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 可笑那些必定
《恰似星落碎波光》
巫银花/2023.04.06开
晋丨江丨文学城独家正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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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头来，
有的人和有的情，
和雪夜一样无声，
被尘封于覆雪下。
但还是，
谢谢你路过三年。
二0二二年捌月/予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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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予催促着祁辰去取车，她站在路边看消息，点开祁辰刚刚发的语音。
清冽的声音犹如落在她身上的桂花，在脑海里挥散不去。
桂香香满枝头，余音音声回响。
车子缓缓停在她身边，她深吸一口气，脖子和口鼻都好好掩盖在围巾里。
只剩下一双眼睛，闪烁着目光。
车里暖气渐渐充满，舒予有些昏昏欲睡。
她的来电铃声让她瞬间清醒，迷迷糊糊在腿边摸了半天，没摸到，一只手伸到了眼前，把手机递给她。
她猛地坐起来，抬眸缓缓道：“谢谢。”
刚睡醒的声音有些干哑。
舒予看了看“封暖”的电话名字，左滑接通：“怎么了？小暖？”
对面先是没声，片刻才犹犹豫豫道：“小予你是在睡觉吗？
“没有没有，我在路上，打瞌睡了。”舒予听出来封暖有些哭腔，“你哭了？”
封暖这下忍不住哭腔：“我……我和闻不肆有些事。”
“那你来我这玩几天？你工作没事吧。”
封暖是舒予的大学同寝同学。
她们宿舍四个都不是一个专业，舒予是艺术系双修中文系，封暖心理学，曲意生物学，云冉编导系，后面交换生就走了，大家都是时常联系的。
“没事。”对面像是很压抑悲伤，旁边响起了车子喇叭的声音。
舒予心疼地问：“你在马路上？”
“嗯，在等红灯。”封暖说着，又是低低抽泣。
舒予想说话安慰她几句，又觉得不知从何说起，还是等见面再说，最终只好叹息：“那你现在就来，我帮我妈收完摊就去高铁接你，好吗？”
封暖：“恩，谢谢。”
挂断电话，舒予坐在车里，头脑风暴计算时间。
封暖来这边要三个小时，帮舒母收拾完东西大概要一个小时。
结果到了那里，刚说等会要去接封暖就被舒母赶走。
舒母笑呵呵地说有祁辰就够了。
舒予也担心封暖状态，急匆匆地打车走了。
一路上问着封暖的状况。
舒予：“你买票了吗？”
封暖：“还有一个半小时到站，不急。”
舒予：“手机电够吗？”
封暖：“够的。”
舒予：“我大概半个小时就到车站。”
封暖：“好。”
舒予可不信封暖现在状态的话，找了小卖店，在里面等着，看着快二十分钟封暖就要下车了，买了一杯热乎乎的奶茶，借了一个充电宝。
手机一打开就是“2025年10月1日12:36”的祁辰语音。
她愣了一下，切到付款界面。
果然封暖看见抱着舒予，冻红的鼻子微微抽一下。
“小予真好。”她抱着奶茶猛喝一口，才感觉缓过来，“这边好冷啊。”
“这边海风，这里又是风口，温度低。”
“嗯。”封暖低低应着，眼泪又止不住地掉下来。
舒予心里一沉，赶紧安慰：“你来我这好好玩。”
“咱们都毕业几个月没见了，好想你。”
“我也想你。”
“我手机没电，也不想开机。”
“那我电给你充上。不开就不开，跟着我就行。”
回去路上是祁辰来接，舒母还在电话里说人家忙了她还过来帮舒予，要好好对待。
舒予叹了叹口气，征求意见：“我朋友，男的，来接，还是打车？”
“哇哦！”封暖连忙想到是舒予怕刺激到她，破涕为笑，“我都行！我哪有那么弱啊，小姐妹有喜事我也开心。”
还有人这么在乎她的情绪，封暖心里一暖。
舒予一怔，当年大大咧咧开朗的像小太阳，现在也能知道别人意图：“那肯定在意小暖感受。”
封暖扬起笑容，八卦地瞅了瞅舒予：“方便说嘛？”
舒予一阵无奈，只好把自己的事情大致讲述了一下。
封暖不可思议：“所以还是咱们物理学院祁老师那个弟弟？”
她还以为舒予是重新开始，没想到还有变故啊。
舒予点头：“但是，我现在挺犹豫的。”
封暖一副“你果然如此”的表情，随即又问：“所以你是感觉快了？不像你啊。”
舒予末了叹了口气，说：“你说，这是不是老天给我的报应啊。”
封暖笑了一下：“胡说这明明是宿命论。”
舒予抱着封暖，戳了戳她的腰：“你一个心理学研究生跟我讲这个？”
“宿命论是哲学的一部分，怎么不能说！”
两人打闹一番，祁辰就来了，谁也没有再提刚刚话题。
“老师。”封暖还记得当年被喊起来答题的感觉。
对封暖来说六年前见祁辰的第一面和六年后再见的第一面竟然是一样的气味。
学校非要所有学生都去看关于天体的演讲会，舒予还对这个挺感兴趣的，就拉着全寝室去看。
上课时，祁辰就很关照她们几个人，让她们近距离上台一起看模型。
下课的时候，也是现在这样桂花香四溢。
祁辰走在她们前面，她们不好意思超过他，就一直跟在后面窃窃私语。
突然，祁辰回过身，看着台阶上的舒予。
正在窃窃私语的她们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