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唐秒挖了一勺冰淇淋放嘴里，香草味的，她却觉得没味道。
“姐姐，我怎么感觉你有点不开心呀？”虎崽发现了她情绪不对劲。
“有吗？”唐秒反问，提了提嘴角，“谁说苦着脸就是不开心？”
虎崽：“可是苦着脸就是不开心啊。”
“……”
唐秒第一次被虎崽怼，她用一只手撑着脑袋，放弃抵抗：“你姐姐就是觉得，偶尔一个人有些孤独。”
虎崽眨巴着眼：“你有程哥哥啊。”
那个男人啊，不靠谱，唐秒摇了摇头。
虎崽继续眨巴眼：“还有唐哥哥啊。”
唐南澄算她弟弟，说不上话，唐秒摇了摇头。
虎崽：“你还有我和甜甜呢。”
虎崽真是在努力安慰他这个大姐姐，在这个世界上，他最亲最爱的就是他姐姐了。
“姐姐，甜甜跟我说，总感觉你和程哥哥会离婚。”虎崽难为情道。
听到这话，唐秒忍不住笑出来，她没想到甜甜这个鬼精灵还会和虎崽说这些，不过他们的感觉没出错。
“所以姐姐，你会和程哥哥离婚吗？”虎崽认真问。
“会。”唐秒也认真答，她没有告诉虎崽他们连一张结婚证都没有，所以何谈离婚。
“那姐姐离婚后怎么办？”虎崽显得很担心，“不离婚的话，程哥哥至少会照顾姐姐。”
小孩子把一切都想得太简单，唐秒看着窗外：“离婚后，姐姐就不在北城了，想去哪去哪。”
“带上我吗？”虎崽差点跳起来。
“不带上哦。”唐秒难得哄他，“虎崽，姐姐即使一个人，也会比两个人在一起活得更好。”
“可是你是一个人。”虎崽连冰淇淋都吃不下了，“带上我，你至少是两个人。”
有那么一瞬，唐秒真有些松动，可一想到虎崽的未来，她又坚定了想法。
“我本来就是一个人。”
这世界，本就只有她自己最爱她自己。
—
不打算等到一年之约，唐秒决定等手上这个项目结束后，就离开北城。
她知道程铮爻不可能轻易放手。
这男人对她有一点兴趣，虽然不多，就这一点足以让他使劲留下她，唐秒得想办法让他心甘情愿放自己离开。
回到别墅，唐秒先去洗了个澡，她将湿发用毛巾包裹着，打开护肤品往脸上涂涂抹抹。
扑扑在她床上跳来跳去，浑身用不完的劲。
楼下，程铮爻终于回来了。
他是被保姆搀扶进来的，男人一身的酒气，不知道喝了多少瓶，酒味冲到唐秒在二楼都能闻到。
保姆轻声告诉她：“程先生今天参加了一个酒局，一高兴就喝多了。”
那他还挺容易高兴的，唐秒心想，还是从保姆手中接过程铮爻，好让她下班。
“我去给你拿醒酒药。”唐秒扶着程铮爻往医药箱走。
家里有备用医药箱，装的最多的就是感冒药和醒酒药，八分之八十都是为醉鬼程铮爻准备的。
“你是谁？”醉鬼掰过她的脸眯着眼问。
唐秒被迫停下脚步：“你的假妻子。”
“送我上楼。”程铮爻放开了她。
直接睡也行，省的她方便，唐秒调转方向送他上楼。他房间没上锁，门一打开，唐秒便把他安置在床上。
岂料男人的两双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搭在她双肩，唐秒把他往下放的时候，她也被迫往下倒，倒向他坚硬的身躯。
下巴磕在程铮爻胸膛。
唐秒努力抬起头，十分不理解：“你真醉了？”
醉了力气还那么大，唐秒挣脱开程铮爻的手，没指望他能回答，起身准备走。
刚一个转身，一只手被他直直拉住，然后用力一扯，她重新倒在他怀里。
“程铮爻！”唐秒真气极了。
男人仿佛没听见，他醉了，醉得不清醒，醉得胆大妄为，一只手箍住唐秒的腰，另一只手抬起唐秒的下巴，唇寻上去，深切吻住。
一切行为都是意动。
唐秒被迫承受程铮爻热烈的吻，她抓在床单的手攥成拳，想有所行动，却终究没下去手。
快要呼吸不过来时，程铮爻放开了她。
两人都微微喘着气。
“程铮爻，你清醒吗？”唐秒眼眸略微湿润。
被叫的男人意乱情迷，却又醉成放肆的小狗，拿柔软的碎发去蹭她线条优美的脖颈，呼吸微吐。
行为诱惑极了。
唐秒不依不饶问：“你跟我假结婚的原因是什么？”
程铮爻依旧不回答，他像是完全无意识，唇却很有意识地寻到她脖颈的每一处，乃至敏感的耳垂，一点点温柔亲着。
唐秒没等到回答，她一点一点有耐心地掰开程铮爻的手，脱离开他。
怀里的人逃走，醉的人垂落下手，眼睛深闭，眉头深皱。
唐秒替他盖上被褥，从他房间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