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姬还是她受下的,那还不得扒她一层皮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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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嬷嬷怎么了?”十三不解。
由由示意人靠近,将声音尽量压得低些:“你是不知道,公子前几日带回一舞姬,过得老惨了。”
“周嬷嬷唯恐那舞姬将公子玷污了去!”
由由头上受到一记爆栗:“这叫什么话?”
由由将脑袋抱住,一脸不忿,气鼓鼓坐到一旁道:“本来就是嘛!周嬷嬷将公子看得紧得很,稍有点心思的都休想近公子身。”
对她这番回答,十三觉得有些好笑:“那你呢?”
由由回想了一番,相比于那舞姬,她确实要幸运得多,之前做的事情,那般出格也没怎么被摧残过。
“我?”她一脸痛定思痛,“我打算老老实实做人,本本分分做事。”
“不打算再接近二公子?”十三很是怀疑。
“不啦!”由由坚定道,“正所谓,在其位谋其职,能为公子做事我便很是欣喜,做好现在的分内之事才是最重要的。”
由由一个大吐槽:开玩笑,我心中另有打算,还能跟你这个敌军说?
在碧水庄发生的事儿很多,但她记得清楚,那个宣州首富赵什么良的要来找陆然的麻烦,由由已经盘算好了,她现在要安安分分做事,以取得陆然信任,然后再寻机会在那场麻烦中以身相救,管他会不会中刀,主打的就是个道德绑架,卖他人情,休想赖账。
到时,不过是一张身契而已,想来像他那样的人,定然是不会在乎的。
十三还是有些怀疑:“真就这样放弃了?”
“做人做事,还是该脚踏实地。”由由的眼神十分坚定,坚定得好似能立刻舍身忘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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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十三送走后,由由决定趁着这夜色微浓,去那偏房瞧上一瞧。
这人如今这般凄惨,怎么说也有她的一份过错,毕竟是她先接受的人,虽说陆然也有默认,但总归是她先开的口,心中不免有些歉疚。
她穿过几道长廊,又行过几处厢房,终是在一处角落寻到了那偏房。
由由瞧了瞧四周,别说,周嬷嬷安排的这地儿当真是偏得不能再偏,门前被各色草木遮挡,四处又有杂物堆积,若不走近些,都不知此处还能有个房间。
由由绕过各种杂物,在狭窄的通道里,小心翼翼地寻找着落脚点,待停在屋前,见到屋内散发出点点亮光,该是还未歇下,于是抬手敲门。
“谁?”还是那日的娇媚女声,只是多了分警惕。
被这突然的一问,由由一时间竟想不起该如何作答,于是脑子一抽,回道:“人。”
屋内开始有了响动:“什么人?”
“打工人。”这脑子一短路,那真是半天也回转不过来,由由蹙眉,她这回答都什么跟什么呀?
脚步声越靠越近,又在门前停住:“我爱九九六。”
这就离谱,门内这人只怕不也是个穿越的。
明知事有蹊跷,但由由还是嘴快答道:“争做零零七。”
话一结束,门忽地打开,由由吓了一跳,门内那人在瞧见她后,表情也没好到哪去。
两人就这般对视着,大眼瞪小眼,谁也不知接下来该如何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