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了?
她还以为她演的太夸张了。
她这表演天赋,谁看了不说一句绝!
—
接下来的几天,曲书月在宋之意面前欢快的蹦跶,不放过任何一个表演机会,一个星期过去了,她觉得也是时候了。
于是在晚饭后,找上了池临。
池临住的是最大的一间客房,东西都一应俱全,里面的东西在他搬来前都换了新的。
七点钟,外面的天空还是没有暗下去。
从她敲门到池临开门,这是一段漫长的等待时间,她都怀疑这人是不是已经睡了。
但也不至于吧,现在还这么早。
终于听见了里面的响动。
门从里面打开。
池临刚洗完澡出来,身上还带着水汽,他头上盖着条白色毛巾,发尖正往下滴着水,白色的短袖在肩膀处被打湿了一大片。
“怎么了?”他问。
曲书月声音有点飘忽:“要在这说吗?”
池临闻言,给她让出来了进来的位置。
时刻谨记她来这的目的。
曲书月提醒自己。
“你找个地方坐一下,我去把头发吹吹。”池临随手给她指了一把椅子,转身去了浴室,不多时,便传来吹风机运行的声音。
曲书月坐上那把椅子,盯着桌面上摆放的书,和她上次在酒店看见的一样,池临把这些都带过来了。
她眼尖,看见其中一本书里夹着一张白纸,露出一块角来,上面像是写着什么字,再看看又不像是字。
她转动着脑袋的角度,还没看清楚,吹风机的声音便停了下来。
池临吹好了头发走出来,他吹的极其随便,头发都翘了起来,像是在脑袋上竖了两个小角。
他尝试抚平,脑袋上的角却依然顽固。
池临本来就很年轻,但平时上班总是穿着西装,让他的气质都变无趣了,有时候看着,真不像她第一次见面时,在舞台上那个潇洒肆意,一个动作就引起无数尖叫的鼓手。
他换上常服的时候,和曲书月记忆中的那个人更贴近。
“喝水吗?”池临问了一句。
曲书月不太渴,“不喝。”
他便自己拧开水瓶,灌了一大口水,他坐在床上,随手将水瓶放在了床头柜上。
“难得来找我,说吧,什么事。”
说到正事,曲书月都不自觉坐端正起来,“你不觉的这几天我的表演颇见成效吗,我妈看见我的那个眼神都变了。”
“有吗?”池临没注意到这个,他只知道每天早饭和晚饭就是曲书月表演的时间,不浪费每一个小池哥哥,导致他现在对这个词已经免疫了。
“非常有!”曲书月很肯定,什么都能骗人,但眼神不会。
“所以你的下一步计划是什么?”池临两手撑在床上,肩胛骨的线条从衣服里透出来,曲书月的视线多停留了几秒。
“可以告白了。”
“告白?”池临又捞起桌上的瓶装水,仰头喝起来,喉结在曲书月眼皮子底下滚动。
这东西看上去还挺好玩的,她心说道。
不过他有这么渴吗?
也对,开了空调,好像是会比较缺水。
池临擦了擦嘴边的水渍,问道,“告白词想好了吗?”
“那简单得很。”
还用想吗,她张口就能来。
“你先说一下,我提前有个心里准备。”
“这需要什么心理准备?”
池临:“我怕我笑场。”
“?”
我告白,你笑场?
“想好在什么时间了吗?”
“当然需要我妈作为目击证人,但是挑在吃饭的时间又显得太刻意了,所以得时刻盯着她的动向,这事就交给你了。”
曲书月继续讲解自己的计划,画出重点,“一定要让她觉得自己是无意之中撞到这一幕。”
“你懂吗?”
“嗯,懂了。”
哦,那就没什么可以说的了。
曲书月坐着努力思考了一下,发现自己实在是想不出话题来了。
“你上次不是问我为什么不敲鼓了吗?”池临突然主动提出来这个话题。
经过上次,曲书月一直觉得池临可能不太想提起关于乐队的事。
虽然是以玩笑话带过的,但表达的意思也相当明显了,每个人大概都有几件不想被提及的事情。
“我那就是随便问问。”
池临没有再往下说:“好吧。”
“不过我有个朋友以前和你一样做乐队,有机会可以介绍你们认识一下,她现在开了一家酒吧。”
“酒吧。”池临重复这个地点,“你还去这里吗?”
曲书月:“去那又不一定喝酒。”
池临:“你确实该少喝。”
说到这一句池临的眼神暗了暗,眸光里夹杂这一些别的什么。
“万一又像上次一样怎么办。”
“那是失误。”
她不过就是抱……
亲……
啊啊啊啊啊……
突然又想起来了,她都快忘了,怎么就想起来了呢。
再看池临,她的眼神都不由自主往某个部位上去看。
她真的亲过这里?
“怎么?又想起来了。”池临勾唇笑了一下,和平时不一样,很张扬的笑,嘴角的弧度拉的很大,和舞台上的他突然重合。
时间像是倒退回几年前,曲书月迟来的记忆在她脑子里闪过。
“月月,你觉得上面哪个人最帅。”大学室友凑到她耳边问她。
已经有点醉意的曲书月抬起眼,费劲巴拉地看了一下,最后指定了其中一个人,“那个吧。”
“为什么啊?”
曲书月视线追随着那个人,“你不觉得他笑起来的时候让人很想把他按在墙上亲吗?”