聪慧,末瞎眼,在街边随意捡个垃圾,奉为明主。看来与白泽有关的妖,皆是冥顽不灵。” 纪从宣没会他的羞辱,从地爬起来,踉跄地朝他走近。 他修为远不如在场众人,不过几步,便被迎面的戾气割出道道伤口。 貔貅张嘴欲言,可想到今日杀不禄折冲,自己是生难料,又何必再多此一举,去救一个不知分寸的求之人,便只坐在地旁观。 纪从宣高举左手,禁不住禄折冲释放出的威压,呕出一口热血。 禄折冲这才看清他手里的东西,面皮抽动,冷声说:“她早知自己不能活,对你倒是慷慨。可是这东西在你手,又能如何?” 禄折冲抬起右臂,想再次调动妖力,直接绞杀面前这不知所谓的蚍蜉,忽而面色一变,看向右手伤口出钻出的一丝鲜嫩绿意。 那翠绿的根茎破开皮肤之后,当即沿着他手臂攀爬去。 这傀儡没有痛感,所以一直未曾察觉,他身体里被植入一枚花种,已随他频繁使用妖力,堵塞他的肢百骸。 禄折冲拽住那些细小的藤蔓想它抽出。绿丝一折即断,但很快生长出更茂密的枝叶。 纪从宣手中的那半截真身木枝飘浮起来,在空中凝出衍盈的模糊虚影,带着满身雪白的荧光,渗透过不见天日的昏暗,徐徐抬手,指向面前的傀儡。 紧跟着东城附近,飞来一片浩浩荡荡的花海。 无数的妖力汇聚而来,混入红色的雾气之中,盘旋在禄折冲身侧,加速催发他身体里那枚已生根发芽的花种。 貔貅看着这蔚然壮观的一幕,呆滞片刻,从地一跃而起,欣喜若狂地又止不住悲愤地喊道:“禄折冲,还是我们赢!你输!再暴毙这身傀儡,你还有什么命活!哈哈哈,枉你目空一切,有你机关算尽,棋差一着的一日!” 禄折冲想强行驱动妖力,身躯的各个筋脉在花丝堵塞中相继爆裂开来,炸开一片血肉。 他右手顿时残废,无力垂落在身侧。 此时才明白是衍盈身亡前故意算计他。 知晓他来昌碣寻人清算,是在城中自碎内丹,藏下一半妖力。 又自舍一半真身,交予纪从宣保管。 明知他在半途等候,假意前往少元山修炼养伤,以身入局,咽气前悄无声息自己后的花种栽入他体内,只等他走进昌碣,步入她设好的必之局。 这就是她求索两境,给自己选的道?! 禄折冲愤恨怒吼道:“衍——盈——你这叛贼!” 禄折冲后瞅一眼林别叙的方向,放声疯癫大笑,不计后果地全身妖力灌入妖域。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抓着林别叙的那双木手猛然施力。倾风紧拽着他,跟着被拖入那纯黑的混沌之中。 “先生——!” 纪从宣红着眼大吼,想扑过去抓住两人,还是晚一步。 “轰——” 禄折冲的傀儡随之碎一团血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