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予不愿意,打碎一个,大伯母只骂几句,赶紧连碗柜里的小吃都拿走了。
她就呆呆地看着,妈妈一般都会来打她,说她浪费钱。
可是——今天没有了。
她想要跑到岗头,路过二伯家的时候,崴了一下,她觉得鞋子太不方便了,就把鞋子丢在二伯家门口,还喊着:“二伯,我去找妈妈。”
可是岗头很远,她的小短腿都已经很累很累,还没到。
遇到撒药结束回来的大伯,大伯大老远的就说她乱跑,回头会被人贩子抓走。
她吓得赶紧跑回来。
大伯碰见送鞋子的二伯,就很生气,拿着皮条追她。
她也从之前的好奇一瞥,和他一起玩了一下打水漂。
他好像什么都不会,连打水漂都不知道。
还和妈妈一样爱干净。
她现在脚好脏,身上衣服也好脏。
舒予脱光衣服钻到被子里,脚放在床的外面,脏脏的脚丫子没有碰到干净的被子,闭上眼睛,好似这样就能不用洗漱,不用洗衣服。
门外客厅有人走动的声音,她也没在意。
不知道过去多久,大伯娘在后院喊着吃饭,她才慢慢起身,在衣柜里翻到干净的衣服换上。
良好的习惯要她饭前洗个手。
结果她站在高高的墩子上,高高的盆架,每一个盆子都有水。
她摸了一下都是温的,端来的时候肯定还是滚烫的,然后倒进去。
舒予看着对面,后门的少年不在那。
可是大伯娘肯定不会这么好心。
池塘河面上飘着很多落叶,池水的颜色也深,看起来脏脏的。
曲意看舒予刚刚经过就有些魂不守舍,故意提及:“阿婆,她和祁辰关系很好的。”
舒予回过神,脸一下比天边红焰还要红彤彤,掐了掐曲意,掩耳盗铃地说:“以前好。”
“怎么回事啊,小辰是好孩子,你也是,你们都要好好的。”曹阿婆拍了拍舒予的手背。
朝阳拉长了三个人的身影。
“阿婆我也是!”
“是是对!你们都是好孩子。”
曲意吃味的声音掩盖在苏醒城市的喧嚣下,越来越多车的鸣笛声,小贩的叫卖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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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予她们送完曹阿婆聚在民宿的餐桌上,商讨这个东西怎么剪辑,要剪辑出什么。
她靠在椅子上,看着封暖发的故事总结:“我们要不要考虑一下,怎么把深层次隐喻的东西讲的通俗易懂些?毕竟现在大家看快餐东西比较多,没有什么耐心看深层次隐喻东西。”
听完舒予隐晦的话,曲意扑哧一笑:“你要不要说,这种能力都减弱了?”
也明白意思的封暖:“有些东西一定会表达的隐晦,在明显就没用了,而且每个人阅历和性格决定她面对同一件事的选择就不一样。”
最开始打动她们的就是立意和价值,可是这东西总结出来容易,但是表达出来就会有些空洞,甚至娇作。
曲意:“是啊,千人千面,有些人可能无法共情,反而觉得咱们在水资源。”
舒予:“哎?要不要做成一个小游戏!比如穿成曹阿婆会选择什么?比如金融可以让曹阿婆成为女商人?”
舒予想着想着,越发觉得可行。
如果她们以曹阿婆的故事,还有更多旅者他们故事的合集纪录片,都做成类似存档游戏,每个选择都面临不一样的结局,这样观者还可以是体验派玩家。
比如那种年代文重生的巨佬,比如玩家穿成曹阿婆类似人物,会去下海卖货,然后成为女商人,这个只是测试支线。
听完舒予的想法,封暖自己都恨不得立马做出来:“这个真的很棒,如果是商业奇才;如果选择高考;如果选择……就是充分说明一个人的一生就该有无数可能,每个选择都不一样。”
“小予,不愧是新闻和设计专业的,又戳热点又有脑洞!”曲意手肘撑在桌子上,霸气发言,“我浅浅投资咱们开会时的辣条,一人一包,不要客气。”
“好啊!”舒予笑道,“没想到这么未来的曲总这么大气,这是还未创业,资金就是问题呀。”
曲意笑着拍拍舒予肩膀:“不是还有那个余总吗?咱们只管创意。”
“哎呦!”舒予一副夸张的表情,“你也会把后背教给未曾识面的人啊!”
“哈哈哈哈!”封暖忍不住爆笑。
曲意和封暖的眼神落在封暖脖颈间,两人对视一眼,舒予惊呼:“小暖你走的时候,闻总是不是很舍不得。”
“……”封暖的脸更红了,“也、也没有。”
“也没有是没有哪个?没有闻?没有不?还是没有肆?”曲意继续起哄。
“你们讨厌!”
封暖的眼神飘向藏不住笑意的两人身上。
她觉得再待在这里简直就没脸见人了,她连忙站起身往外跑“我去找点饮料喝。”
真是丢死人了!
舒予贴着正在写画面灵感的曲意耳朵,小声说:“我去接我妈电话。”
“丫头你什么时候回来?”
“妈妈,我才走了两天啊。”
“可是你快超过一天没联系我。”
“妈妈,我早上还给你发个早呢!”
“你老实告诉我,你真是忙工作去了?”
“是啊。”
舒予刚想解释,那边就已经挂断了电话。
她无奈的叹气。
真搞不懂她老妈怎么突然变得这么犀利。
输入手机号,打算打回去,舒母发来两条消息。
舒母:小辰晚上来接孩子,你们都在京市
舒母:周五了,多和孩子接触接触,都是当妈的人了,去哪还忘记孩子。
封暖刚打开门,就看到舒予的脸出现在门口,一脸阴沉的望着手机。
“怎么啦?”她好笑地问道。
舒予扬了扬手机,封暖看后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