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音音在仔细的洗手,没有看到夏雪莹,夏雪莹走过来,出声道:“音音?”
鲁音音抬头,在镜子里与她对视。
夏雪莹:“怎么是你?”
鲁音音:“嗯。”
然后垂下眸子继续认真洗手,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和夏雪莹,她真的不想说太多。
夏雪莹还不放过她,刨根问底:“你怎么来的啊?而且……”
她指了指她的制服,问:“你怎么……又穿成这样?”
难不成又是来做服务生吗?她把她身上的厨师制服误认为是服务员制服了。
鲁音音的声音平淡无波,说道:“我在这里做甜品。”
夏雪莹:“做甜品?谁请你来的?付星落?”
鲁音音不想过多解释,说道:“我先回去忙了。”
夏雪莹却出声叫住她:“音音!”
鲁音音站住,看她。
夏雪莹:“有件事你可能还不知道,我看在咱们也算是多年好友的份上,想着提醒你一下,省得你在不必要的人身上浪费不必要的心思。”
鲁音音看着她,不明所以,夏雪莹洗完手,从包里掏出口红,一边对着镜子补妆,一边说道:“你知道吗?付星落,她看上纪成乔了。”
鲁音音的眼神更加迷惑了,这个她早在上次几个人一起吃饭时就猜测到了,虽然她当时多少有些惊讶,但也并没有觉得特别匪夷所思。
可是,然后呢?她跟她说这个干什么?还说要提醒她一下。
夏雪莹涂完口红,艳红的唇对着鲁音音勾起一点笑,把方才苏蓁蓁说给她的话又说给了鲁音音。
“你说,和付星落竞争,你拿什么竞争?”
鲁音音满眼迷茫,她为什么要和付星落竞争?
夏雪莹把她的沉默当成了挣扎,不屑一笑,继续说道:“他不是我的,最终也不会是你的,音音,咱们年纪都不小了,我劝你啊,还是别再抱着一些不切实际的幻想,务实一点吧。”
鲁音音被说得云里雾里,下意识问道:“怎么务实?”
夏雪莹抱臂,垂着眸子看她,说道:“当然是找个不管是身份,还是身家背景,都和自己差不多的,早些把自己嫁出去了,不然呢?你要在纪成乔这棵树上吊死?把自己熬成一个没人要的老姑娘吗?”
她说到最后的时候,语气里带着怜悯,好像鲁音音的未来真的会像她说的那样凄惨。
鲁音音听她没头没尾的说了一大堆,忽然觉得有些想笑,她也确实浅浅笑了,说道:“谢谢你提醒我,你的建议我会好好考虑一下的。”
夏雪莹皱起眉,似乎不太满意她这么平淡的反应。
“你不难过吗?纪成乔可能真的要变成别人的了!”
即便是她,现在想起这个事实还是忍不住心里不甘心,她不信鲁音音心里一点波澜都没有。
鲁音音:“你也说了,不能总抱着不切实际的幻想。”
夏雪莹:“……”
鲁音音又笑了笑,说道:“我先回去忙了。”
说完,转身又要离去,夏雪莹再一次叫住她,鲁音音回过身,还是莫名其妙的看着她。
这次,夏雪莹犹豫了好一会才出声,她问鲁音音:“你看……我今天这一身装扮怎么样?还可以吗?”
鲁音音不明所以,但还是很真诚的点点头,说道:“挺好看的。”
她说的并不是违心的赞美,夏雪莹今天穿了一身低调中透着些奢华的礼服,大胆又不至于太暴露,把她的好身段展露的恰到好处,鲁音音没有穿过这种衣物,但女人喜欢的东西是共通的,这样的夏雪莹,她觉得比平时漂亮了很多。
夏雪莹问完衣服又问别的,她抚了一下耳边的卷发,问道:“妆容呢?妆容怎么样?”
鲁音音看着她抹得精致的脸,再次由衷的点头,说:“很好看。”
她因为工作的关系很少化妆,但同为女生,她看得出夏雪莹的妆容是用了心的,并且真的很精致。
夏雪莹得了满意的答案,眼睛亮亮的,整个人散发着自信的光芒,她又问道:“你觉得……虞律禛他……会喜欢我这个样子吗?”
鲁音音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夏雪莹红尘勾起,说道:“你不知道吗?这样的宴会,虞律禛他还没有女伴,我觉得我可以试试。”
哪怕只是呆在他身边短短一个宴会的时间,她也可以通过他拓宽一下自己的人脉,那样的话,她今天也算不虚此行了。
鲁音音愣愣的站着,像是听懂了,又像是没有听懂,她心里明明一片空白,眉头却不听话的皱了起来。
夏雪莹还在等着她回答,再次问道:“怎么样?你觉得我这样行吗?”
问完,她又喃喃自语道:“你不知道,他今天穿了一身深色的西装,我觉得跟我这套礼服还是蛮搭的。”
她说完,脸上不由自主的扬起一抹笑意,鲁音音看看她,又看看自己,眼神黯淡了下去。
是啊,西装配华服,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她好像又回到了同学聚会那一天,他们在言笑晏晏,而她,只配躲在无人知晓的地方默默无闻的为他们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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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律禛骨子里的冷淡疏离并不影响他对外交际时的八面玲珑,他穿梭在宾客之间,姿态闲适,游刃有余,既有让人觉得不容小觑的气场,又不会给人太多的压迫感,总之,怎么看都是一个既有礼又矜贵的世家公子模样。
几位公子哥拉着他闲聊,这几位,都是A市说得上名号的世家子弟,平时与他说不上交往甚密,但也互有来往,算得上几个生意场上的朋友。
其中一个公子哥姓宋,是方才被付星落称作宋叔叔的中年男人的儿子,名叫宋子安。
宋子安出了名的风流,换女伴的速度比换季还快,前不久他们聚会,跟在他身边的还一个看起来清清纯纯的女孩,这才不到两个月,又换了一个。
他搂着身侧一袭红裙,看起来很妖艳的女子,晃着手里的香槟,对站在一起的其他几个男青年说:“你们说,阿禛他是不是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