询问。
“唉,起来得有点晚,想着要趁早赶,才能买到新鲜的东西,来不及用呢。”
“天寒地冻,来点热乎乎的汤面吧。”
“行,那听你安排。”
面团是一早便做好了备用的,花小芙拿出擀面杖,将面团压扁擀薄,前前后后动作迅速有力,姿态优美,很快形成了一张覆盖大半个案板的面皮。
将其折叠成合适宽度的一小摞,用利刃细细切开,双手一抓扬起,长长的面条便出现在众人眼前。
此时水正正好开始沸腾,需要生的东西压压。
浇上肉量十足的卤子,再来几条汆水的青菜解腻,几位婶子坐在小板凳上翘首期待。
“有醋和辣子可以加,大家吃好喝好。”蔡宜负责招呼客人。
若以为只卖汤面一项,那便是小瞧了花二姐的厨艺和花小药的车。
有人时间紧,没办法坐在摊子边好好享受美食,需要些可以边走边吃的。
“如此这般,饼子是最合适的。”花小芙从木桶里扯出团白白的发面,询问顾客:“有甜口的,有椒盐的,还有干菜的,想吃好点的,还有肉馅!”
嘴上说着,手上也不闲着,面团被揪成一个个大小均匀的剂子,用擀面杖干扁,放上干菜馅,包起来再擀成合适的大小,贴在火热的炉子里。
一会儿,热气腾腾的饼子就出锅啦。
“呜呜,好吃耶,这馅儿以前没吃过,味道奇怪地令人上瘾。”客人三下五除二吃完,抹抹嘴拍拍肚子:“不够,再来两个。”
“好咧!”眼看生意越来越好,花小芙开心地应声,干活超有动力。
花家众人一直忙到中午,大集上才逐渐安静下来,他们开始收拾东西准备收摊。虽然是做吃食的,但到现在厨子本人还饿着呢。
“都卖光了,我还想着自家人可以吃上几口填填肚子。”花小药累到瘫靠在车子上。
“下午,我们就可以回去休息了,你还要去医馆干活。”花小芙给小药捏肩:“特意请假过来帮忙,还是你比较辛苦啊。”
“谢谢姐姐,不用按啦,我又没累着。”花小药握住花小芙的手,感受着细腻的皮肤,突然想到:“啊!姐姐,那个娘给你缝的异兽皮衣,哪里去了?”
此前没有钱付给巴巴里阿,石柠春不知道贡献了什么才得到的异兽皮。花小药一直想,等姐姐好了之后,将皮衣还给他,不过后来发生的事情太多,完全把这事儿忘了。
“啊!”
“嗯?”
花小芙蹲下来,与妹妹一起靠在车边:“有件事情忘记告诉你了。”
“之前,你不是在砚山里找到九转还魂草嘛,周围村子里便有人动了心思,也去山里寻来。当然,他们大部分都被陡坡和炽热沼泽吓退,无功而返。”
“但你知道,总有人面临着跟你我当初一样的境况,选择铤而走险。”
花小药好奇:“怎么回事,后来呢?”
“人被沼泽烫伤,只是受伤,没有生命危险。求到我这里,就拿去给人家用用了。”
“哦,那等人好了,我便再拿去还给石大哥。”花小药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想来能多救一个人,石柠春也会觉得很有价值。
花家。
沈香兰一大清早就开始打扫卫生,做好吃的,搞得热热闹闹。若是平时,大嫂聂美娥应该已经在厨房帮忙了,但今天不一样,她在房里打扮自己,穿上好看的衣服,敷粉抹口脂。
“大山,快来帮我描描眉。”
“唉,我干活呢,真拿你没办法。”别看花大山粗糙,这描眉的手艺可算是练出来了。
“不过是大妹回来一次,至于吗?昨天还让孩子多背书,多折腾啊。”
聂美娥不忿:“你那大妹子什么德行,你不清楚吗?明明都是泥巴里爬出来的,不过是嫁到城里当续弦,便看不起我们乡下人了。”
“唉,当初我们也不赞同来着,她偏要嫁。幸好现在看来,大妹夫挺宠她的。”花大山觉得话不好听,赶紧给媳妇说软话:“就是有点宠得骄纵了,反正一年到头她也不回来几次,今日便辛苦夫人,稍微忍她下。”
等太阳已经升老高,大家都怀疑人不会来了,便听见门外传来马车的铃声。
“爹娘,大哥大嫂,小妹,侄子们,我回来了。”
一大嗓门的丰腴妇人带着小丫鬟,小丫鬟手里拿着大包小包,大包小包后面露出两颗桀骜不驯的脑袋,乃是花家大姐的继子女龙凤胎。
“什么破地方,也要我们来一趟,路上的泥土把我衣服都搞脏了。”霍樱非常不开心,拉起裙角,拍拍根本不存在的污渍。
她的兄弟霍枫在旁边跟着说:“我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