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经也有过这样的经历。
桑怡谈恋爱那段时间,盛铭洲无数次想给她发消息,问她为什么不等他,不给他一个机会。
可回首一看,哪里是桑怡不给他机会,而是桑怡根本不知道他喜欢她,所以他只能无助的接受这个事实,也没有任何人能够让他求助。
大抵是知道无助的感觉,所以盛铭洲没有理由拒绝桑振华。
而且这件事于情于理,他都应该帮,哪怕桑怡会因此责怪他,他也必须帮。
没有人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个会先来,他不希望桑怡的人生中有任何一丝的遗憾。
他果断答应了桑振华。
从医院到桑怡住的地还有一段时间,盛铭洲微微侧头,在夜色中凝视着自己喜欢的人,将她的轮廓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描绘。
到了小区,桑怡坐在座椅里不动。
她睡着了。
盛铭洲给了陈辉一个安静的手势,而后自己下车将人抱了出来。
桑怡是真的累了,上楼的一路她都没有醒,直到盛铭洲走到房门前她才醒。
不醒也不行了,狗儿子在房门的那边叫个不停。
虽说嗨皮的声音驱散了桑怡心头的阴霾,却也扰民扰了个彻底。
桑怡挣扎着从盛铭洲的怀里下来了,门一开,嗨皮作势就要扑了上来,盛铭洲手疾眼快挡在了桑怡面前,生怕这狗每个轻重抓坏桑怡的烫伤。
隔着盛铭洲安抚好嗨皮,桑怡问他:“要进来坐坐吗?”
盛铭洲挑眉:“你不怕我对你做什么吗?”
桑怡笑着反问:“你会吗?”
沉默须臾,盛铭洲说:“我会。”
话音落下,他登堂入室,将桑怡压在了墙上,抵着她的额头说:“我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我觊觎你很久了。”
或许是黑暗给了桑怡勇气,她主动吻了一下盛铭洲的唇角:“我愿意被你觊觎,所以你多坏都可以。”
盛铭洲久久未动,但他的呼吸重了几分,忍不住攀比:“为什么你容许我如此得寸进尺?”
桑怡思索片刻:“可能是因为我忍不住想要偏爱你吧。”
音未消,盛铭洲就将其尽数含了进去,这一次他吻的小心翼翼,带着克制与珍视。
尽管他得到了桑怡的许可,他也没有做更多,见好就收,毕竟桑怡的肩膀还伤着。
桑怡也没再说些什么,缓了一会儿,桑怡打开了玄关的灯。
当视线被照亮,桑怡看见嗨皮坐在他们的身边摇头晃脑,眼神中写满了好奇。
一人一狗对视片刻,桑怡的脸瞬间就红了。
她刚刚都说了什么啊!
桑怡闷着头给盛铭洲引路,走到客厅,桑怡说:“你随便坐就好。”
说着,她按开了客厅的灯。
刹那间,桑怡的呼吸凝滞了,眼前不断闪烁漂亮的金星儿。
这客厅别说坐了,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嗨皮同学在桑怡不在家的几个小时内达成了拆家的壮举,纸巾无处不在,新买不到一个月的沙发原地下岗。
嗨皮察觉到了桑怡的怒气,尾巴一夹就钻进了卫生间。
桑怡深呼吸里几口气,硬着头皮说:“时间也不早了,要不,你先回家休息?”
“赶我走呢?”盛铭洲问。
“不是!”桑怡解释:“你也看到了,我这实在是没办法落脚了……”
“收拾一下不就有了吗。”
盛铭洲踩着乱七八糟的地面,毫不见外的打扫了起来。
桑怡想要上前帮忙,却被盛铭洲制止了。
他拿了一把小凳放在玄关,让桑怡坐在上面不许动,自己收拾了整个“战场”。
收拾好,桑怡说:“你比我更像这个家的主人。”
“嗯,”盛铭洲洗了手,擦拭着上面的水珠:“你当女主人,我当男主人,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