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热闹的她突然磕到了谜之西皮。
然而,当她打开某八卦群,想要分享这个新闻时,满屏都是我们的莎莎校花和校草会怎么发展的猜测,她霎时间泄气了,她好像磕的和别人不一样,而且有点冷门。
王雨欣听到傅司最后对冯海彦的告诫,她回过神来,抑制住内心汹涌而来的恐慌,走到冯海彦的身边,颇有狐假虎威的味道:“听到了吗,你等着被开除吧。”
她离开冯海彦,麻木地坐在傅司的自行车后座上,呼呼的冷风随着自行车的启动,变得更加凛冽,吹得她本不整齐的头发乱发。
过了一段时间,冷风终于吹醒了她混沌的头脑。
“停——”
刹车声应声而响,傅司停下了车子。
她跳下硌得慌的后座,走到凝固如一尊雕像的他身边。
她固执地掰开他的手,那里面一片血肉模糊,眼泪糊住了她的视线,不知道怎么回事,大滴大滴的眼泪滴落下来,冲开了沾在手上的血迹印。
从小到大,她没有像这样痛苦地哭过,心里的尴尬感油然而生,便索性蹲下身子,抱住自己的脸,哭了一个痛快。
一个不会感知他人痛苦的人为什么会用这种方式解决这样的事,付出了百倍的痛苦代价,她不理解,更多的是心疼。
老王和温女士将她保护的太好了,她从来没有遇见过受伤流血的事情,更没有看见过别人怎么受伤流血,这次,她亲眼看见别人因为她的缘由主动受伤流血。
眼泪一直流,一直流,昏黄的路灯下,一个女孩子不体面地哭着,乱七八糟的电线将黑丝绒的天空割地七零八落,只因为颜色的深沉,人们在黑夜里总是注意不到。
傅司仰头看天空,有几只黑色的动物被声音惊醒,扑棱一下飞走了,也许是没有睡着的麻雀,也许是蝙蝠,也许是猫头鹰,他猜测各种各样奇奇怪怪的动物,努力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压制要给予她安慰的念头。
大抵被欺负的女孩子都要这样哭一场,他想要冲上去,给她一个安慰的拥抱,可是他什么也不会说,什么也说不出口。
他的伤口还在流血,他不能弄脏了她的衣服。
哭过一场,王雨欣抬起头,镇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哑着声音道:“我们快点回去,你的手需要包扎。”
然而,很快,她懵懵地发现,傅司带着她走了一条不是回家的路。
“你的手在流血,我们要快点回家给你处理伤口。”她不自觉带上了乞求的哄人味道。
“你看着你自己的样子,先处理好你自己吧。”
要是以往,听到他语气不善的话,她总会回怼过去,这次先是安静的答应了。
她的衣服烂了,裤子上都是灰尘,想必头发和脸更糟糕吧,她回去,要怎么给二位解释。
王雨欣心里合计,大半夜的,想必他们担心坏了吧。
她赶紧掏出手机,说谎前先给陶白打了一声招呼,告诉温女士自己要住在陶白家里,并附上一句,傅司会送我的。
做完这一切,王雨欣正要说出自己的计划,“我们先去酒店,开一个房间……”这么小小的一句话,她抵在舌尖半晌,因为自己的敏锐,反而不敢轻易开口,像在邀请别人做什么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