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里刻上家纹。”
注重传统……怪不得富翁会按惯例举行比试。
*
找过所有角落,没有发现的众人又回到了大厅中,有人指出问题:“既然妻子不在,最恩爱的夫妻也就不存在了,比试还算数吗?”
这个问题确实成立,但木之本立花仍觉得这发言很怪,都有两个人死了啊?不关心死者,也不关心自己的性命,反而先注意那柄毛用没有的佩剑。
然而眼前的每个人都紧紧地盯着富翁,没人关心别的。除了安室透,立花心情复杂,他带自己来这,又在比试前威胁别人,现在却是一副毫不在意的神情。
“很遗憾,老夫必须保证是一对恩爱夫妻持有这柄佩剑。”富翁捋捋胡子,沉吟片刻,“事到如今,还是按之前历代的规定,四局定胜负吧,或许就是违反规定,才导致异状发生。”
“第二局比试是解谜,每队抽取地图,根据破解的地点收集谜题,最后夫妻两人分别答题。答对加一分,答错给对方减两分,弃权不得分。”
“总分前十进入第三局比试。”富翁毫无停顿地说完规则,木之本立花忍不住怼了怼安室透:“每届比试的内容是固定的吗?”
“据我所知,没有重复过。”
一直冷眼旁观的吊眼女突然站起来:“等等,不是恩爱测试吗?怎么突然开始解谜?而且最后比总分,夫妻两人的分数分开计算有什么意义?”
“谜题不过是戏称,这些问题绝对简单,我相信每个人都能答对,前提是他们愿意。”富翁露出个微笑,神神秘秘地说。
“相信你们也有所发现,至今为止一对夫妻并不会全都出事,背负诅咒的其实只有一个人。”
“没错,这场比试要决定夫妻中的哪位继承佩剑,分数多的那位要在这张契约上按下手印。”富翁一挥手,管家从端了半天的木盘中取出张泛黄的薄纸。
那纸薄得透光,边缘却保存完好,上面已经有了半面血红的手印。
“哈?你这个老头真是不知所谓,还没拿到佩剑,凭什么让人往上面按啊?”吊眼女听了反而一拍桌,像对诅咒非常敏感。
富翁冷哼一声:“眼下这种情况,任何人都可能临时退缩,如果不提前按好,随意退赛,比试不就成了儿戏。”
“如果有谁不愿参加,现在就可以站出来!”此话一出,众人面面相觑,还是默认了规则。
*
富翁说明后立刻安排抽地图,众人要在限时三十分内,找到待会回答的谜题。
谜题简单,也就是说这关比试的胜负,全在找题的速度上。
到手的地图不是图,而是几句话,木之本立花看了几秒,反应过来:“是三楼的书房。”她和安室透几乎同时说出这句话。
不知是其他人破解的速度慢,还是三楼只有一个谜题,拐入三楼,便再无其他人的踪影了。
木之本立花拿着手电筒在走廊快步前行,由于身高的限制,她时常踮起脚尖去照那些门牌。
“给我吧。”安室透忍不住接过手电筒。
古堡的构造比较复杂,常常是多个拐角,绕来绕去。两人走了半天,还没找到书房,走廊里一片寂静,脚步声隐约有些回音。
窗外天气很差,狂风在尖锐地呼啸嘶吼,这声音让木之本立花始终把右手放在腿侧——她在那里藏了把□□。
两人拐进拐角,眼前一空,右侧的墙壁消失了。木之本立花连忙向右看,安室透和她想到一处,手电筒的光飞快投向右下。
果然,下面是那两人跌落的地方,看来每层都有这么一块危险的位置,建造时到底是怎么设计的?
木之本立花思考着,脚步就慢了,安室透快她几步,经过一个拐角。那一刹那,拐角中突然伸出一只手,狠狠地推了安室透一把。
“……安室透!”木之本立花情急之下大喊。
那股力量很大,不是未经训练的人能拥有的,安室透左手拿着手电筒,来不及卸力,只好顺势翻滚了一圈,和对方拉开距离。
手电筒横着掉落在地,除了脚底什么也看不见,安室透向后张望,飞快的站起。他听见立花朝他跑来,刚想说什么,脚下突然有一丝光闪过。
就像立花的那条渔线反射的光。
糟了……
安室透意识到不对,但已经来不及,下一秒脚下便传来一股力道,急着站起的他无法维持重心,向右侧栽倒。
早在方才,他就翻滚到了扶手旁,这一倒就不妙了。安室透绷紧了手臂,打算牢牢地抓住栏杆,将自己吊在上面。
冰冷的扶手硌着腰,身躯如弓弦般拉紧,视野却仍然向下方的深渊无限延伸。时间彷佛慢放了,深渊迎面扑来。
……或许是在黑暗中待久了,安室透竟然觉得它很亲切,不合时宜地有些走神。
运动鞋狠狠踏在地板的尖叫声,重新赋予了时间活力,腰间被紧紧抱住,熟悉的气息包围了自己。
安室透被拉回安全的地方,只剩下个垂在外面的手臂,还能感受下栏杆外头的空气。
一片黑暗中,没有脚步声,犯人似乎早已逃离。安室透看不清立花的脸,她的胸口起伏得剧烈,半天没有松开手,好像要掉下去的不是安室透,而是她自己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