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你住在哪个雅院。”
她想了想:“好像是桂花雅院。”
说到桂花雅院,李邵想到了那个宁笙订的雅院,结合眼前姑娘的穿着,他才反应过来,她是刚才跑去洗手间的那个姑娘。
他说:“西居雅院离你那不远,到时你顺着山道往上走五十来米,就可以看到西居雅院的门牌了。”
她嗯了声,微微颔首:“真的感谢,我会准时到的。”
“林幼衣,你在那干嘛呢,过来办理入住呀。”
宁笙传来的声音。
闻声,她指了指前台:“那……我先去办入住了。”
”好。”
***
桂花雅院是民宿最贵的院子,院子的四周用木栏围起,隔分前后两个区域,入户有一个小院子,院中有花有草,还有一颗桂花树,树下吊着一个草编绳索的秋千。
而最里侧则是一间植物缠绕外墙、茅草铺满屋顶的木屋。
宁笙推开木栏门,一眼便被桂花树下的秋千所吸引。她把行李箱扔在院子,直接跑去玩起了秋千。
林幼衣后走进门,拉上宁笙的行李箱,走去木屋。
到了木屋,刷卡进门。
木屋的内部空间,还是挺大的,目测六七十平,左卧右厅,大厅总体还算凑合,跟酒店差不多,该有的基本都有。
瞧了两眼,她便提箱走进的卧室。
卧室主打一个田园风,瞧着倒也舒心。
她走到床边,把两个行李箱横放打开,拿出里面的衣服还有生活用品,一件件的挂好、摆好。
待整理完毕,天已然暗了下来。
宁笙掐着她整理完毕的时间点走进卧室,背靠门框:“林幼衣。”
林幼衣拉上行李箱的拉链:“干嘛。”
宁笙憋着话:“那个……”
林幼衣啧了声:“赶紧说。”
宁笙犹豫一下:“我出来的时候忘记跟剧组打招呼了,那个……你能不能叫时翎帮我跟剧组那边说一声,让他们把我的戏往后挪一挪?不然的话……组里又要有人传我耍大牌了。”
林幼衣没好气:“自己说去。”
宁笙有点着急了:“我跟他说不管用啊。”
林幼衣将行李箱拖到卧室的角落放好,回身走向她:“明知重阳要来这里待上一阵,还敢去接戏,到头来还让我给你擦屁股。”
宁笙撇撇嘴,迎向前挽住她胳膊:“哎呀小姑,你就帮我说一声嘛。”
林幼衣转头看她:“有事叫小姑,没事叫大名。”
宁笙努努嘴:“以后天天叫你小姑还不行嘛。”
“记住你说的话。”
林幼衣拿出手机,拨出一个电话。
虽说跟宁笙同龄,但说到底也是侄女,屁股该擦还得擦不是。
电话那头很快接通,“怎么了幼衣。”
宁笙拿下她耳边的手机,点开了扩音。
林幼衣乜了眼她,夺回手机,跟电话那头的时翎说:“帮个忙把宁笙的戏往后排一排,等她回去之后,再安排紧一些就行。”
时翎说好。
他顿了几秒:“到云里寨了吗?”
林幼衣:“到了。”
时翎:“我……明天过去陪你吧。”
林幼衣:“这边人手够了,做你该做的事就好。”
时翎:“我不放心。”
“别来添乱,挂了。”
林幼衣挂断电话,看去一眼时间,已经七点四十五,想着提前到场比较显礼貌,于是甩开宁笙挽在胳膊的手,走出房间。
宁笙问:“你去哪啊。”
林幼衣:“听故事。”
宁笙唔了一声:“那你去吧,我打外卖,等你哦。”
***
晚风有点急,淅淅飒飒地吹起一阵枯叶雨。
林幼衣迎着落叶的扑身,朝山上走去。
走了约莫五十来米,看到了西居雅院的门牌。
她走去木栏门,瞧去院子里头。
这雅院跟桂花雅院并无二致,有花有树的,非要说区别的话,也就院子里的石桌,换成了一块天然大木墩。
而那大木墩的边上,正坐着一女生——今天摆渡车上的那个女生。
她唤了声:“你好。”
那女生看来一眼,接着起身走过来,“老李有人过来听故事,他说的那个人,就是你吧。”
林幼衣颔首:“是的。”
姜阿予拉开木栏门,打量她两眼:“进。”
说着,回身往里走,“我叫姜阿予,江南人。”
林幼衣提步跟着她:“林幼衣,申城人,很高兴认识你。”
姜阿予走到小木墩,伸手示意了一下:“坐。”
说着,她先坐了下来,指了指木墩上的零食:“江南特产。”
林幼衣拿过墩上的一块小糖果,意思了一下:“那我就不客气了。”
简单几句交谈,她感觉姜阿予有点高冷,不过并没有攻击性。
这时,门口传来的声音。
“哟,姑娘也到了啊。”
林幼衣看去,是说故事的正主来了。
她忙站起身,以示礼貌。
李邵走到木墩边上,对她说:“刚才忘了介绍,我叫李邵,是这家民宿的老板,姑娘叫我李哥,或者老李都行。”
“李老板。”
林幼衣颔首,也报上了自己的姓名,“林幼衣。”
“林幼衣……”
李邵不知怎么地,一字一顿地说着她的名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