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努力展现翠绿面貌的小树。
树荫下的一面之缘,是否会有日日相见的可能。
树叶飘落下来,也在曹阿婆的小院进行着,飘落一片枯叶到盆子里。
舒予皱着眉把它挑出来,端给身后的曹阿婆:“阿婆你试试水温。”
“我觉得可以。”曹阿婆眯着眼睛,不知道是乐的还是被泡沫刺激到,“谢谢你们啊!都是善良的小姑娘小伙子!”
“阿婆都是我们应该的。”不放心的舒予再三问道,“阿婆你有不舒服一定要和我说。”
“好嘞!”
洗发新手大师上线,从额头洗到脑后,有些凹凸不平,又像是结痂的伤口,她开口:“阿婆你脑袋后面怎么了?”
曹阿婆回想,恍然大悟:“你说那个啊,之前有阵子半身动不了,在床上躺了很久,被蜈蚣咬了一下。”
舒予心一惊:“那现在家里还有蜈蚣吗?”
“不晓得。”曹阿婆的语气轻描淡写,舒予却不敢放心。
“那等会我们把家里面都收拾一下。”
“都随你们,我东西都不值钱,不要害怕。”
舒予回想屋里的情况,争取同意:“那阿婆我们等会搬一下你的床啊柜子啊,打扫一下怎么样,你今晚跟昨天来的那两个姑娘住民宿怎么样?”
“那不是要花钱吗!”一向慈祥柔和的曹阿婆突然语气很坚决,“让你们破费,我不去。”
“没有,这边民宿抢手,我们只抢到四居的,我有时候不住那,总之肯定还是多一个房子的,阿婆过去,小曲拍照还方便,不用跑来跑去。”
“您觉得可以吗?”
舒予拿毛巾先把曹阿婆的眼睛擦一下,曹阿婆睁眼看见这个真诚的小姑娘,拒绝的话也不好意思说出口:“只要你们不觉得麻烦就好。”
“阿婆超级可爱!我们都很喜欢!”
“阿婆您的头发真长。”
“我们那时候都是双马尾的,一个赛一个好看。”
舒予真挚感叹,她都披发惯了,在家里舒母还会说她像个女鬼,舒母看不见她就怎么懒怎么来,收回心思她小心翼翼把毛巾垫在额前的那堆头发下面,两角折在脑后,再把前面包住头发的那坨翻到脑后,让曹阿婆直起身子,“阿婆你还要去收纸箱子吗?”
“我昨天就和人家说过,今天不收!让人家给我留着。”说起这个曹阿婆就来劲,又开始感叹这些帮助她的人,“他们也是好人,自己日子过的可以,就过来帮帮我这个老婆子和……”
又突然想到什么,揉头发的动作突然停了,她问:“今天是不是学校放假了?”
“是啊。”舒予答。
曹阿婆拍了拍脑门:“我养的娃呢,这周怎么没回来。”
“什么娃?”舒予问。
“是阿婆资助的一个男孩,今年十七岁,这不高三嘛,平时住校,周五回来,周日再住校,父亲是个傻子,母亲在生下他就离开,一直吃百家姓长大。”
一个陌生男子从门外走进来,很是自来熟地要帮祁辰搬箱子,祁辰看了他几秒,就转移阵地,搬起床,曲意刚进门就看见,连忙走过去说“我来帮忙。”
舒予算时间,揉揉眉头,祁辰过来拿出糖给她,她摆手不要,问他:“那今天周六,是不是周五就该回来了,要不要去报个警?”
“你们说这小子?”简梦蹦着进来,拎着一个半大小孩,她手里还提着一袋零食。
“简梦!”舒予接过简梦给的零食递给祁辰。
简梦眼珠子滴溜溜转动,凑近了舒予的耳朵,压低声音:“他昨天把回来的坐公交车的一块钱丢了,自己一声不吭走到医院,被食堂大妈看到,在医院住了一晚上,早上跑去捡塑料瓶,我说你阿婆家今天热闹,他担心阿婆才回来。”
在这个静透的小屋里,每个人都听的一清二楚,除了两个不关心的小娃娃。
曹阿婆上下观看江炙,看到他嘴角的淤青,惊呼道:“小四,你是怎搞的?”
江炙摸摸嘴角:“奶奶对不起,我口袋被人刮开了,钱被人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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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的辉煌和遗憾,
我们都只能见证。
而今未来的某一页纸,
也可能记载
现在的他们和我的的一生,
是乐天知命,
也是和谐有爱。
二0二五年拾月/予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