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外,但很难保证在今后不会因着之前的谜团而受到伤害。
由由叹气,这一天天的也不知道过的什么糟心日子。
半刻钟后。
房中走出一行人,陆然在最前,身后跟着几名丫鬟仆妇,看样子该是已经洗漱用膳完毕。
他今日身着绛红色交领宽袍,头上只一白玉簪将头发挑起,这样貌身材自是不必再多说,款步行来,不疾不徐,却威严如虎视鹰扬,在门前站定,青逸随即命人安置好座椅,他坐得端正,仪态极佳,不愧是大户人家养出来的如玉公子。
由由瞧这阵仗,觉着今日这突然的集会,恐怕是不简单。
“嬷嬷,开始吧!”一道熟悉的清润男声传来。
由由还未弄清是个什么情况,便见身旁女子已被俩小厮压着带往庭院中心跪下,那人也不知究竟犯了何事,只一个劲的哆嗦着,连句话也说不出来。
“好一个胆大妄为的奴才。”周氏尖锐的声音在院中响起,听得众人头又是一低。
这周嬷嬷的厉害,是府中出了名的,如今又是如此一番景象,今日定然不会有个什么好局面。
“公子恕罪!嬷嬷恕罪!奴婢不该见钱眼开,捡蝇头小利。”那婢女似已经认命,知道此番是因着何事,也不敢做辩解,只一味的告饶。
“就只是这般?”周氏漠然,将一本册子甩到那人面前,“吃里扒外的东西,府中可是有苛待过你?”
待看清那册子上的内容,那人更是抖如筛糠:“公子饶命!公子饶命!”头一下又一下重重的嗑在石砖上,不消片刻,额上已是血肉模糊。
由由有些不忍,于是将头撇开,不再瞧这画面。
“公子,事情已经明了,这人的处置?”
陆然坐于主位之上,今日之事,他本不想多参与,却又因着一事,让他改了主意:“将人打发出去便是。”
这二公子的性子周氏最是了解,他自小便是个仁善的,对下人都比较宽厚,即便是在之后做了那镇抚使,也不是个手段阴毒的,但今日这般处理,她只觉实在是不妥。
“公子,万万不可,若仅是这般,是万万达不到惩戒效果的。”
听了这般久,由由仍是没听懂这到底发生了何事,但却是明白了今日这出不过是为了杀鸡儆猴罢了。
“那嬷嬷当觉如何?”
周氏扫向众人:“不若将人卖去那花柳巷,既给了惩戒,也显得公子仁厚。”
由由震惊不已,这是什么话,花柳巷究竟是什么地方她还是清楚的,哪有人将人卖于花柳巷,还要夸上一句仁厚的,这周氏的逻辑简直让人无法理解。
陆然沉思片刻:“就按嬷嬷说的办吧。”
那人本就已近恍惚,如今得了这处置,更是精神崩溃:“求主子开恩!求主子开恩!奴婢再也不敢了!求主子开恩!”
她想膝行至陆然身前,却是立即被人拦住,她身份低微,又别无他法,只能一下重于一下的对着坐上之人叩首,身体的疼痛,她已无暇顾及,只想那位主子,又或者老天爷能可怜可怜她,放过她这一回。
但那份祈求终究是过于微小了些,似根本无人在意,没有能求来她想要的一句简单回答。
周氏担心如此场面,污了陆然的眼,于是示意人将其拖下去。
可那婢女仍是不死心般,拼命挣扎着,两名小厮上前竟是半晌也压制不住。
由由将头压低,一遍遍的告诫自己莫听莫想莫看,她如今的身份也不过是个奴才罢了,若此时上前打抱不平,定然也不会有好果子吃。
她知道做人要心存善良,但也知道在自己没有能力的时候,想蚍蜉撼树,那简直就是痴心妄想,她如今就该明哲保身,保护好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是的,她坚定的告诉自己,她就该如此,什么仗义执言,什么挺身而出,又什么打抱不平,那都该是强者而为,自己不过是个弱者,就该冷眼旁观。
对!一定是这样的!!一定是这样的!!!
——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