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k了,考博再说吧。”舒予很是轻描淡写。
“啊?”两个人手里都拿着东西,齐齐看向舒予。
“这世界,无论文理都需要敬仰的人。我当初考研从设计专业到了新闻系,是想从文学界和理学界的他并肩。”舒予分不清是不是执着,一战高分复试没过,可能就是说不适合她,“我现在觉得更快的找到自己的价值,自己对社会的价值更重要,所以咱们这个项目是我当下想要做的。”
倒是封暖有些崇拜地看着舒予:“好文艺温暖,又仰望文理。”
向来“不解风情”的曲意:“切!”
“走自己喜欢的,比文理并肩这个屡次打击我的理想,更让人心情激荡!”
舒予深知并没有说轻松,走哪个道路,都不可能会轻松的。
三个人美美的吃完早饭,正下来时,看见一个年迈的老婆婆,身后的大箩筐上拴着比她人还大的纸箱子堆,压低了她的脑袋和颈椎,脑袋在用力地盯着纸箱子。
医院的树植似是看惯,凛然地排排站着,一动不动。
十月的微风却生怕吹来会给老婆婆负担,周围没有一点风吹草动。
舒予内心突然涌出一种莫名的情绪,身体已经在老婆婆身后,悄悄地扶着。
“噼里啪啦”的纸箱子从缝隙滑落几个,她才发觉是她自己一下子屏住呼吸,不敢打扰。
“奶奶,我们帮您,你家近吗?”
封暖扶着老婆婆问道。
曲意直接在后面举着箩筐,减轻重量。
舒予捡起地上的纸箱子,拒绝老婆婆要的手:“我来拿着就行。”
老婆婆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连连说谢谢:“现在的年轻人就是好,经常有人帮我老婆婆,谢谢把你们教的这么好的人。”
一路上,几个人沉默着,心里都各怀着心思。
一左一右扶着老婆婆往前走,还有个在后面抬着。
封暖突然想到什么,扭头问道:“老婆婆,纸箱子拖着走方便一些吧,这么还背个箩筐。”
曲意想着手上的重量:“这个箩筐不轻。”
“哦,都是些吃剩的菜还有不要的东西。”
“您回家吗?”封暖又问道。
“不用。”老婆婆笑了一下,“你们帮我送去收废品那就可以了。”
“我们没事,您一天要收多少次啊?”舒予心里一软,看了看封暖和曲意,她们肯定也是愿意帮忙的。
老婆婆道:“医院,饭馆也不多,就隔天去一次就好。”
封暖又跟老婆婆说了几句话。
收废品的地方倒是不远,老婆婆把废品给垃圾站的人,就笑呵呵地从箩筐里拿出三个半烂的橘子:“谢谢你们,累了吧,这个橘子挑好的地方吃。”
她们没有挑,笑着接过:“谢谢奶奶,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三个人打算留下来和垃圾站打听打听老婆婆的情况。
看着老婆婆的背影越走越远,她们悄悄叹息。
帮一次容易,怎么能让老婆婆生活好起来,或者是许许多多的她们没看到类似老婆婆人生活好起来,是一个问题。
太阳徐徐升起,照在老婆婆的身上,她们眯着眼睛去看。
老婆婆的影子越来越远,突然不动了——
“病人营养不良,贫血严重,你们做子女的这么照顾的?”医生皱着眉训她。
舒予为难:“我们是看到老婆婆昏倒送来的,请问老婆婆之前有来过吗?”
医生看了看舒予,半响回答:“卖废品的那个曹阿婆?”
舒予点点头。
“小姑娘,这个曹阿婆是没有孩子,医药费你可能要付一下。”医院也不是慈善的地方。
舒予:“这是小钱,阿婆有医保吗?她这个身体是不是要长久住院?”
“好好养着,没什么事。”医生很迟疑,他也知道这个阿婆不可能有这个条件。
曹阿婆输葡萄糖液,输到一半才醒来,曲意眉宇间有着不耐烦,不是针对阿婆这件事的,她递给舒予打包的粥。
舒予喂给阿婆,阿婆顺从地吃下,可能是一点力气都没了。
“阿婆您先睡一会,等好了再说。”
曹阿婆眼含感激地看着她,点头。
她将阿婆的被子盖好,拉着曲意出去。
曲意一下子就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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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了,
在你身后。
二00五年陆月/辰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