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舒予忍不住露出笑容,直接打击舒云暖,“过会我们是要吃饭的,你要是手脏的,就不能吃好吃的。”
舒云暖的下垂狗狗眼愈发的惹人怜,又可爱又奶嘟嘟的。
可惜,她妈妈舒予也是孩子心性。
话说回来,舒予自己不怎么做这个,只是有小时候玩泥巴的经历。
在舒母长期的养护下,舒予逐渐放弃“野性”,成为规规矩矩,一看就很温婉的女孩子。
那些小时候的,和男生比抓青蛙,扒它们皮,钓虾,看到陌生小孩,还教人家打水漂,已经是黑历史了。
巧的是,见证她黑历史的,除了妈妈,还有身边的男人。
祁辰倒是很熟捻,他从小就喜欢动手的东西。
舒予看着舒云暖做,一点都不帮忙,打算把爱干净的标签给自己牢牢贴上,给孩子们打榜样,彻底忘了这项活动,是她选的。
舒云暖很快就发现,祁辰带着祁墨在做,舒予就抱着她的腰,下巴枕着她,嘴上指挥!
她转过头,皱眉,与舒予对视。
舒予叹了口气,在舒云暖耳边,无奈道:“我们去找爸爸帮你好不好。”
舒云暖拿她没办法,以前有问题找奶奶,现在有爸爸找爸爸,她只好做个有底线的小孩,纠正道:“那是帮你!”
“帮我们!”舒予还要面子呢。
舒云暖嘟着小嘴,转过身子,胖乎乎的小手都是泥浆,在舒予面前虎视眈眈:“帮你,我可以让爸爸直接做给我。”
舒予默默屁股后移凳子,拉开一定距离,坚决狡辩到底:“那我也可以让你爸爸直接给我做。”
“是哎。”舒云暖愁眉苦眼,一脸怨念地看着舒予。
怎么办,奶奶肯定向着妈妈,爸爸向着妈妈!
祁墨要是也向着妈妈。
那这个家,真的没法混了!
她转动圆溜溜的小眼睛,看向祁辰旁边的祁墨。
舒予也顺着舒云暖的目光,悄悄停下里观察对面正在交流的父子两。
“爸爸,为什么要做这个呀。”祁墨指着双手塑造的泥块道。
祁辰想了想,回答:“你知道平时吃饭的碗是怎么做出来的吗?”
“不知道。”祁墨睁着眼睛,看见刚刚在他手上歪七扭八的泥,在自己爸爸手上乖巧的成了一个对称的花瓶。
祁辰专心做,观察表面的起伏,非常光滑,才停下来回答:“就是这个做的。”
祁墨指着祁辰手中的花瓶:“可是爸爸这个是花瓶。”
他叉着腰,一副你框不到我的样子。
舒予眉毛突然跑去和眼皮贴,很快她眨了眨眼睛,抿唇不语。
她想要直呼救命!
祁墨的手完美避过围裙,插在自己的衣服上。
祁辰没有看祁墨,继续讲解:“陶瓷本来就是一个可塑性很强的东西,它可以在现在被你捏造成你想要的形态。”
“好神奇!”祁墨小朋友果然被他秀到了。
“当然你以后还要知道,瓷土是高岭土、黏土等组成的,现在你就只用把别人给你调好的土做成你想做的。”
“爸爸喜欢给妈妈买花,所以给妈妈做花瓶吗?”祁墨嘀咕道。
“那是你.妈妈喜欢花。”
“爸爸,妈妈让你给她做一个!”舒云暖终于找到机会,从舒予怀里挣扎地跑出去。
舒予也顺势走过来:“你们都快做好了呀。”
“不错,做的好平衡,好对称。”舒予眼睛里露出一丝惊讶,随即被欣赏代替。
祁辰看得出来舒予对着这个没什么兴趣:“那有一个编织店,你对这个不感兴趣的话,带暖暖去看看?”
人对没做过的东西会有新奇感,但是发现自己做不好,就会很快失去兴趣。
舒云暖本来就是耐不住的性子:“妈妈我想去。”
舒予终于找到自己会做的:“我会织鞋子,你不会吧!”
“妈妈你好厉害。”果然如她期望,舒云暖立马夸她。
祁辰看着她们的背影,不禁摇头,笑容满面。
编织店的老板女儿正在织鞋,犹如缠缠绕绕,她的鞋子跌入水泥地上。
舒予看着,好像砸到了她那模糊的记忆里。
可惜,她的编织鞋落泥里,那时候她也知道云泥之别。
她八岁那年仲夏之初,诗人最赞的荷月,人间却是水云蒸。
好像那天晴空万里,却下起了雨,每一滴都很晶莹透亮。
舒予和朋友聚在一起:“我们玩捉迷藏。”
舒予藏在池塘旁边的废屋里,祁辰家的傻子竟然也在,还靠近她,结结巴巴道:“小妹妹,你们在玩捉迷藏吗?”
舒予点头。
突然,傻子冲了过来,抱着她往麻袋上压:“那你不要叫。”
“你在干嘛!”那时候她不懂要干嘛,但是直觉不对,她拼命挣扎,衣服扣子被解了一半,大喊大叫道,“救命!”
傻子没有耐心,直接撕碎衣服,要脱裤子,舒予赶紧移动自己下半身。
莫名觉得这样会让她不好,很是绝望。
突然,出现拳头一拳锤到傻子身上。
舒予赶紧翻滚,从一米高的麻袋上滚了下来,整个后背和屁股都在痛。
祁辰抱着傻子,让舒予快走。
傻子很快挣脱,还要扑向舒予。
场面很混乱,舒予只顾躲避被追,不过十几秒,舒予的脸上多了几块的淤青,祁辰也被打了。
傻子推着祁辰,祁辰的手臂滑到车车。
舒予看见,血渗透衣服,流到地上,她猛地尖叫。
傻子趁着愣地时间,要用砖头砸祁辰的时候,舒予赶忙去挡。
祁辰的手在脑后护了一下。
门外几个小伙伴在问:“舒予,你在这里吗?我来找你了。”
这句话犹如两人的救命稻草,都松口气。
傻子抱头慌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